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办公室里面他显得有些拘谨,甚至是手足无措。他说:“想不到你是院长。我说呢,难怪你那么有钱。”
我哭笑不得,“秦村长,我可从来不贪污、受贿啊。”
他这才发现自己话中的错误,“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觉得他太过紧张了,于是打电话让院办给我送一包烟上来。现在,我觉得这样的事情并不算我占公家的什么便宜了,一是这样方便,二是我觉得很有面子。
江梅亲自给我送了烟来,是软中华。我知道这是办公室里面随时用于接待的东西。于是亲自将烟打开,随即给秦绪权上了一支。
江梅离开的时候对我说:“冯院长,您最近什么时候有空啊?我想和您说点事情。”
秦绪权顿时就说:“那我出去吧。”
我急忙招呼他坐着,随即去问江梅道:“你的事情急吗?”
她摇头。
我说:“这样,下午吧。”
她点头后离开了。
秦绪权拿着那支烟在手上并没有点上,我朝他笑道:“你把这包烟揣上吧,反正我也不抽烟的。现在你想抽的话自己点上好了,别那么紧张嘛。”
他朝我笑了笑,随即就拿出打火机来点上了。现在我才发现他变得稍微自然、随和了些。
“怎么样?最近还好吧?”我问他道,面带微笑。
他“呵呵”地笑,“还好。农村人嘛,反正就那样。不过冯医生,哦,不,冯院长,我真的很感谢你对我们的帮助呢。这次我们村重新选村长,我全票通过了呢。如果不是你的话,这根本不可能。”
我当然知道他说的是我对他的那些帮助,其实现在农村的人也很现实:谁能够给他们带来经济效益当然就选谁了。我笑着说:“小事情,你别那么客气。”
他说:“我是真的感谢。你看,到了你这里来,你还给我抽这么好的烟,你在我那里却什么都没有。”
我顿时就笑了起来,“你怎么这样说呢?我不是在你家里喝过好几次酒了吗?你家的香肠、腊肉什么的,味道很不错的,对了,还有你家的白酒。”
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些都是自家做的东西。算不上什么好东西。”
接下来我们就没有话说了,我忽然发现我们之间根本就没有什么共同的语言。在他家的时候他倒是还很随便,但是在这里,他几乎是在无话找话说。而我也是如此。
不过,我不能让这样的气氛继续下去。随即我问他道:“你女人究竟怎么个不舒服了?”
他说:“最近几天她下身总是在出血。以前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况。前几天我带着她去了其它几家医院做了检查,但是那里的医生却根本就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有的说是炎症引起的,还有的悄悄告诉我说可能是癌症。吓死我了。后来我想到你好像是妇产科医生,所以就给你打电话了。”
他说的这个情况太笼统,我也无法判断他女人究竟是什么问题。女性n道出血就如同孩子的腹痛一样,是很多疾病共有的症状,要准确诊断的话需要做进一步的仔细检查才可以的。说到底,女性的n道少量出血是一个复杂的问题,诊断起来并不是那么的容易。正常情况下女性排卵期可能出现,宫颈癌等疾病也可能出现这样的情况。
我说:“别着急,刚才带她去的那位医生会给她找一个好医生替她检查的。不过你应该一开始就来找我的,干嘛要去其它医院啊?”
他不好意思地道:“我给你添了那么多的麻烦,所以呵呵!冯院长,以前我们都是去找康先生的,他很厉害。我们村里面以前有个人老是拉血,在医院检查了好多次都查不出原因,结果就去找了康先生,康先生说,那是因为他耳朵里面长了个瘤子的缘故。结果再去医院检查耳朵里面,真的呢,里面真的有个瘤子。冯院长,你说这事情神奇不神奇?”
我苦笑道:“拉血和耳朵里面长瘤子有什么关系?岂有此理嘛。”说到这里,我忽然想起康先生的死来,顿时就叹息道:“不过康先生确实还是很有水平的,可惜了,他竟然死了。唉!”
他却看着我说道:“冯院长,谁说他死了?”
我顿时被他的话吓了一跳,“不是说他上吊自杀了吗?”
他即刻去看了我办公室的门处,随即低声地对我说道:“冯院长,我只告诉你啊,你千万不要去对外边的人讲。行不行?”
我心里诧异万分,同时也顿时觉得很不安起来,“嗯。你相信我好了。”
他说:“我有一个好朋友,他就住在康先生家旁边。那天我那朋友到我家里来喝酒,结果他喝多了点,于是就告诉我说:康先生其实根本就没有事情,他是装死。至于什么上吊自杀,那是他事先和我那朋友商量好的计策。我那朋友还说,康先生告诉他们,说他自己遇到了危险了,如果不装死的话很可能命不长久。”
我更加诧异,同时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甚至是匪夷所思,我急忙地问道:“那么,康先生告诉了你那朋友没有?他究竟遇到了什么危险?”
秦绪权摇头道:“当时我也问了我那朋友的,可是我那朋友却说:康先生在他心里像神仙一样,他没有敢问,只是按照他的吩咐去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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