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找那棵银杏树。
找到它了,就在两株垂柳之间。我即刻摆脱了孙露露的手,快速地朝那棵树跑去。这是一棵大约有七、八厘米直径的银杏树,它挺拔地伫立在池塘边,与那些点头哈腰着的柳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我看到了,看到了这棵银杏树上挂有一张小小的木牌,月光下木牌上面的字依稀可见:学生赵梦蕾。
顿时泪如雨下,紧紧地去抱住那棵树。它的躯干如同我在看守所见到的赵梦蕾的遗体,僵直而冰凉
就这样无言地流泪,没有人知道我内心深处的悲伤。没有人知道赵梦蕾的逝去是我内心最美好幻想的毁灭,她是我的初恋,我曾经一切的美好都是她赐予我的。但是,后来我却是那么的不珍惜,结果让她伤心地离开了这个世界。
“哎!”一声长长的叹息声让我从悲痛欲绝中回到了现实。是孙露露,她就在我不远处站立着。长长的叹息声是她发出来的。
我松开了紧紧抱住银杏树的双手然后离开了它,随即去到孙露露的身旁,“走吧。”
“她是谁?”她在问我。
“我的前妻。她的骨灰埋在这里。”我说。
她再次来挽住我的胳膊,“告诉我她的故事好吗?”
“走吧,我们去江边坐坐,我告诉你她的一切。”我柔声地对她说道。其实她不知道,现在我也需要倾述。
江边。我和孙露露坐在了江边的一处石级上。
远山、近树、丛林、土丘,全都蒙蒙胧胧,像是罩上了头纱。月光下的黑夜并不是千般一律的黑,山树林岗各有不同的颜色有墨黑、浓黑、浅黑、淡黑,还有像银子似的泛着黑灰色,很像中国丹青画那样浓淡相宜。它们的下方是白晃晃的一片,那是月下的江水。现在是春天,江里的水还比较浅,流水的声音几乎听不见,或许正是它们平缓地流动才显现出了如同镜面般的情状。
我们坐下来了,她依然挽着我的胳膊,头,枕在我的肩上。我开始讲述,从我的中学时代开始讲起,一直讲到后来,讲到赵梦蕾的死
我没有再流泪,平静地讲述着,如同在讲述别人的故事。她听完后很久不说话,就这样靠在我的肩上。许久之后,我听到了她的声音,“冯大哥,你现在还很在乎她的,是吗?”
我感觉到一种酸楚正在心里涌起,急忙地道:“好了,露露,我们别说这件事情了。现在我给你谈谈另外一件事情。”
“露露,其实说到底你也算是我的女人。你说是吧?”我轻声地问她道。
“是的。”她回答,犹豫了一瞬后才回答。
“我请你来替我管理公司,完全是因为我信任你,也想到你是我的女人。当然,你的能力也是其中最主要的因素。”我又说道。
“冯大哥,你究竟想要对我说什么?你就直说吧,我不喜欢你这样转弯抹角的。”她说,头已经离开了我的肩膀,她的脸已经到了我的眼前,月光下,她的双眼亮晶晶的。
我笑道:“我是怕你觉得我不信任你了,担心你会有思想负担。是这样的,那天你告诉了我目前遇到了的那些困难后我就即刻去和我岳父商量了一下,他给我出了一个不错的主意。我父亲不是在这里的政府部门干了很多年了吗?他觉得应该让我父亲发挥余热,利用他这么多年的工作经验和人脉关系来协调其中的一些工作。今天我刚刚到家后就和我父亲谈过了,开始的时候他还很有顾虑,不过后来终于被我说服了。我本来是安排在明天上午来和你谈的,但是想到有些事情越早解决就越好,毕竟我们有那么多的钱已经投进来了。露露,你现在还有另外一个项目在操作,两个地方又距离这么远,这会让你很辛苦。所以,我想让我父亲来当这里公司的总经理,董事长的职务还是你兼任,毕竟你已经有了很多的经验,可以从全局上把握住很多的问题。而且这样一来的话你就可以两边兼顾了。露露,我真的没有不放心你的意思,也特别担心你会那样去想。怎么样?你觉得我这样安排合适吗?”
她的头又靠回到了我的肩上,“冯大哥,这是你的家事。公司也是你的,你作任何安排我都不会有意见的。”
我觉得她还是有些误会了,急忙地道:“露露,你怎么不相信我呢?我真的没有别的什么意思。今天我还对父亲讲了,他的职责就是执行董事会的决策。你放心,他不会为难你的。如果今后你有什么话不好说的话,直接告诉我好了。”
“问题是,他是你爸爸啊?今后我怎么管他?如果意见一致还好,不一致的话怎么办?”她说。
“以你的意见为准啊。这还有什么说的?老爷子是豆腐心刀子嘴,你好好哄他高兴就行了。不过你手上现在管着两个项目,必须以这边的为主。毕竟这里的投资额太大了。那边不是有总经理嘛,让他多做些事情。”我说。
“好吧。我尽量处。可是你自己说的啊?我是你的女人。到时候你可不能完全地偏向你父亲。这是工作,不是只讲亲情的时候。”她说。
“那是当然。我已经给我父亲讲过了,我们投到这里的钱可不是一点点,而且很多钱还不是我一个人的。他清楚里面的厉害关系的。”我说。
“刚才我也想过了。你的这个主意其实很不错。这样一来我的压力就减轻了很多了。”她又说道。
我很高兴,“你这样想我很高兴。露露,这样吧,我明天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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