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柯将刑大山的身子靠在石壁上,点了一下他的气海穴,刑大山猛地一声呼吸就醒了过来,再次看到甄柯的脸,不禁惊恐的道:“你是人是鬼啊?”
甄柯坐在他的对面,打开一个水袋喝了一口水道:“这天下根本就没有鬼,所谓的鬼不过是你心中的恐惧罢了。”
刑大山此时的意识才彻底的苏醒来,不禁“嘿嘿”的苦笑起来,那笑声简直比哭还难受。
“你为什么不杀了我?”刑大山笑完之后就吼道。
“哼,杀你是易如反掌。但是留着你给我指引密道不是更好吗。”
“我不会给你指引密道的。”刑大山坚定的说道,他已经抱着一死的决心了。
“哎,你先不要回答得这么干脆吗,待会儿想要反悔可就来不及了哦。”
“我不会反悔的……”
话还没有说完,甄柯就在他六条经脉的麻痒穴道上点了一下,顿时他的全身都处在酸麻痒之中,异常难受,又加穴道被制,身子又动不了,全身筋路血脉之中就像是万千个小虫子在蠕动,其难受程度可想而知。
刑大山麻痒得“嗷嗷”直叫,大呼道:“甄柯,你这个逼样的,有种就杀了老子,老子绝不投降,绝……不……,啊……痒死老子了……啊……啊……呵呵……甄柯……逼样的……给老子一个痛快……啊……受不了啦……”
整个隧道里响起了杀猪般的嚎叫,久久不能平息。
甄柯只在一边悠闲的喝着水,看着痛苦难受的刑大山,心里却没有一丝的痛快之感。
刑大山已经叫得口干舌燥,看着甄柯水袋里的水,贪婪的目光使他已经失去了人性,他像狗一样仰着脸看着甄柯道:“甄……大哥,大爷,你……就饶了我……吧,我……我给你带路……水……我要喝水……”
甄柯暗地嗤笑了一声心道:“原来你刑大山也不过如此,亏我还高看了你呢!”
他想着,看了看刑大山道:“你服了吗?”
刑大山使劲的点点头道:“水……水啊……”
甄柯犹豫了一下,将水袋高高扬起,滴了几滴水到刑大山的嘴里,刑大山就像是一条可怜的狗仰起脖子向主人乞怜,贪婪的目光一刻也没有离开那可爱的水袋。
甄柯解开他的穴道,他猛地向上一窜,就要抓去水袋。但是甄柯早就料到他会这样,所以手一缩,水袋又回到甄柯的怀里,刑大山扑了个空。
由于刑大山身上的麻痒穴道还没有解开,身子也站不起来,就地倒下去,他不断的用头撞击坚硬的地面,顿时鲜血不断的溅出来。甄柯大惊,心想可不能让你就这么死了。于是又是伸手将他的穴道点住。这回他不再折磨他了,将整袋的水送到他的嘴边,让他喝完了。
刑大山喝完了水,还砸吧着嘴,迷迷糊糊的道:“为什么不让我死?我想死,就让我死吧!”
甄柯苦笑了一声道:“想死还不容易,但你想过在将军洞里千千万万的矿工吗?他们是怎么死的,又是怎么活得?你但凡有一点良心就不该提一个‘死’字。”
刑大山自然也想到那千千万万矿工备受折磨的样子,只是他自加入护矿队之后就是去了那一点点的同情心,可是现在深受痛苦之下,感同身受,不禁眼里满含泪水来。
甄柯看着他的泪水,知道他不是装出来的,便冷哼道:“算你还有点良心,还能够为那些矿工流泪。但是已经晚了,他们或死了,或变成一个个黑铁怪人,再也回不到从前了。他们的父母妻儿肝肠寸断,一辈子生活在苦痛之中,苦不堪言……”
“别说了,都别说了……”刑大山抱着脑袋,痛哭起来,“我也不想这样,我不想这样的……”
“你不想这样,可你还是助纣为虐,还恬不知耻。——哼,就因为你们,周围的百姓死了多少,矿工们又死了多少,你知道吗?”
“我知道,我也不想这样,可是我没办法。”刑大山哭着叫道,“我的身体里面被下了一种毒蛊,一旦发作,生不如死。”
毒蛊,又是毒蛊,江上漂袁穆生的悲剧又一次在刑大山身上出现了。
甄柯调整了一下情绪道:“我理解你们的苦难,所以对你们从不加杀手。——刑大山,如果我说能驱除你身体里面的毒蛊,你能够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吗?”
刑大山似乎不相信地看着他道:“这毒蛊是无药可救,你……”
“没有什么无药可救的,只要你心诚,什么事都有可能。”
“这……这是真的吗?”
刑大山做梦都想驱除身体里面的毒蛊,难道世上真的有人能驱除毒蛊。他看着甄柯,想着他出神入化的武功,顿时眼睛一亮来,“甄公子、甄大侠,如果你真的能驱除我身体里面的毒蛊,我就是做牛做马也要报答你的恩情。放心,这密道我是了如指掌,我一定能将你们安全的带出去。但是你如果不能驱除这毒蛊,还请你杀了我,我……我真的不想那般痛苦的活着。”
甄柯为了提振他的信心,便将曾经为袁穆生驱除毒蛊的事说了,然后道:“只要你相信我,我一定能把你治好。但是,为了表现你的诚意,还希望你先把我们带出去。到了阳顶山外围,我就给你解毒。”
江上漂四堂堂主袁穆生和刑大山也有过几面之缘,后来听说被杀死了,现在听甄柯这么说才知道事实真相,不禁道:“好吧,我就相信你一回,还请你解开我的麻痒穴。”
甄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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