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这心中这般暗暗盘算着,抬眸正看到走在前面的苏洛宁,眸中便是现出狠厉来,澈王妃,当初我伏在你脚下,你连一个眼神都吝于施舍,如今我怕是已经成了你喉中的一根刺,卡得你难受极了吧?
回廊慢转,他们来到苏之牧的书房,却见苏洛宁转身对那女子道:“能否请姑娘先去隔壁房间呆上一时半刻?我有些话要单独跟父亲说,是有关于苏家之前的一些家事的,怕是不宜姑娘在一旁聆听。”
女子自然不愿意,“我”
苏之牧现下冷静下来,的确是为着刚才一闹有些后悔,当即就用轻哄的语气对那女子道:“好了,你先去隔壁房间呆一会儿,就一小会儿啊。”
那女子听到苏之牧这样说,这才不情不愿地挪开步子往隔壁的房间走去。而这边,苏洛宁则扶着苏之牧走进了书房。
反手关上房门,苏洛宁抬眼看向站在面前自己的父亲,语气淡淡的,不带一丝指责的意思,“父亲为何今日这么突然?”
什么事也该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就算昨天晚上琴姨娘在饭桌上挑破了此事,父亲也不应该这么着急就跑到祖父面前提出要立刻迎那女子进门。
“倒也不是突然,之前菡儿已经跟我说过好几次了,我都顾念着你祖父还在府里住着,只想着应付过去,等到过完年,你祖父回家之后再做打算。可今日今日我去看她的时候,她突然想起久已过世的父母亲人,哭成了一个泪人一般。宁儿,父亲知道你也是一个心软的人,你想想看,菡儿她一个弱女子孤苦伶仃地漂泊了这么久,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累?如今跟了我,只想着有一大家子的亲人相伴,便也不再孤单了,你说说我怎么忍心再把她一个人放在外面?我势必要给她一个名分的。”
“这些都是她跟您说的?”
泪水是一个女人的利器,百炼钢尚且能化为绕指柔呢,更别说是父亲这样本就耳根子软的了。
苏之牧点头,“其实菡儿的身世很可怜的,她”
苏洛宁却是打断了他的话,“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她应该是叫惜菡的是吧?这是她的花名。”
苏之牧疑惑又戒备地看着苏洛宁,皱眉问道:“你怎么知道?”
“我之前见过她,在澈王府。”
“澈王府?”这下苏之牧更不解了,“她怎么会在澈王府?”她不是青楼女子吗?
“之前晟王世子司空宇回京的时候曾经带回来几个女子作为礼物送给司空澈,这个惜菡就是其中之一,后来司空澈自然没收,把她们又送还给了司空宇,司空宇这才把她们送到青楼去的,父亲大概就是在那时候遇到的她吧?”
苏之牧当然没想到那女子跟自己的女儿女婿还有过这样的渊源,当即亦是愣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只听得苏洛宁继续道:“其实这倒是没什么,她一个孤苦无依的女子,命运本就自己做不得主,这件事原也怪不得她。但是有一件事我却必须要告诉父亲您,她之前为了留在澈王府,曾经当着我跟司空澈的面亲手脱下了自己身上全部的衣服,就那般**裸地站在您的女婿面前。父亲,您也为我想想,你说将来我面对她的时候,这一声‘姨娘’怎么能叫得出口?以后司空澈每次到苏府来,难免会跟她碰面,不仅司空澈会尴尬,她难道就不尴尬吗?我就不相信她能泰然处之,如果真的而是这样的话,那她的定力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苏洛宁这一番话说完,苏之牧却是沉默地坐在那里,微微皱着眉头也不开口说话,苏洛宁这最后一句话里的深意他未尝听不懂,但是心里却有些排斥这样的猜测。
“父亲,我索性把我心里的话跟您说了,我怀疑这个女子就是为了报复我和司空澈当初没有把她留在澈王府才故意接近您的。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我只是提醒您一下,并没有别的意思,至于最后的判断还要您自己来做,毕竟你跟她是枕边之人,谁也没有您了解她。”
苏之牧眉头皱得更深了,会是这样吗?那个女人接近自己只是为了报复宁儿和澈王,真的对自己一点真情实意都没有吗?
“可她毕竟把她的清白之身给了我,若是对我没有一点好感,她会这样做吗?”
苏洛宁心道:那还不是为了您手里的银子,如果她不献身给您,您舍得给她在外面置办宅子?舍得在她身上花那么多银子吗?
但是她当然不能当着父亲的面儿把这些话说出来,否则无疑是当面打了父亲的脸啊,苏洛宁只迂回地道:“所以,我说现在对她下结论还尚早,但是如今父亲已经为了她跟家里闹僵,祖父刚才都已经说出要把父亲您赶出苏府的话了,这件事只怕是不好收场啊。”
苏洛宁面上也是一派深深为自己父亲担心的模样,看得一旁的苏之牧不由心生懊悔,这件事自己之前应该跟宁儿商量商量的,宁儿向来办法多,说不定就可以不用闹到今天这一步的。
“宁儿,我也不想跟你祖父闹啊,但你说怎么办?眼看着这就是年底了,我总得让她在苏府里过一个团圆年才行啊,毕竟她也是我的人了,难不成过年的时候还让她一个人在外面孤零零地过?”
苏洛宁心中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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