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他玩了几下手心的硬币,决定等下去买两杯酸梅汤喝,不然太口渴。
也希望路见星爱喝吧。
想到这里,盛夜行侧过头看了一眼正在扯领口扇风的路见星。
后者正热得轻轻喘气、脸颊发红,耳根也有了颜色。
这一刻盛夜行才彻底感觉到,夏天是真的要来了。
等到天色全暗下来,路见星手里的蛋烘糕又被多加了好几个口味。
自从宿舍楼下巷口那家没摆摊了,路见星就挺久没吃过,心里惦记。
他的校服袖口被盛夜行挽至肘部,左边手腕挂着一卷塑料袋装好的蛋烘糕,右手又挂了一串同样的,数下来刚好四个,是准备买给展飞他们的。
路见星对于口味搭配完全乱来,凭着自己的猜测去选择,弄了些什么豇豆裹奶油的、肉松夹冰糖粒儿的,盛夜行看着都想笑。
不知道等会儿那四个坑货要被呛成什么样子?
在游泳馆门口等了不到十分钟,四个人头都没擦干地跑出来了。
李定西先是湿着头发到超市门口的风机面前一站,被凉风吹得一哆嗦,惊叹一声:“夏天真爽!”
“小心感冒,”展飞瞥他一眼,“脑子进水了似的。”
冬夏帮腔:“对,还没到夏天呢。等会儿夜里就冷了,你先拿卫生纸把头发擦擦。”
“我不管,天气稍微热点儿就是夏天。”李定西挪开,往自己肩膀上搭了毛巾,擦干耳后的水。
路见星不吭声地站在一边,注意力全被超市门口挂架上花花绿绿的泳衣吸引。
见他发呆,又怕蛋烘糕全凉了,盛夜行从他手上“卸了货”,把蛋烘糕分过去,示意他们慢慢吃,是路见星买的。
“吃不下也别扔啊……”顾群山咬了一口,用悄悄话的音量说。
“对。”盛夜行点头,又给他们递矿泉水,用眼神示意:吃不下也努力吃,实在吃不下给我吃。
光吃蛋烘糕不够,在去烧烤摊的路上,展飞又花钱买了两个口口脆西瓜。
顾群山跑到摊位旁边抱着西瓜就开始轻轻地敲,看得盛夜行无语道:“它能给你开门?”
“你看你就缺乏生活常识,这是想试试沙不沙甜不甜!”顾群山说完,指了指其中一个,“这个甜!”
老板一尖刀将西瓜劈成两瓣,那架势,几个人眼睛都看直了。
展飞迫不及待地拿塑料勺舀了一瓢果肉送进嘴里,随后严肃道:“我没觉得甜。”
顾群山:“对不起,兄弟我判断失误。”
吃了一口没再吃,盛夜行从校服兜里开始掏钱,“老板,再拿两个番茄,要大的。”
“好!”
“白糖您有么,麻烦给我一袋。”盛夜行又捻了张五块的纸币给出去。
李定西推推他的手肘,“干什么?”
“切开番茄,弄成片儿再洒白糖,特别好吃。”盛夜行接过老板递的袋子,拍李定西的后脑勺,“蒲公英馅儿的饺子没给你包成,回宿舍给你和路见星弄点吃的。”
李定西兴奋极了,握拳道:“老大你终于意识到我还要长身体了!”
“路见星比你小,”盛夜行睨他,“他吃四片,你吃一片。”
李定西:“嗯?”
一般遇到一群人一起玩,路见星总是最安静也最不走心的那个。
他有时候走在人群的最边上,有时候又被簇拥着,被当成重点保护对象。
路见星慢,盛夜行又左右陪伴着,两个人落单的情况已经让另外四个人习以为常。
过马路的时候,盛夜行像要说什么,稍微低了头凑过去讲话,又像趁机亲了一下路见星的脸。
吹过风的唇很干燥,吻在发热的脸颊上有很微妙的触感。
再抬头。
盛夜行突然感觉顾群山挑的西瓜明明就很甜。
路见星愣了几秒,继续往前走。
风吹啊吹,吹得他们校服前襟都好像要飘扬起来,像小时候总在走廊上打量过的红旗和旗杆。
以前他在走廊上发呆,想着什么时候能自己爬上去,想自己以后长大想做的事,想家里阳台上风铃的声响,想喝完汽水打过的嗝。
那会儿他还以为自己跟得上同学们的进度和成长,到后来才知道什么叫力不从心,什么叫始终有距离。
烧烤摊离游泳馆不远,过一条街就到。
李定西说这家是全市最好吃的烧烤摊,是沧海遗珠,老板特别爱把五花肉烤得半焦不硬,一入口,油都化进嘴里,必须还得整一口酸奶啤酒才过瘾。
点了两三百块钱的烧烤,五个人找了塑料凳子坐下来。
由于路见星肠胃不太好,才吃了冰的,盛夜行不敢让他再吃太多烧烤,就麻烦老板娘煮了一碗蘑菇清汤面。
烧烤摊的食物品种齐全,饮料类型也足,盛夜行今天不想喝酒,就要了一瓶冻得快成冰块儿的北冰洋。
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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