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这件事有些不对劲,就在前几日,澈王殿下刚刚说过要解决自己跟他的这门婚事,如今就出了自己跟他八字不合,命格相冲的事情,郎依兰相信这绝对不是巧合,很有可能是澈王殿下故意在其中做了手脚。
但是这件事郎依兰却没有办法对自己的姑母说出口,她能怎么说,难道说澈王殿下为了不娶自己,在生辰八字的事情上动了手脚吗?本来家里人就不太乐意自己跟澈王殿下的婚事,若是被他们知道了澈王殿下如此不愿意娶自己,怕是更加反对了。
郎依兰只是木然地坐在那里,任凭莲贵妃说着一些劝解她的话,心里却已满是凄凉,为什么,他有那么讨厌自己吗?为了不娶自己,他也是想尽了办法。可是自己还是放不下他啊,放不下那个多年之前为自己解围的俊朗少年。
眼看着宁儿马上就要回来,自己也在宫里住不了几日了,司空澈每日在鸢萝宫里呆的时间也更长了些。
这日他刚出了鸢萝宫的大门,走出没多远,就看到郎依兰一个人站在那里正在看着自己。
司空澈微微皱眉,这个女人怎么还不死心?还跑来这里等着自己。
迈步走近,司空澈眸中隐着些不耐烦,开口道:“难道莲贵妃没有把话给你说明白吗?”
郎依兰看着司空澈眼中的不耐烦,心中微微刺痛,却也不应他的话,径直把手里拿着的一件外袍递到司空澈的面前,盯着司空澈的眼睛,轻声问道:“王爷还记得这个吗?”
司空澈拧眉,目光中满是疑惑,“你这是什么意思?”
郎依兰闻言,眼睛里一瞬间闪过失望的神色,“原来王爷真的不记得了,这原是王爷您的外袍啊。”
我的外袍?司空澈又仔细看了那袍子一眼,却依旧没什么印象,而且看这大小,应该是很久以前的吧?怎么会到她的手中?
“在我十四岁那年,我父亲和我母亲带着我进宫来参加宫宴,当时父母亲在殿内跟各位大人说话,而我则跟同来的其他大人家的小姐、公子们一起玩耍。那天刚刚下了雨,地上有些湿滑,不知是谁推了我一下,我当时就摔在泥坑里,衣服上、脸上,弄得都是污泥,所有的人都在笑我。”说到这里,郎依兰轻轻笑了一下,“那时我已经十四岁了,被人这样嘲笑,只恨不得立时消失了才好,正在那时殿下出现了。”
说着,郎依兰看向司空澈,目光灼灼,“殿下脱下了自己的外袍给我披上,还吓唬了那些嘲笑我的人。”
直到现在,她都还清楚地记得他当时的模样,俊朗无双的少年,笑意却带着几分痞气,但那种痞气配合着身上那种清贵的气质,偏有一种格外吸引人的蛊惑。
所以后来,所有人都说澈王殿下是如何地放荡不羁,如何地fēng_liú无度,她都觉得那些人说得并不是事实,她所认识的澈王殿下是个善良的、正直的少年,他有一颗怜悯之心。
司空澈听了之后,面上表情却是淡淡的,“你就是因为这个才想嫁给我?”
郎依兰不语。
司空澈继续道:“我说你这个女人脑子真的很有问题,就为了一件袍子就赔上自己的一辈子?说实话,你刚刚说的事情,我完全都不记得了,你若是想报恩的话,就离我远一点,那我就要谢谢你了。说真的,按你这么说的话,我当初的确是替了解了围是吧,那你也的确是要感谢我,我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你离我远一点,这个你应该做得到的吧?所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只求你做到离我远一点就当是报恩了行不行?”
说完,司空澈也不欲跟她多说,迈步就要走开,却是被郎依兰给拦住,“我知道生辰八字的事情一定是殿下您做了手脚,可是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讨厌我?我只想安安静静地呆在你身边什么都不做,我不会打扰你跟澈王妃的。”
司空澈闻言却是冷哼一声,“不会打扰,就算你只沉默不出声,但是站在我们身边就是一种打扰。而且,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吗?还没嫁给我之前,你当然会这样说,等你进了澈王府以后,你想要的就会越来越多。我已经跟你说过了,宁儿是我唯一想要的女人,我不能让她的心里有哪怕一丝一毫的不快,就算你只当一个摆设在澈王府里也不行。”
说完这句话,司空澈却是低头看了一眼仍旧被郎依兰拿在手里的那件外袍,然后伸手取过,“既然是本王的东西,那本王就拿走了。”随即喃喃道:“也不知道这料子好不好烧。”
郎依兰顿时心如寒冰,这是自己珍藏了多年的东西,他竟然要一把火给烧掉。
“澈王殿下!”
可是司空澈哪里还会理会她,拿着那件外袍径直回去了。
待他回到自己房中以后,这才拿了火盆来,亲自把那件外袍给烧掉了。
半月时间已过,这日一早,城门刚开,就见一个身影骑在马背上,一骑绝尘,疾驰而去。
来至相国寺门前,司空澈跃马而下,刚一进门,那扫地的僧人便是迎上前来,因之前司空澈曾陪皇后来礼过佛,那僧人也是认得,上前便对着司空澈行了一个佛礼,“澈王殿下。”
“本王的王妃呢?”
那僧人恭敬道:“澈王妃正在前殿礼佛。”
司空澈也不多言,径自道:“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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