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休。
许芝看看秦舒,判断着她的用意,看了一会儿,方才的气势便颓了——实在没看出来有丁点“死灰复燃”的意思。
于其琛和许芝坐下来,分别呷了几口水,都沉默着。许芝脸上有泪,于其琛神色间酝酿着羞怒。
“其实二位另找别家也不是不行的,但从二位的切实利益出发,我还是希望你们能慎重考虑。”秦舒把手机里刚才让老于发过来的施工现场照片推到两人面前,“咱们的工程已经开始了,都是按照设计图和任务书在一点点进行。如果现在换一个设计团队,那势必要推翻了重新开始。甲方乙方的合作没有一蹴而就的,这中间的过程想必你们也有所了解。这一来二去,工期肯定是要耽误的。听于先生说,二位的婚期是定在十月吧?那满打满算,硬装完了进软装,也就差不多将将能赶得上。”
许芝咬了咬嘴唇,“可是……”
“二位应该知道,太过细节化的事不是我跟进的,换句话说,和于先生打交道最多的是小陈,如果许女士还是不放心,我可以转给大川跟。”秦舒顿了顿,脸上还是挂着微笑,“其实多少个前任不重要,和谁走进婚姻殿堂才重要。二位说,是不是这个道理呢?”
许芝脸上一红,道理她当然明白,也知道自己有点小作小无理取闹,可前女友总好像一根刺,戳在那儿让人别别扭扭的不舒服。
“说白了就是好怪我不好,没早说清楚,”于其琛捡着个台阶,赶紧往下滚,“不气了啊,你说这才多大点儿事啊,有你婚纱礼服大吗?不是看上那谁,叫什么,一个外国设计师的婚纱了?咱下午就订去,怎么样?”
许芝抿了下嘴,偷看了秦舒一眼,眼波流转间都是小女孩的俏皮模样。秦舒忍不住跟着微微一笑,多好啊,还能揣着青春的少女心,她的少女心早不知道冰封在哪个犄角旮旯了。
小姑娘闹脾气,闹完就算,雷声大雨点小,最后于其琛连哄带劝,秦舒在旁边好话说尽,顺便践行了自己前面的承诺,把他们家的装修事宜通通转给大川跟进,这才把雨过天晴的小两口给送出门去。
秦舒站在门外点了根烟,慢慢抽着,陈星从玻璃门挤出来,和秦舒一块看着远处抢车位的两辆车,说:“姐,还是你有办法,服气。”
“就怪于其琛出门了一趟没在家,让她一个人自己先跑来了,不然根本就不用丢人丢到咱们跟前。不过小姑娘也就是来撒场气,你要是真答应了跟她解约,她还真不一定就能愿意。”秦舒缓缓吐出口白雾,转头看她,“对了,李见微呢?好几天没见他了。”
“那个……”陈星瘪了瘪嘴,脸上恰到好处地挤出一丝为难来,“李总不让跟您说来着。”
秦舒:“他怎么了?又眠花宿柳夜夜笙歌到起不来床了?”
陈星五官拧着,“真不能说。”
秦舒笑了声,腾出手捏了捏陈星的肩,“给你开工资的人可不是李总。”
两秒钟后,陈星同志连挣扎都没挣扎就屈服了,说:“李总说他要去石川出差一个礼拜,不过这都五天了他老人家也没信儿,不知道出到哪个山沟沟里去了。”
秦舒掐了烟,望着天长叹一声,王八蛋啊,铁定又带着姑娘出去浪了。
李见微花花大少的属性和他年龄成正比增长,如果说以前还绷着,知道廉耻俩字怎么写,那现在就是彻底放飞了,誓要贯彻“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十字箴言。秦舒总觉得他某天可能会因为纵欲过度而过早衰老,提前进入古稀之年的身体状态。
思前想后,秦舒还是打算提醒李总一声,在外面千万要兜着点,声色犬马那只是一时畅快,过后搞不好要悔青肠子。
结果秦舒连着打了两天电话,都没找着李见微。
恰巧在这个很微妙的时刻,手机上收到了推送来的新闻——石川兰华县发生严重泥石流,救援工作正在进行中,目前伤亡人数不明。
秦舒脑袋嗡得一声,顿时就坐不住了。不祥的预感在脑子里轰鸣——倒霉孩子李见微搞不好就被拍在哪一坨石头下面了。
秦舒在短短半分钟内做了一个极其草率的决定,她要去一趟石川,想办法找着李见微。
秦舒在办公室给陈星用内线拨电话让她订票的时候,顾北辰看似不经意地路过了陈星,然后记下航班号,默默地订了同一班——陈星对大川大呼小叫的时候泄露了不少李见微“失踪”的细枝末节。
顾北辰回到自己的工位上,随意翻看了下日历,发现距离自己实习期结束只剩下半个月了,时光如梭,可这一个半月里他好像还没取得任何突破,可以说是龟速前进了。
陈星效率很高,订了当天下午七点半的航班,航程将近两个小时,掐指一算,秦舒也只能到石川先睡一觉第二天再想办法找人了。
不过对于心急如焚的人来说,能到目的地就是一种没来由的安慰了。
顾北辰临下班前不动声色地跟陈星和秦舒请了假,说要回学校赶一个论文,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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