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一会儿我就收到了林易的短信,上面有三个汉字,还有一个电话号码。我顿时知道了他的那个朋友叫吴亚如。这一刻,我忽然想起她曾经请林易转交给我的她临摹的那幅画来,那幅叫晨曲的话,还有林易朗诵过的她的那一首诗
点一笔朱砂那是我的唇最先染红的总是你的脸调一个重墨掠过我的发最先染黑的总是你的手滴一滴清水那是我的眸最先湿润的总是你的眼最后借一下署红勾一条飘带最先缠绕的总是你的心在薄薄宣纸上点一个我画一个你我的世界只有个你
为你我想作画一幅未曾执笔你已跃然纸上为你我想抚琴一曲未曾拨弦曲已天成为你我想作诗一首未曾构思诗却成行你是我画笔下枝头的鸟儿卖弄我们今世的相逢歌声婉转深情你是我琴下跳动的音符倾吐我们前生的约定琴声动听你是我心中浓情的诗行诉说着来世我们的爱情一字一句都是你侬我侬
当时我非常喜欢这首诗的意境,而我又是学医的,经过记忆上的特殊训练,只要刻意去记住什么东西就很难再忘记。现在,我情不自禁地把这首诗轻声地念了出来。我还记得,林易说她是一位美女。我不禁神往。
再看了一次手机上的短信,我即刻删掉了。这个号码将和她的诗一样,我将不会再忘记。我没有其它什么目的和意思,只是想永远记住一种美好的感觉。谁说吃到味道不错的鸡蛋就不用去看生下它的那只母鸡?要知道,越是这种情况在我们的心里就越加好奇和神往啊。
我开始拨打这个号码。
电话通了,但是却被压断了。我顿时愕然。即刻意识到对方可能是正有事情或者觉得我的号码不熟悉才这样的。于是即刻发了一则短信:我是林易的朋友,我叫冯笑。找您说点事情。
可是,我等候了大约二十分钟她都没有给我打过来,也没有回复。于是我想:肯定是她有事情。不,还有一种可能,她在等候我再次打过去。因为我曾经听林易说过她:她是一个非常孤傲的女人。
所以,我犹豫了:这个电话是打呢还是不打?
打吧,如果她生气了也就无所谓了,我正好可以把事情推掉。不过我还是有些奇怪:林易为什么不自己去和她商谈这件事情呢?要知道,他去的话最合适啊。而且我觉得他刚才说出来的那个理由似乎有些不大合乎逻辑。
难道是他不敢去见她?他和她之间曾经发生过什么?想到这里,我似乎明白了。对,只能是这样,或许他是想通过我借此机会帮他从中说情也难说呢?
说实话,一直以来我在内心里面是很感激林易的。撇开陈圆的关系不讲,单单就林易对我的帮助来看就值得我在内心里面感激他的。他对我完全做到了仁至义尽。所以,当我想到了那种可能之后,随即就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帮帮林易。
开始拨她的号码,通了,但是却没有听到对方说话。我知道她正在电话的那一边等候我先说,于是急忙地道:“您好,我是林易的朋友,我叫冯笑,江南医科大学附属医院的医生。请问你明天有空吗?我想麻烦您一件事情。”
“他让你找我的?”她终于说话了,我发现她的声音非常好听,是标准的普通话,而且音色软软的,听起来觉得非常舒服。
“是的。是他告诉了我您的号码。”我说。
“都是别人找你们当医生的,你找我什么事情?”她问,声音依然很好听,不过现在我才感觉到她语气中包含的冷淡。
我顿时语塞,随即嘴里也开始结巴起来,“我,我想和您当面谈。可以吗?麻烦,麻烦您给我一点时间,可以吗?”
“对不起,我很忙。”她说,随即挂断了电话。
我拿着手机,顿时目瞪口呆。
一会儿后我才发现了自己的问题:太紧张了,对她太神往了,所以才那样小心翼翼,才生怕得罪了她。有时候就是这样,越在乎什么事情反而就越加难以办好。
不过现在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唯一的办法就是明天去美术学院找她。
现在我学会了一点:有些事情暂时不能解决就放下,先不去想它。所以,现在我开始想回老家的事情。首先,我觉得现在给父亲打电话不合适,因为有些事情在电话上面根本说不清楚。其次我在想如何去说服父亲。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如果我真的把孩子带回去的话,路上谁抱孩子呢?我可是要开车的啊。
保姆当然是最佳的人选,不过家里的事情离不开她。余敏想到她,我有些犹豫起来。
对了,还有一个办法,把林易的驾驶员小李调过来。不过我觉得这点小事去麻烦林易不大合适。
算了,这不是什么大事情。睡觉吧。我开始疲倦起来,同时又开始对自己不满:这么些许的小事情值得你烦恼吗?难道你只能去操心这样一些小事情?你就不能像林易那样只考虑大事情?
随即苦笑:我觉得要做到那样还真不容易。因为我们都是生活在小事情里面的,吃喝拉撒就是我们的常态,要忘记这些事情只去考虑大事情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所以,我觉得做大事的人都不说凡人。**的身上从不放钱,率领几百万军队却从来不摸枪,这可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做到的。
就这样思维发散地想着,在不知不觉中竟然就睡着了。
我是在半夜被冻醒的,醒来后才发现自己竟然在书房里面趴伏在电脑桌上。我在想: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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