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这样一说,我顿时更加内疚了起来,“阿姨,您现在好些了吗?”
“好多了。吃了药,睡了几天就好了。”她说,同时在揩拭着眼泪,“冯同志,真不好意思。”
“今天我去看了孙露露,她拜托了我一件事情,就是希望我能够在今后好好照顾您。在来这里的路上我就想好了,要么您去我家里住,要么我去给您请一个保姆。您看”我即刻说道。
她摇头,“不用了,谢谢你。我没有那么精贵。我现在一个人很好,没事。哎!如果不是想到住在这里去看露露比较方便的话,我早就搬回老家去住了。”
我真诚地道:“阿姨,您的年纪毕竟大了,您看,您不说刚刚才生过病了吗?您一个人住在这地方又没有人照顾,我真的很担心呢。我家里有保姆,干脆您去我那里住得了,您女儿可是把您托付给了我的,我必须替她做好这件事情。如果您实在不愿意去我家里住的话,我就马上去给您请一个保姆,每个月的工钱我出,您看呢?”
她却依然在摇头,“真的不用了。如果我真的到了不能动的时候我自己可以去请保姆的。露露给我留下了一笔钱,够我用了,请保姆也是可以的。”
我顿时不语,想了想,随即把自己的电话写下来递给了她,“阿姨,那这样吧,万一您有什么事情的话就打这个电话给我。我也会经常过来看您的。”
这下她倒是没有拒绝了,她接过了我给她的那张纸条。
我看了看时间,“阿姨,中午我请您出去吃顿饭吧。可以吗?”
她摇头,“这几天我胃口不大好,每天熬点稀饭,然后随便吃一点。冯同志,你别担心,我不会有事情的。”
我看着她,发现她的神情黯然而凄苦,我可以肯定,她在孙露露出事之前绝不会像现在这般苍老,因为从孙露露的年龄我就可以大致判断出她的岁数。像她这样岁数的人不应该像这样一副状态。
“阿姨。您放心,我会想办法让孙露露尽快出来的。一定。”我看着老人说道,情绪有些激动。我知道,现在给这位老人一种希望才是最重要的。
她却在摇头,“她杀了人,政府没有让她抵命就是很宽大的了。我没有去想过其它的事情。”
“她又不是故意杀人,是误伤。”我说,忽然想起那天晚上的诡异来,急忙地问她道:“阿姨,那天晚上其实是我送她回家的,就在您住的这地方的楼下。可是我不明白,她后来怎么就跑回到了那边去睡觉了呢?”
虽然童瑶告诉过我原因,但是在我心里依然不能完全的相信。洗衣服就那么重要吗?非得要那么晚的时候赶回去?
她回答说:“那天晚上她回家后不久就忽然刮起了大风。楼上不知道是哪家的衣服被吹了下来,正好掉在了我们家的窗户上面。她这才忽然想起了阳西的衣服没有洗的事情来,于是她对我说:妈,明天我要下乡,我得回去把衣服洗了,不然的话那些衣服就会生霉的。童阳西的衣服很贵的,坏了就可惜了。我说:那我明天去帮你把那些衣服洗了吧。她却不同意,说我洗不干净,因为她说那些衣服里面有白衬衣,我的眼睛不好了,担心我看不到衣服上面脏的地方。你知道的,她的脾气就是那种说一不二的人,我也没有办法,所以就没有再劝她了。可是谁知道呢?后来竟然就出现了那样的事情。哎!这都是命啊,冯同志,你想想,如果那天晚上不吹大风的话,如果不是正好有一件衣服落在了我们窗户上的话,她怎么可能想起洗衣服的事情来啊?这都是命啊,没办法的事情。”
我顿时黯然,心里也在这样想:难道这一切真的就是命吗?
一会儿后我才问她:“阿姨,那你相信是孙露露杀了哦,对不起,可能我不该问您这个问题的。不过我始终觉得那天的事情太奇怪了。”
她摇头,“命是上天注定的,不奇怪就不是命了。事情出了不久我去了庙里一趟,那里有个和尚给我算了一命,他告诉我说,我女儿出事情了,那都是命。说是露露的前世是被她男人杀害的,所以这一世她才会出那样的事情。”
我根本就不相信这样的事情,“阿姨,那和尚肯定是骗您的。您别相信那样的鬼话。”
她却严肃地对我说道:“那是真的。我当时什么都没有说,那个和尚就直接那样告诉我了。”
我不禁感到骇然,“您说的是哪个庙里的和尚?”
孙露露的母亲告诉我说,她去的是城东的苦禅寺。她还对我讲,那个寺庙里面的香火很旺,但是那个和尚却是她偶然碰上的。
“我刚刚进寺庙的大门就碰上他了,他对我说,阿弥陀佛!这位女施主可否借一步说话?随后我就跟着他去到了寺庙旁边的一颗大树下,他就告诉了我那些话。我听了后一下子就呆住了,还没有回过神来就发现他不见了。”她说。
我觉得这件事情有些匪夷所思,而且显得极其诡异,于是就急忙问她道:“那个和尚长什么样子?”
“很瘦,瘦得皮包骨头。身上的袈裟像是晾晒在竹竿上面的一样。对了,他的眉毛是白色的,很长。看上去起码有六十岁的样子了。”她说。
从她家里出来后我就想:明天我一定去那座寺庙看看。
从我的内心上来讲,我是非常希望今天下午就能够去的,可惜的是我下午约好了病人。
当天晚上童瑶就给我打来了电话,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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