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不担心吗?皇后这次回同州去的事情?”
“为什么要担心?”
“你忘了之前鸢妃的事情了?”说到这里,太后不由压低了声音,事实上,她也极不愿意再提起那个人,但是此时她却不得不用这个人来提醒澈儿。
听到太后提起鸢妃,司空澈亦是不由皱起了眉头,然后沉声开口道:“宁儿不是鸢妃,我也不是父皇。”
小的时候,自己时常去鸢萝宫找隽玩儿,那个时候自己就觉得鸢妃似乎总有些心事,不怎么高兴的样子,只不过那个时候自己年纪还小,根本就想不到这些事情上去,只以为她本来就是那样的性子,直到后来出事了,自己才算是明白,原来鸢妃呆在宫里的这么多年从来就没有高兴过。无论其他的后宫嫔妃,甚至是自己的母后都羡慕她,嫉妒她,她自己本身却并未感受到什么幸福和快乐。
“皇上,你如何能如此肯定,你别忘了,当初鸢妃和那个男人也是青梅竹马,你父皇那般宠爱她,她都没有忘记那个男人,后来还”
司空澈突然出声打断了太后的话,“宁儿跟她不一样,她不喜欢父皇,但是宁儿喜欢我。”
“你怎么能确定她是真心喜欢你?苏洛宁是个怎样的人你不清楚吗?她能言善辩、心思玲珑,要瞒过你,她不是做不到,澈儿,你现在还没明白吗?你已经被她给迷惑住了,她说什么你都信,她要做什么你都支持,别人说的话,你却一句都听不进去,你这不是被她给迷惑了是什么?”
“朕看被迷惑了的,是母后您吧?谢允嘉的事情是谁跟您说的?总不是您忽然发现的啊?让朕猜猜看,是景王殿下对不对?”昨天傍晚,自己来的时候,母后没有提起这件事,今日又特意把自己叫过来,这也就是说,昨天那时候母后还不知道谢允嘉的存在,这短短的,不到一天的时间,母后是怎么知道有谢允嘉这个人的呢?除了来给母后请过晨安的司空景,还会有谁呢?
被司空澈猜中,太后的表情变了一下,然后又是装作若无其事地道:“是景王告诉哀家的,那又怎么了?关键他说的都是事实,难道那谢允嘉不是苏洛宁的青梅竹马吗?难道他们之前不是打算要成亲的吗?”
“成亲?”司空澈冷笑一声,“您听谁说的他们打算要成亲?这根本就是子虚乌有的事情。”
太后这下却是急了,“澈儿,你到底是被那个苏洛宁给灌了什么**汤了?就算这些都不是真的,那也要等查证了之后再说吧,这还没查呢,你就这般笃定,别到最后是被人给骗了。”
“母后,您还要我说多少遍,宁儿没有骗我,她跟谢允嘉的事情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而且,如今谢允嘉都要成亲了,他还能跟宁儿有什么瓜葛?”
这话倒是叫太后一愣,“那个男人要成亲了?”
“日子都已经定下来了,差不了几天了。”
太后闻言微微皱起眉头,然后低头想了片刻,这才重新坐下,口中道:“不对。苏洛宁说要回同州去看她的祖父,根本不就不是老实话,她其实真正的目的是去参加那个男人的婚礼的,应该就是这样。”
“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友要成亲了,宁儿去看一下又怎么了?”
听到司空澈这样说,太后心中更加认定,自己的儿子是被苏洛宁给迷得晕头转向了。这天底下的哪个男人能允许自己的妻子跟别的男人关系亲密啊,一起长大的好友?这一男一女两个人一起长大,怎么可能不如久生情?也就是澈儿被那苏洛宁的花言巧语给骗了,才会相信苏洛宁跟那个男人没什么。但是她可骗不了自己,澈儿昏了头,自己可没昏,这次说什么也不能如了苏洛宁的愿,让她回去同州跟那个男人相会,这说不定就是当年鸢妃的事情重演了,到时候
哎,等一下,太后心中念头一转,却是突然生出了另外一个念头,鸢妃?是啊,鸢妃,当年鸢妃受到先皇那般宠爱,在出了那件事之后不也立即被皇上给处决了吗?没有一个男人是忍受得了这种事情的,如果这次苏洛宁回同州,真的跟她那个青梅竹马发生点什么,那自己的愿望岂不是就达成了?自己想要的不就是让苏洛宁永远地离开澈儿的身边吗?
这么一想,太后心中又是忍不住高兴起来,但是因为顾及着此时司空澈还在一旁,所以并没有敢太明显地表现出来。
只见太后故作为难地思考了半晌,这才轻轻叹了一口气道:“算了,哀家现在说什么都不管用了,你就只相信苏洛宁,也罢,现在你是皇帝,要怎么做都是你说了算,我也不劝你了。但是澈儿,你要知道母后都是在为你考虑,不希望你父皇的悲剧在你身上重演。如果你坚持让苏洛宁回去同州的话,那哀家要是再反对,我们母子两个必定要吵起来的,哀家愿意让这一步,只希望你刚刚说得那一切都是对的,希望你这么毫不犹豫地相信苏洛宁是正确的。”
太后这突然间改变了主意,让司空澈也是略略惊讶了一下,母后这是怎么了?刚刚不是还在反驳自己吗?方才她想了什么,这才改变了主意?
“母后为什么突然改变了主意?”
“因为我不想跟你争吵,澈儿,你不觉得到如今我们母子两个的关系已经闹得太僵了吗?”
“可是这是因为什么呢?母后有认真想过吗?”
一句话问得太后哑口无言,见得太后沉默,司空澈这才是开口道:“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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