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万千宠爱的天之骄子,因为一段感情跌落云端,跌进万丈深渊;一个从未尝过败绩的战神,唯一一次的失败却是万劫不复;一个自认为父爱兄慈的家庭突然分崩离析、骨肉相残;一个自己曾深深爱过的女子,将刀插入自己的心里。霎时间众叛亲离,孤苦无依。那可是生性高傲、凤飞九霄的神鸟凤凰!如今只能在远离故土、亲人的漆黑、冰冷的魔界苟活。
一个不离不弃的穗禾是恩人、亲人、爱人,是唯一带给他温暖的点滴烛光,是唯一支撑他站起来的依靠。
人看到的都是自己想看到的,人相信的都是自己想相信的。
旭凤不同于润玉,后者已经习惯了孤独清冷,他高傲、简单、执着、冲动且有些刚愎自用,愤恨、不解终战胜了理智,他宁愿自动屏蔽掉一切与他感受相左的事实,相信自己想去相信的。也好,人活着总有些理由,为了亲人、为了享乐、为了爱情、为了仇恨,如果憎恨是他活下去的理由,让他清醒还不如不清醒。但是他为什么要恨呢?无爱便无恨,难道他心里残存与锦觅的过往?而我隐约感到穗禾也并不是发自内心的快乐,一个快乐充实幸福的女人为什么如先天后一样狂热的追逐权利与控制欲。
哎,不去想了,好累,我慢慢瘫倒在地,在众人的惊呼中陷入黑暗。
再醒来看见连翘和老胡守在身边,“这次又睡了多久?”
我轻声问,老胡深叹口气“哎,这罪要遭到什么时候!”
自从几百年前我醒来,每隔一段时间我便会发作,先是全身冰冷刺骨、接着瘫软无力、最后陷入昏迷,昏迷十数天或数十天不等,再慢慢恢复。好险,如若在魔界发作,后果堪忧。
“这是为了什么,怎么昏睡了这么久?”彦佑坐在我床前问我。
我想起来了,我真身乃是一朵六瓣霜花,千年前我将其中一瓣赠了人,后来自己亲手捏碎了它,这一瓣乃是我一魄,重生时因其缺失导致我魂魄不聚、仙根不稳,想要重生便是万难,斗姆元君将我真身放入净池莲花中,用那露水重塑了我缺失的一瓣真身,日夜汲取天地精华、沐浴金风玉露,渐成了形状。这期间我伴着晨钟暮鼓聆听斗姆元君宣讲道法,看着日头东升西落参悟大道无形,感受那从未有过的祥和宁静。
有一日斗姆元君告诉我,我终是脱不了那恋恋红尘可以重生了,因不愿我再被过往牵绊,又不愿违我真心,就将过往注入那珠子中,让我超脱其外自己抉择。只是我那露水凝成的一瓣仍需万年才能彻底融入我的精元,每隔一段时日体内便寒气凝聚助那水结成霜我便受受极寒之苦。很多次我以为我都会在寒冷黑暗中一睡不起,但每一次我都会再次看到日头东升、观那鸟语花香。算啦,也算是为那段年少轻狂的感情付出的代价。
彦佑先是沉默不语,然后突然从怀中掏出一本册子,笑嘻嘻的对我说:“我最新修订的六界美人赏鉴,我念给你听如何!”我笑笑,在他抑扬顿挫的读书声中又渐渐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恍惚间感到一只温凉的手覆上我的额头“看你这个样子还不如我来受这苦!”我想可能是梦中魇着了。
☆、第 10 章
再醒来是在一个晨曦初露、燕语莺啼的清晨,我微眯起眼适应光亮,坐起身,看到外面薄雾中花丛树木影影绰绰心中甚是欣慰,我深吸一口气,伸个懒腰。
“你醒啦,这次睡的时间可不短,小一个月呢!”连翘推门进来。
“扑哧君还在吗?”
“没有啊!那天念书给你念睡着了,他说你朽木不可雕,后来被小只说是有什么事情叫走了。”
“那么还有什么其他的人进来过吗?”
“怎么能让外人接近这里?真奇怪,最近几次你总是这么问。”
连翘有些不解的看着我,因为要辨别无数种花香,花神的嗅觉极为敏感,我明显感受到屋子里一种陌生的气息,而每当苏醒后这种气息出现,我就会一改以前的虚弱疲乏,身体里像是被注入一股力量感觉很舒服,这气息源于何处?又到底是何人呢?然而过多的思考不是我的作风,我觉得应该放一放。
因为躺的时间久了,就想到处走走松松筋骨,我惬意的环顾四周美景没留神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眼看要与大地亲密接触,一双手把我接住“终于抱恩了!”我一抬头望进一双笑眼“你怎么又来了?”那人轻轻一笑“当然是来看恩公的。”
最近桃花甚旺,又来美男一枚,旭凤是俊朗刚毅型、润玉是温润雅致型、扑哧是艳丽妖娆型,这位颇不好形容,长相堪称完美精致,一双凤眸眼波流转,薄唇一挑自有万种风情,身上却是截然相反的一种干净清爽的气质,这家伙叫原真,真身是一只九尾白狐。
记得那日我在林子里闲逛,偶遇这家伙前爪带血趴在草丛中,我掏出手帕给它包了包,正打算离开,看着这家伙一双蓝眼直盯着我,听说狐狸最有灵性,这是抱怨我好人没做到底?忍它不悦报复我如何是好,于是我将它带回,想起来喂些食水,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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