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钟离一愣,但一两秒过后又恍然而笑,“席家步步紧逼,这也确实是唯一的办法。”
顿了顿,钟离话锋一转,挑眉笑道:“不过,你别看现在一副温温柔柔好相处好说话的样子,不过她既然没有反抗跟席幕臣结婚,说明她已经打定了主意。哥,你这一抢,你这些天的处处妥协,可就要功亏一篑了。到时候你就算把绑回燕城,也不一定留得住她。”
楼郁霆阴沉着一张脸,不说话。
钟离想起当年的事,现在看着楼郁霆这样,不免有些幸灾乐祸,一个没忍住,也就笑了出来。
楼郁霆眯了他一眼,倒没跟他计较,而是道:“这件事我已经仔细考虑过了,为了最大化地降低这件事对小书的影响,我们要在婚礼前动手。醢”
钟离捏着下巴想了想,点头:“而且最好选在婚礼前夜动手。这样一来,可以让席家措手不及,二来,也可以让毫无反悔的余地。不过,在做绝之前,我建议你亲自出面,跟席家的人谈一谈,讲明你和过去的关系,万一席家老太太通情达理,咱们也可以少许多损失,少树敌。另外……”
楼郁霆低低地嗤笑了声,掀眸盯着钟离:“你在商场上也混了十几年了,考虑事情还这么乐观?如果谈判有用的话,我又何必用这强硬的手段,再次让小书心烦。”
“哥,我不是乐观。虽然我知道席家老太太不可能真的对咱们的出身一无所知,不过我评估了下3年多以前跟顾家的那次交锋,觉得再这样跟席家来一次,实在有些让人吃不消。对咱们楼氏的股票影响,我现在都可以预见到。缇”
楼郁霆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站定:“就算是把整个楼氏赔进去,我也在所不惜。再次失去小书、失去女儿,就算让席家都跟着姓楼,对我而言,又有什么意义。四年又三年,从今往后,哪怕是让我跟小书再来一次一个月的分离,我都经不起了。”
这样煽情而掏心窝子的话,从楼郁霆口中说出来,让钟离不自觉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凝眸看着他低垂着头的背影,一时竟不知道怎么接话。
楼郁霆似乎又低低地笑了声,带着难以名状的苍凉:“这么多年了,我从来没有真正拥有过属于我自己的家……钟离,我想要个家了。”
钟离喉间一涩,默了默后沉眉拿起烟盒和打火机,点燃后一连吸了几口,俊美的脸上鲜有地露出苦涩笑容:“家。”
他又有多久没有回过自己的那个家了?
当初被楼永恩选中后,他一直在拼命地学习、打拼,成为楼郁霆的左右手后,更是忙得脚不沾地。
好一会儿过后,楼郁霆转过身来:“你派几个人盯着小书的别墅,我有事要先回一趟燕城。”
钟离站起身,狐疑地看了楼郁霆一眼,但最后也只是问:“确定婚礼前一晚动手么?”
楼郁霆转过身来,定定地看着钟离的眼睛:“对。以备周全,让翟胤北亲自把私人飞机开过来。”
席家毕竟不同于顾家。或者说,顾家连半个席家都及不上。
钟离嗓子眼有点发涩,猛抽了两口烟、将烟掐灭在烟灰缸:“那我让人去准备。”
……
席幕臣从东郦别墅离开后,径直去见了婚礼策划团队。
这一忙,便一连忙了几天。
将所有的事情都基本处理完后,距离两人的婚期,只有一天了。
这天傍晚,席幕臣直接回席家庄园,接了郦世欢和林妈以及另外的几个佣人后,径直去往元书的别墅。
因为即将大婚,席家又没打算藏着掖着,所以各路媒体已经开始对两位当事人的行踪开始关心。
为了保证元书和绵绵的安全,席幕臣早就让席燕爵把他手底下最得力的手下都派了过来,几乎将别墅围了个水泄不通。
元书和绵绵都不习惯这种阵仗,所以这几天以来,都躲在二楼,蜗居着。
所以席幕臣一行人所乘坐的几辆车先后驶进别墅庭院后,席幕臣直接就上了二楼,在二楼的花园阳台上找到了元书和绵绵。
彼时,元书坐在藤椅上,纤白的手指上正捏着一颗葡萄,在剥皮。
而绵绵坐在一个白色的小凳子上,一双小手扒拉在元书的膝头,正仰着小脑袋,一双黑亮的圆眼睛正大大的睁着,目不转睛地盯着元书手里那颗葡萄。
元书剥完葡萄皮,故意做了一个要把葡萄往自己嘴里喂的动作,急得绵绵腾地一下站起来,举起一只小爪子就要来抢那颗葡萄。
元书被她着急的可爱样子都得笑出声,也不忍再逗她了,将那颗葡萄塞进她口水都快流出来的小嘴巴里。
葡萄太大了,绵绵嘴巴太小了,绵绵嚼了两口后,又戳起一根胖胖的手指,将那葡萄往自己嘴巴里戳了戳,然后吧唧吧唧地嚼啊嚼。
元书嫌弃地皱眉:“绵绵小姑娘,你手洗了吗,就往嘴里塞,脏不脏?”
绵绵不好意思眨了眨眼睛,然后往元书面前一凑,突然把自己那根小胖手指往元书嘴巴里塞:“脏麻麻,麻麻脏!”
元书一愣,随即眯了绵绵一眼,就势将她那根手指给轻轻咬住,含糊不清地“威胁”她:“还想反将我一军,现在怎么办,嗯?”
绵绵也不怕,趴到元书腿上,在她腿上滚了滚小身子,咯咯直笑。
元书拿她没办法,松开她的手指后,摸了摸她已经有些圆滚滚的小肚子:“好了,不能再吃了,不然真的要变成小胖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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