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他就挂断了电话。我顿时在那里一愣、一愣的:他知道我找他什么事情?
也罢,晚上再说吧。我心里想道。
下午的时候院办副主任跑到了我办公室来,他问我道:“冯院长,您是不是需要搬办公室?”
我诧异地看着他,“谁说我要搬办公室的?”
他顿时很紧张的样子,“冯,冯院长,我的意思是您是不是需要搬到另外的地方去办公?”
我更加诧异,“我为什么要搬?”
他也越加紧张起来,“冯院长,这个,楚院长不是出事情了吗?我们准备把他的办公室清理一下,然后让您搬进去办公。”
我的脸色顿时就变了,“这是谁的主意?嗯?他虽然出事情了,但是结论还没有下来。现在去动他的办公室合适吗?况且他是副院长,干嘛我要搬到他的办公室去?即使我真的要搬的话也应该搬到原来院长的办公室里面去。”
他的脸顿时就红了,“他现在的办公室就是前任院长的。”
我顿时明白了,“原来是这样。我不会搬的,现在楚院长的结论还没有下来。即使他不再当院长了我也不会搬到那里去。我是这所医院的院长,无论在哪里办公依然还是院长。你说是吧?”
他点头,不过神情却有些茫然。我知道或许他并不是特别的懂得我话中的意思,不过这也可以理解,毕竟他才二十多岁。我二十多岁的时候也和他一样的懵懂。医院这样的单位与政府部门不大一样,这里相对比较单纯。
我继续地道:“医院马上要修新的行政楼,到时候我在考虑搬办公室的事情吧。”
他这才恍然大悟的样子,“好,到时候连家具也一同换了。”
我不禁苦笑,“以后再说吧。不过现在得麻烦你一件事情,请你去给我买一张行军床,还有被子什么的,我中午有睡午觉的习惯。”
他说:“我们也是想到这一点才让您搬办公室的。您这间办公室里面没有休息的地方。而且”
他说到这里就停住了。我问他道:“而且什么?”
他犹豫了一下后才说道:“冯院长,您这间办公室不大吉利。以前这里死过人,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当时的一位副院长在这里面脑溢血死了。所以这间办公室一直没有人再用。”
我顿时就笑了起来,“我们是医院,死人的事情很正常啊。我们的病房里面每年都要死人呢,难道我们就不收病人了?”
他笑了笑却没有说话。我朝他挥手道:“没事了吧?没事就这样。赶快去给我买一张行军床来,再买一个柜子装被子。这样就可以了。”
他转身往外走。这一刻我才感觉到自己不应该对他发这种无名火,随即就叫了他一声,随后对他说道:“你要注意一下,被单什么的都要纯棉的。”
他点头。我忍不住地又问了他一句:“是谁让你来通知我搬办公室的?”
他说:“是沈院长。”
我若有所思,“哦,那我回头谢谢他。好了,没事了。我也谢谢你。”
刚才,当我听到院办副主任说我这办公室曾经死过人的话之后我顿时就愤怒了。我愤怒的并不是我办公室里面死过人这件事情,正如我告诉院办副主任的那句话一样,作为医生,怎么可能不随时看见死人的事情呢?但是问题的关键不在这里,关键在于当初让我在这里办公的那个人心思太过恶毒,甚至可以说是其心可诛。还有,更更关键的问题也不在这里,而在于那个指使江梅的人是从心底里在仇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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