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他今天是不是又已经喝醉了。
还好的是,电话里面很快就传来了康德茂含含糊糊的声音,“冯笑,你喝多了?怎么这时候给我打电话?”
我禁不住大笑了起来,“究竟谁喝多了啊?德茂,你什么时候下去任职?时间确定了吗?”
“就这几天。我不是说了吗?这次的时间很紧,我们哥俩就不用互相庆祝了。下次你回老家的时候我们好好喝酒就是。”他说,声音里面的含糊少了一些。我感觉得到,我的这句问话让他敏感和兴奋了。
我说:“德茂,我给你提个建议啊。我觉得你家里应该请个保姆才是,毕竟丁香有孕在身。你说呢?”
他说:“那倒不用。我父母在我家里照顾她就是。”
我不好说什么了,不过我心里有些担心:康德茂的父母是农村人,丁香能够习惯他们的生活方式吗?
“那样也好。”我说道,随即便开始问他我想要问的事情,“德茂,有件事情我想问问你。记得以前好像听你说过,省政府办公厅送给外地客人的那些画是美院提供的,你知道那样的作品需要什么样的水平吗?对了,你们给那位画家的价格是多少钱一幅呢?”
“具体的我不知道。这件事情你得去问问林秘书长才可以。怎么?你有朋友是画家啊?”他说道。
“我只是随便问问。”我急忙地道,“那行,你休息吧。我确实喝了酒,也得马上睡觉了。德茂,说定了啊,我们在家乡好好喝顿酒。”我即刻想中断我们的电话。
可是他却继续在对我说道:“冯笑,我有件事情要拜托你。今后请你多关心一下丁香,你到妇产科医院当院长后请你一定找一位水平高的医生给她做定期检查,今后生孩子的时候我也想让她在你们医院。可以吗?”
我本来应该即刻就答应的,但是却不知道为什么地在心里犹豫了一瞬,随即才对他说道:“德茂,我觉得吧,还是医大的附属医院技术力量强一些。我可以在我们医院或者另外那所附属医院里面找一位好点的妇产科医生。你觉得呢?”
他说:“还是在你那里的好。这样我才放心。”
我只好说道:“行。等我去了后就马上安排。”
和康德茂的这个电话通完后,不知道是怎么的,我心里总觉得有一种怪怪的感觉,但是却又不知道这种怪怪的感觉究竟是什么。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接到了朱院长的通知,他告诉我说安排在维多利亚酒店给我和王鑫举行欢送会,就在那家酒店的会议室里面,接下来就在那里举行晚宴。他还告诉了我具体的时间。
可能是头天晚上受到了些风寒,我发现自己有些轻微的感冒症状,于是便躺在床上继续睡觉。
早上睡觉的感觉真好,我这才发现能够在早上继续睡觉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
当天下午去维多利亚大酒店的时候我没有开车,因为我知道晚上肯定会喝很多的酒。
然而,让我想不到的是,当我刚刚进入到维多利亚大酒店大厅的时候就与一个我曾经认识的人迎面想见了。她是胡雪静,斯为民的老婆。她是这地方餐厅的经理,曾经为了陈圆的事情我找过她,后来斯为民坐牢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这个女人了。
今天朱院长告诉我说他把今天的活动安排在这地方的时候我完全忘记了自己在这地方还有一位“熟人”,因为那时候的我完全被兴奋所笼罩。而且,往事已经过去了那么久,曾经发生过的那一切似乎早已经从我的记忆里面被抹去。
她就在我前面不远处,正在朝着我的方向往酒店外边的方向走去。她依然穿着西式套装,藏青色的,很明显,她依然在这家酒店供职。不过我发现她变得憔悴、衰老了许多。
这一刻,我顿时怔住了。
因为我还认得她,而且我也真切地意识到她也认出了我来。
我顿时感觉到自己的双腿沉重得如同灌了铅似的再也难以迈动。她也似乎和我一样,因为她已经在我前面不远处站住了。
不过,这种状态仅仅维持了很短的时间,很快地,她就继续朝着我的方向走来。我的双眼一直在看着她,以为她要过来对我说句什么话。可是,她却并没有再来看我,而且就如同把我当成了空气一般地从我身旁走过。
我依然站在那里,身体的每一块肌肉都是僵直的状态终于感觉到她已经走出了酒店,我的身体才缓缓地松弛了下来,苦笑了一下,然后继续朝里面走去。
进入到电梯后我依然在心里苦笑。这件事情让我明白了一点:看来自己还是太沉不住气了,而且还依然做不到熟视无睹般的无情。可是她能够做到。
我到的时间有些早。会议室里面空落落的,里面除了服务员之外就是学校那边的校办主任和我们医院的院办主任两位了。他们看见我之后就即刻热情地向我打招呼。
发现自己早到得太多后我心里有些尴尬,因为这样的情况会让人觉得我有些迫不及待。不过事已至此,我就只好硬着头皮去和他们闲聊了。
现在我才发现参加会议原来也很有学问:早到不行,晚到也不好。这时间上必须得拿捏得恰到好处才可以。在这一点上我不如王鑫,因为他就没有像我这样早到。所以我不得不承认他在行政工作上积累了比我多得多的经验。从这件小事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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