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话像是一颗惊雷一般在苏洛宁的心头炸开,她也顾不得去披上衣服,只穿了单薄的中衣就下了床,往外走,同时口中朝着外面扬声问道:“王爷怎么了?”
苏洛宁径直走到房门口,正看到寄雨疾步走了过来,面上带着几分着急,看着洛宁开口道:“刚刚皇上派人回来报信,说王爷他掉下山崖了。”
苏洛宁凝眉,沉着声音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情?”一边说着,人已经往外面走了。
寄雨赶忙拦住她,“小姐,你还没穿好衣服呢。”
苏洛宁闻言这才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穿着的雪白中衣,然后转身回房,快速取了衣服穿上,而寄雨一边帮着苏洛宁整理衣服和头发一边道:“据回来禀报的侍卫说是昨天傍晚时候的事情,那时他们刚到了山上,就在皇上下马车的时候,不知怎么的,那马儿突然就惊了,载着皇上狂奔,而王爷为了救皇上,就被那马儿带着一起掉入了山崖,现在生死不知。具体的情况不得而知,那侍卫就简单说了这么多。”
顾不得梳头,苏洛宁只取了一根湛蓝色的发带简单地绑了一下,然后就带着寄雨一起出了王府乘马车赶去祭天的场所定苍山。
马车之内,寄雨偷偷看了一眼苏洛宁,但见她闭目而坐,神情淡然,与往日无异,看起来似乎一点都不担心、不着急。但是她紧握在一起的那双手却是泄露了她的心思,那手已经被她握得发白,没有了一点血色。
马车在官道上疾驰而过,带起尘埃飞扬,本该是热闹喜庆的日子里,却因为这个消息而蒙上了一层阴影。
“皇上,澈王妃来了。”
紧皱着眉头的皇帝朝着刚从马车上下来的苏洛宁看去,只见她衣衫单薄,长发只以发带简单束了,显然是慌忙之间赶过来的,虽然神色看起来还算平静,但是那双眼睛却泄露了她内心的情绪。
“拜见皇上。”苏洛宁稳稳下拜。
“起来吧,这个时候就别这么多礼了,现在还没找到澈儿,你心里定是极担忧的。”
苏洛宁这厢刚起身,就听得身后有了走了过来,“父皇,您还是先回宫去吧,这里有儿臣盯着,您已经在冷风里站了一夜了,身子也受不了的。”
苏洛宁一听这声音,眸中不由翻涌出厉色来,但是她在侧头看向来人的时候,那抹厉色已经深藏于眼眸深处,只朝着那人行了一礼,“见过太子殿下。”
司空景轻轻应了一声,道:“弟妹来了?”
这时候却听得皇上道:“朕不回去,在找到澈儿之前,朕哪里都不去,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不能就这样让澈儿不明不白地消失不见了。”
“父皇放心,儿臣一定竭尽所能找到五弟。”
“那你就快去找吧,别再呆在这里了,等找到了再来跟朕禀报吧。”
“是,那儿臣就先去了。”
眼看着司空景就要离开,苏洛宁便是看向皇帝,开口道:“宁儿想随太子殿下一起过去看看,虽然做不上什么,但是也宁儿想这么做。”
皇帝抬眸看了苏洛宁一眼,这才轻声道:“你去吧。”
“谢父皇。”
苏洛宁随着司空景往前走,只听得身旁的司空景轻声开口道:“你不用太担心,五弟他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可是再好的天相也挡不住**啊,如果有小人作祟,那可真叫人防不胜防,太子殿下你说是不是?”苏洛宁言语幽冷,看着司空景的目光更是直透人心的犀利。
她不相信好好的,皇帝的马儿会突然惊了,真的会有这么凑巧?试想一下,最不想让司空澈去祭天的人是谁?不就是司空景吗?为了阻止司空澈跟皇帝一起祭天,他甚至设计了司空隽的事情,这样的事情他不是干不出来的。
司空景听闻苏洛宁的话只是淡淡一笑,然后道:“那得看谁才是这个小人了。”说着,却见他脱下自己身上的长袍,一边道:“这里虽然是山脚,但是风到底很凉,你穿得这么少,回头会生病的。”
苏洛宁却是躲开他的手,冷冷道:“算了,比起王爷夫君受的苦,我受这一点冻又算什么,就当是我陪他了吧。”
苏洛宁这话一说完,就见司空景握着外袍的手一紧,眸色也是变了一下,却听得苏洛宁继续道:“他若是死了,只怕我也是活不成了。”
司空景再听不下去,沉着一张脸,就快步走开了。
这时候却见赵明朗走了过来,亦是脱下了自己外袍披在了苏洛宁的身上,皱着眉头道:“说什么胡话呢,什么他死了,你也活不成,若是被澈知道了,定是要狠狠骂你一顿的。”
苏洛宁没有拒绝赵明朗的外袍,任由他给自己披上,然后淡淡问道:“你也认为澈会死吗?”
赵明朗闻言沉默,他也不想认为澈已经出事了,但是这么多禁卫军和士兵们已经在山脚下找了整整一夜了,却始终一无所获,他心里也难免起了嘀咕。
“他不会死的,他舍不得留我一个人在这世上。”苏洛宁说着,却是微微笑了起来,“他那么爱吃醋的一个人,才不会任我另嫁他人呢,就凭着这个,他也绝对不允许自己死。”
赵明朗看着苏洛宁嘴角的笑容,却觉得有些心酸,但是口中也是应和道:“是啊,而且澈的武功那么高,定然有办法自救的,不过是受了点儿伤罢了,或许这时候他正在这山脚下的某处地方等待着我们去救他呢。”
而此时的司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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