晃眼一看,还以为是黄色的广告布条被人撕成片片丢下来。
千万个落叶顺着灵冥的黑发擦落,他的眼睛空虚地看着上方,暗淡眼眸里的瞳孔反射的叶子都是灰色的。
从远处咋一看灵冥还以为是要轻生的女子,灵冥始终还是那么的悲,一举一动都让人感受得深切,也许是他的眼神,也许是他的沉默寡言,总而言之,是个悲伤属性的迷之男子。
“你看到了吗?”灵冥问我。
“看到了,看到了你的悲。”
灵冥扭头过来用纳闷的眼神看着我,心里面肯定在想这个人在说什么?
此时我才反应过来他问我的是什么,“没有呀,你看到了什么吗?”
在黄色落叶铺天盖地的时候,灵冥嘴唇微张,淡淡的说了一句:“好丑!”
我也抬头往上看,在黄色落叶的背后,无数只密密麻麻的黑影顺着树枝四肢并用,迅速地爬了下来。
离我们最近的那只黑影,却没有上来,等阳光透过千万个落叶不经意的缝隙,我才看到了狒狒的真面目。
京剧脸谱般的脸孔,扁平的鼻子长到快要脱离脸部的控制,而两颗獠牙撑开了像八十岁老大爷的干皱嘴唇,牙齿闪着黄光暴露在空中,全身黑白毛杂交在一块,头顶还有几根呆毛立在那里,而两只手,哦不对,是四只脚,两只耷拉着垂在地面上,还有两只像是蹲坑般踩着地面。
对对对,还有那两只眼睛,简直韩国思密达,不过倒没有韩国帅哥们的单凤眼那么迷离,而是像中国人俗称的三角眼,不过又不是太像,看起来没有三角眼那么贼溜溜,当看到这双眼睛,不由想起了那个晚上的黄毛,一下子消失不见的他是死是活?
狒狒们在落叶结束的时候登场了,这俗套的登场唯一的新意就是主角是狒狒而不是人,不过我还是希望俗套点,至少表演的演员都是浓妆艳抹,亮片裙摆,扭来扭去起码还能看,而这些丑到哭的家伙们我实在是不敢直视,一群群的,抬头望去,他们的区别就是头上呆毛的形状不同再加上体型的不同而已,除了这个我真的一脸茫然,感觉要得脸盲症了。
“呼哈哈,呼呼,哈呼呼。”其中有个狒狒举起一只手,呈现出半圆形,嘴里哈个什么,没听懂,踩在黄色落叶上的脚不停的蹦跶,可惜脚太短,蹦了半天感觉是在原地踏步。
这个狒狒咧着嘴巴,锋利的牙齿露出来,那要是咬到了身上,非死即残。不过它的另一只手耷拉着,呈现出不正常的姿态,像是断了!
刹那间,心里面就是一惊,原来这个不大不小的家伙就是刚才被灵冥赤手抓住丢到了地上的那个黑影。
而狒狒群这个时候此起彼伏的叫嚣声,狂妄地捶打着地面,面露血腥的牙齿,无数双眼睛燃烧着火焰盯着我们,并且这个包围圈还在不断地缩小,眼看着就要扑过来,果然,一只手臂特别粗壮的狒狒推开了前面的狒狒,扭曲着面孔。
“呼呼呼!哈!”最后一声大吼后,所有狒狒都朝我这边扑来,也许是看我气场没有灵冥强吧,都先攻击我,而最前面的一只,手上锋利的爪子戳到了我面门,我下意识弯腰躲避,可是眼前还是黑了。
完了,肯定是被戳瞎了,这下一世英名没了,甚至连个普通人都做不成了,残疾人?天哪,我如果成为了残疾人我一家老人怎么养活,我老妈老了肯定要打麻将,要是没有打麻将的钱还要花她的钱生活是件多么痛苦的事情,而老爸不能打羽毛球只能在家苦着脸照顾失明的我,而我呢,则巴不得从哪个窗户口摔下去死掉才好。
我下意识捂着眼睛莫名委屈起来,不过出来的只有眼泪,我看了看。
“咦?不对呀,眼泪都看得见那么不是我瞎了呀。”
我慢慢抬起头,刚才冲我挥舞的那只黑色的狒狒已经失去了力量,被头顶上的一只手捏着像是冲了气的皮球在我面前晃来晃去。
擦了擦不争气湿了的眼眶,指头戳了戳面前的沸沸,硬实的肌肉在空中微微弹了下,不过似乎已经昏了过去,我把头往上面再次上扬,这才看清楚是灵冥一只手越过了我的头顶一把拧住了狒狒的喉颈,而此时狒狒刚才那张还凶神恶煞,脸满嘴獠牙的面孔现在只剩下唾沫在嘴角吐的模样。
我闪到一旁,直起了腰板。
“哈哈哈哈,果然是牛人呐。”说道此时还鼓起了掌。
鼓掌的声音传递在空中,我这时才发现,只有我的声音在响,而其他的狒狒都失去了动力傻傻地看着面前的景象,有的甚至还有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一秒后,整个狒狒群突然崩溃了!有的抱着树就撞头,像是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而有的相拥而泣,接着泣不成声满地打滚,我从裤兜里面取出了纸巾,有的跑到我面前泪汪汪的看着我,我也好歹是养过狗的人,对于这种情况我是真的不忍心再伤害他们了,把纸巾丢到了他面前,他捡起了纸巾发给了其余哭的狒狒。
这个还是狒狒吗?懂得照顾别的人情绪,哦不,是别的狒狒的情绪。这么高智商你们怎么不造枪来打我们?还赤手空拳上阵,有这么高的智商怎么不学学咏春?这样你们的同伴也不会被灵冥瞬间嗝屁到吧。
我说了这么多他们一句话都不搭理我,当然他们也搭理不到我。然后我面前的场景就是一群像是看肥皂剧快哭晕过去的狒狒们。
“既然这么通情达理那么干嘛还要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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