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然是下半夜了,值夜的宫人只想着快点熬到天亮,好回房去好好睡一觉。
然而,原本应该是寂静一片的正乾宫,此时却有人在说话,但是声音压得很低,显然是担心会吵到内殿里正在熟睡的某人。
“确定那个人是拿了景王殿下的令牌进去的吗?”
“是,的确是景王殿下的令牌,我们的人当时就有所警觉,所以特意查看得很仔细,不可能是假的。按照皇上您的吩咐,在看过令牌之后,我们的人并没有进行阻拦,径直放了那人进去,然后那个人就把那谋反的女贼给带走了,后面还有其他的人接应。”按照皇上事先吩咐过的,他们假装奋力阻止这些劫狱的人走出天牢,但是因为‘能力不足’,抵抗不过,只能无奈看他们离开,不过说实话,那些人的武功真的很高,尤其是带头的那一个,更是高手中的高手。
“那些人最后去了哪里?”这才是司空澈最想要知道的。
“城中一处很隐蔽的宅子,我们跟踪到之后并没有轻举妄动,而是掉了官兵过去,这个时候朝廷的官兵应该已经把那宅子给包围起来了。因为情况紧急,所以属下特来跟皇上禀报。”
“好,你先去外面等朕,稍后朕跟你一起过去看看。”
“是。”那侍卫应了一声之后,便是转身走了出去。
而司空澈则是迈步走进了内殿之中,彼时苏洛宁听到外面的声音,已经幽幽转醒,只不过还是有些迷迷糊糊的,微微眯着眼睛看了司空澈一眼,然后用刚睡醒的慵懒嗓音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没什么,就是有人把牢里的那位鸣瑶阁阁主给劫走了,我派去的人跟踪他们到了一处宅子,我现在过去看看。”
苏洛宁闻言又是重新闭上了眼睛,道:“哦,那你去吧。”说完,便是转身继续去睡了。
司空澈见状笑了笑,也便是转身离开了。
苏洛宁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寄雨进来伺候的时候,苏洛宁不由问道:“皇上回来过来吗?”
寄雨却是听不懂苏洛宁的这话,什么叫回来过吗?
见寄雨一脸的不解,苏洛宁也没有解释什么,只是转而道:“啊,这个时候皇上应该还在上朝。”
然而司空澈下朝之后,却也并没有立刻回到正乾宫来跟苏洛宁一起吃早饭,而是在御书房里召见了司空景。
“昨天,有人拿了你的令牌去了天牢,趁机把天牢重犯谋反逆贼给带走了,朕想听听景王你怎么解释。”
司空澈一上来就是这么开门见山,让司空景有些措手不及,有人拿着自己的令牌去天牢劫人?这怎么可能?因为令牌太重要,所以平时用不着的时候,司空景就会把自己的令牌放在书房的暗格之中,不可能让别人拿到的。
“这件事我一点都不知道,我的令牌还在景王府中,劫天牢的人一定是做了假的令牌。”司空澈该不会是故意设了一个局还害自己吧?为什么偏偏拿的是自己的假令牌?
“真的还在王府吗?只怕未必吧,当然朕可以让你回去去拿,朕就在这里等着了,如果你把真正的令牌给拿来了,那劫囚的事情就真的跟你无关,但是如果景王你拿不住来,那这话可就不好说了。”
司空景到此时还是坚定地认为那些人做了假的令牌,于是很是自信地道:“我当然可以回去拿我的令牌过来,事实会证明我是清白的。”
眼看着司空景转身要走,却听得司空澈开口道:“对了,你应该知道我说的那个被劫走的逆贼是谁吧?就是当初从你的手底下逃走的鸣瑶阁的阁主。其实她并不是前朝皇嗣,她的主子才是,如果那玉佩真的是你的,景王殿下,我只想说,你每天都跟什么人混在一起啊?”
司空景闻言面上有怒色闪过,却没有再说什么,离开皇宫之后便是快马加鞭地赶回景王府,司空澈则是出了御书房,对门口守着的侍卫道:“等会儿若是景王回来了,就让他在这里稍等我一会儿。”
“是,皇上。”
司空澈这才离开了御书房,回正乾宫去了。
“昨天晚上那件事怎么样了?抓到那个阁主的主子了没有?”
司空澈摇头,不无遗憾地道:“他们太狡猾了,宅子里有密道,等我们发现密道的时候,他们人早已经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这就是司空澈一直没有杀掉那个鸣瑶阁阁主,而让她一直呆在天牢里的原因,他就是希望她的主子能来救她,这样自己就可以将他们一网打尽了,只是没有想到却终究是功亏一篑,毁于那宅子里的密道。
不过既然有密道,那就说明他们在那宅子里住了不止一天两天了,很有可能会留下一些能表明他们身份的东西,现在刑部的人已经在那宅子里仔细搜查了。
“不过我怀疑,这个人跟司空景有关系。”
“你是说司空景跟前朝遗孤联手?”
“有可能是,但是不确定。不过他们肯定是有联系的,不然以司空景那么谨慎的一个人,怎么会把自己的令牌给弄丢了呢?他自己也很自信,说自己的令牌绝对还在景王府里,这起码说明,司空景是不知道这件事的。”
“但他也有可能是在跟你装。”
司空澈点头,“还是先等他把令牌拿出来再说吧。”
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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