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事情本来应该是顺其自然,本来应该是水到渠成,应该是情感与激情的延伸,但是,刚才我的犹豫却让我们的顺其自然断裂了。所以现在,她的呼唤就让我顿时有了一种不知所措的感觉了。
我的唇离开了她,伸出手去轻轻抚摸她美丽的面颊,“阿珠,我们去吃饭吧。”
她睁开了眼,然后缓缓地坐了起来,随即将她的头靠在我的肩上,幽幽地道:“冯笑,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心里始终没有容纳我的空间。”
我急忙地道:“不是的,阿珠,不是的。”
“你老婆怎么样了?”她问,声音很轻。
我一怔之后顿时叹息道:“还是那样。”
她顿时不再说话了,我不敢侧头去看她,也舍不得让她的头离开我的肩膀,所以我只能无语,试图维持这样的温馨状态。
可是,我随即却听她在说道:“走吧,我们去吃饭。”
“你饿了?”我傻傻地问了一句。
“我们不去吃饭的话还能做什么呢?”她说,她的头即刻离开了我的肩膀。我去看她,发现她的神情已经变成了一片凄楚。
我的手去揽在她的腰上,她的身体轻轻动了一下,但随即却又将她的头靠在了我的肩膀上来,我听到她在轻轻地说道:“冯笑,我们之间的那道坎是永远无法突破的。我早就知道了。可是,你干嘛非得要找到我这里来啊?现在,我心里本来已经平静了,结果却被你再一次地打破了我生活的宁静。冯笑,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啊?我还以为你是来接我回去,接我回去和你在一起的呢”
她的声音轻飘飘的,充满着哀怨。我听了后心里顿时难受起来。是啊,我跑过来干什么?你现在能够给她什么?冯笑,你干嘛这么冲动?干嘛在来这里之前不好好想一想:你过来找她的目的究竟是为了什么?你怎么不想想当初她为什么要忽然暗地里逃离江南?逃离你?
现在我才发现自己错了,真的错了,所以,我喃喃地对她说道:“阿珠,对不起”
我的声音在哽咽。
“走吧,我们去吃东西,我请你吃海鲜。”她随即离开了我的肩膀,站起来对我说道。她的眼眶里面红红的。
我机械地站了起来。她挽住了我的胳膊。这一刻,我的身体猛然地颤动了一下。我也无法理解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但是这种发自内心的颤动然后传导给自己身体的过程是那么的忽然,而且也是那么的情不自禁。
刚才,她和我拥吻的时候我情绪激荡,而当她的头靠在我肩上的时候我的心情却已经变得平静下来。但是现在,我的身体却在她的挽住我胳膊的那一瞬间颤抖了。我仿佛知道了这是为什么:我太需要她给予我的这种温馨了。
她刚才对我说,我和她之间的那道坎永远也无法突破。我知道她所说的那道坎是什么,她指的是我目前的婚姻,指的是还正在昏迷中的陈圆。她知道,只要我目前的婚姻继续存在的话那道不可逾越的坎就永远存在。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如果陈圆不在这个世界上了,你会娶阿珠吗?于是,我禁不住在心里问自己。
会的,一定会的!我会马上娶她!我坚定地对自己说。可是,就在我心里冒出这样的念头的时候我顿时就恐惧起来:冯笑,你这样的想法太可怕了!太残酷了!
下楼,她挽着我的胳膊、我们一起走出酒店的大门。
厦门的秋天似乎比我们江南天黑得更晚一些,现在,我眼前的天空上还是一片明亮,没有晚霞,没有黑夜来临前的任何预兆。
我问身侧的她:“打车吗?”
她回答:“我们走走吧。这地方旁边不远处就有一家海鲜大排档。来的时候我看见了。”
我想不到竟然能够在这样的城市里面听见知了的叫声。
在这家靠近海边的海鲜大排档里面,我和她相对而坐。我们之间的空气里面似乎凝固了一层看不见的东西,沉闷得让我和她都有些少言寡语。而知了的叫声却更加增添了我们之间的这种烦闷的气氛。
“你喜欢吃什么?”她问我道。
“随便吧。只要是你点的我都会喜欢的。”我说。
她看了我一眼,“好吧。”随即又道:“冯笑,你怎么变了一个人似的?怎么变得这么不喜欢说话了?”
现在,我只感觉到自己的心里郁结着一种难以用语言描述的情绪,这种情绪如同一团乱麻似的堵在我的喉头之处。但是我却无法把自己的这种感受对她讲出来,因为我不是到这里来向她倾诉的,因为我忽然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了向她倾述的资格。
不过,我知道今天我们应该高高兴兴在一起才对。于是我笑着对她说道:“怎么样?我们喝点酒吧?对了,我要吃那种白水煮的螃蟹。”
“好的。”她笑了笑,声音竟然变得如此的温柔起来。我很是诧异但是却不可能去表现出自己的这种诧异来,说实话,我对她忽然表现出来的这种温柔感到有些不大适应。
她叫来了啤酒,点的菜也都上了桌。她看着我笑,“两只大螃蟹,我们一人一只。冯笑,我还是喜欢你以前那样在我面前很霸道的样子。现在你变成这样唯唯诺诺的了我反倒不习惯了呢。”
于是我也说:“你变得这么温柔了,我也觉得不大习惯。”
她即刻伸出手来轻轻打了我一下,“你讨厌!”
我顿时大笑了起来。这一刻,我才觉得前面一直郁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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