枚小小的袖扣,仔细一瞧处处藏精致,细微处别有洞天。但是一看标价,一万往上走。
不过戴在沈樵身上,以他的身份地位和选东西的品味,一定非常适合。
姜晏想起自己以前给他送的那对五百多的柏木质袖扣,心口突然微凝了一下。
她站在展柜前,盯着那对袖扣看了许久,专柜人员过来说要拿给她看看,姜晏拒绝了。
中午两人找了家西餐厅吃饭,郑如之说:“我已经很久不来逛商场了,他们都不让。今天要不是说约你出来,爷俩肯定得反对。”
姜晏不太明白:“为什么?”
郑如之轻轻划开盘里的牛排,怅然的叹了口气:“沈樵他哥哥,就是被我在商场给弄丢的。”
姜晏表情微滞。
郑如之说:“我这辈子犯得最大的错事。”
“错的是人贩子,您只是没防范住而已。”
郑如之摇头:“别人家都有小孩,为什么偏偏弄丢了的是我。”她顿了顿,眼神忧伤的看向姜晏,说:“是因为我没有做好当妈妈的责任。”
姜晏劝:“每个人都有大意的时候,只是刚好那么不凑巧的碰上了。如果这世界上,没有那类丧心病狂的人贩子,即便我们如何大意,也不会造成悲剧。”
郑如之笑了笑:“孩子,谢谢你安慰。阿姨这辈子的罪恶感估计都是赎不了了,所以只希望你跟沈樵能好好的,我这心里才会稍微舒坦一点。我也听沈樵说了一些你的身世经历,以后你尽管把我当自己妈妈,有什么困难和委屈只管找我,也许帮不了什么,但至少有个倾诉对象。”
“谢谢阿姨。”
........
晚上回公寓之后,姜晏盘腿坐在沙发上,把今天的战利品一一摆给沈樵看。
高端护肤品,项链,手绢,还有一套情趣内衣。
“全是阿姨给我买的。”姜晏指指那套情趣内衣,忍俊不禁:“我都不好意思收,你妈倒好意思送。”
“我妈以前学艺术,一直挺赶时髦。”沈樵勾起那件薄薄的布料,嫌弃的皱了下眉:“穿这玩意儿有必要么,还不如不穿来得好看。”
姜晏劈头抢过来,白了他一眼。
她又拿起那个首饰盒,取出项链给沈樵看:“这个应该很贵吧。”
铂金花纹的宽链上镶着翠绿的小碎钻,钥匙型的挂坠。其实单戴更好看,这个挂坠着实有点画蛇添足,太累赘。
“这把钥匙得多少克金子做?”姜晏几乎没有买珠宝的习惯,没研究过也不识货。
沈樵拿过来瞧了一眼,哼笑声:“这可比金子值钱多了。”
“什么意思。”
沈樵看她一眼,对她手里的铂金项链挑挑下巴:“那是江景别墅大门钥匙,几年前她跟爸给我准备的婚房。”
“........................”姜晏的瞳孔一点点扩张,差点呛气。
当时在珠宝店她就感觉奇怪,明明试戴的时候只有一条链子,怎么打包又多了个挂坠。她还以为是郑如之强行配上去的。
沈樵躺在沙发里抬眸看她一眼,心里稍许有些担心,她会不会排斥这种做法。
然而——
姜晏把项链收好,却在心里感慨,难怪身边认识的女性们都想找个金龟婿,嫁入豪门做阔太太。这感觉,相当酷爽,简直是太子妃般的待遇。
然后,她笑着伸手拍了拍某位太子爷的脸:“终于发现你身上最大的优点了。”
沈樵:“................”
......
一个星期后的周六,姜晏当真没有去看马术比赛。
倒不是故意逃避乔知言,而是这天刚好休息,去公墓把母亲的事给办了。
姜晏想给母亲建墓,一则是尊崇老习俗,接她回家,魂归故里。二则是方便每年忌日给母亲祭拜上香。
虽然没有姜素韵的骨灰,但姜晏很早就打听过,特殊情况下,可以用衣冠冢或其它有代表性的遗物代替下葬。不然这些年,她也不会一直给简烨霖提议这件事。
只不过姜素韵去世太突然,姜晏也是逃出来的,她连自己的一件衣服都没有拿,更不可带姜素韵的遗物。
是当年在舅舅家住了几年,外公外婆怕有一天女儿还会回来,交代儿子要把姜素韵的东西留着,姜晏才留了一些东西放到至今。
做不了简烨霖的指望,大学毕业后,她就打算自己完成这件事,因为一直苦于弄一些证明材料才拖到现在。
提起简烨霖,姜晏倒是从那天去过医院之后,就再也没关心过他的情况。反正看那样子是不会有什么三长两短。
晚上在家吃晚饭的时候,她听沈樵说起有几家大企业有意收购简氏。
姜晏倒还奇怪他突然跟她说这些干什么,猜测到一种可能:“你也想收购?”
“有这个想法。”沈樵坦荡承认:“反正要卖给别人,谁买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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