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那些事,我便知道是一个人的过往。
不想那人也是颇为曲折,为甚要从水镜离开,为甚要遇到那些人和事,为甚要吐那陨丹,最后大家不得安宁,又误了卿卿性命。
“她不离开,六界不宁,花界遭殃。”加上我暗自里听过连翘和老胡对话,也许我真与那红颜命薄的先水神有些关联。
因为不记得,所以无法感同身受,人世间的情爱无非是两种,一种开始平平淡淡,倒是极有可能细水长流有始有终;一种开始轰轰烈烈,有可能恩爱始终,有可能一样平平淡淡。结局大多一样,何必要劳什子轰轰烈烈。依我看,这珠中的人都有些执念,开始或许真是喜欢,后来就是执念,偏偏要与自己过不去。这世道,谁离了谁又活不了呢!
想来清净度日也是妄念,有一日老胡对我说,本想你忘记前尘往事,不再卷入这是是非非,从次快快乐乐、无忧无虑度过此生,现在看来也不容易了。
天界和魔界这些年不断的东征西讨,原本中立的族群也无法幸免,夹在天魔之间苟且生存无数生灵流离失所,甚至陨灭殆尽。这幻境远离六界,本是难得净土,只是诸多逃离战乱生灵或误打误撞、或口口相传涌入此地,逐渐热闹起来。
有生灵的地方就有些秩序,有秩序就有人去管理,有管理就有了阶品,连翘自诩为大管事,每天领着几个小精灵或小妖游弋巡查颇为得意,连饭都不按时做了,我颇有怨言。
“每天这么多人和事要我出面,你有没有些眼力见和良心。”如此义正言辞,吃人嘴短的我只得忍气吞声。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不得不用频繁自身的灵力掩饰住这幻境的所在以保护越来越多涌入的生灵不被发现。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你虽有上神的灵力,又能庇护这里多久,还得想想办法才好!”
“确实”鎏英说罢,她那小儿子一本正经点点头表示赞同,看得我颇感有趣,这小小只长得聪慧可爱,就是过于正经,整天板着小脸,难得他说上一句。
“这呆子”鎏英也不由得笑了。
“天魔又起了些纠纷,我这次来是想暂时把他留在此处,留在魔界不放心那妖妇。”
鎏英性格耿直,虽然与魔君旭凤情同兄妹,颇看那魔后不顺眼,也与魔后冲突不断。
“要不你替我劝劝你那老情人可好,或者叫旭凤整治妖妇,要么叫天帝不要挑起事端可好?”
“这老情人我实在都没有印象,你要是不担心你那义兄、我那老情人让我口吐鲜血,或者一去不返,我替你走一趟。”
小小只极为好带,除了吃饭睡觉,随便塞给他一本话本,就能一动不动坐上一天,我甚是担忧,便招来小只带带小小只,活泼活泼他的性子。然而有一天,小只急匆匆跑回来告诉我小小只不见了。
我便带着老胡、连翘、小只和几个连翘的小跟班把幻境寻个遍,有只雁子精告诉我们她看见小小只被一只白色羽毛的带走了,一只白色羽毛的,肯定是鸟族,难道与那魔后有关?
好吧,我承认我早就意识到我或许就是那红颜命薄的先水神,虽然我不记得什么,虽然我认为已然过了千把年,两位天界兄弟也不见得记得很清楚。但是也晓得想当初我们三人相处的不甚愉快,理不断的是非恩怨,龟缩在一方小天地里对大家都是好的,只是如今又不知那鎏英在哪里,我这看护人着实脱不了干系。
我念了念隐身咒,招了朵云彩踏上,隐隐看到远处有个同样驾云彩的影子,我急匆匆赶上去想打听打听,“道友,请问可看见一个着玄色衣服的小仙童!”那人转过身向我施身行礼 “邝露见过水神仙上!”
我好似认得她,只是不记得。印象中她是珠子里那个永远默默在天帝身后谦卑的影子,低眉顺眼,轻声细语,一双含情目看的我直心疼,有这解语花在身侧却不见怜惜,想那天帝着实不解风情。
“呵呵,道友说笑了,在下哪是什么水神,道友错认了。”
邝露有些怔然一时没有搭话,据传那天帝娶了走兽做了正妃,这邝露起码也是个有品阶的侧妃,看这表情难道是觉得我不敬!也是,人家尊我仙上,我道友一说着实不妥。
“呃,那个原来天妃、仙上?也在找人,那各找各的,告辞。”
正准备遁走,“请留步,仙上风姿卓越,邝露怎会认错,听闻前些日子有位仙人解了这附近洞庭湖的燃眉,除了陛下又会有哪位拥有如此强大的水系术法。还有仙上怕是误会什么了,在下并非什么天妃。”眼中闪过一丝落寞。
“我听说我长得确与那先水神有些相似。那个什么洞庭湖,在下着实不知!”
斗姆元君老人家宽恕我的妄言。
“早些听闻有人见过与先水神相似的女子,且附近仙气萦绕,更有一地有强大水系法术庇护,今日一试果真见到仙上。想仙上自有苦衷,只是你可知当年见仙上殒命,陛下伤心至极,千年来从未释怀。能否请仙上到天界一叙。”
一叙?看她周身白色仙衣,突然想起就像那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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