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分开,手上边理着这盘棋,边应了声说道:“升九年级之后,每次考试后的年级排名就要放进学校的公示栏了。毕竟时间不多,学校也要给点压力。”
九年级还能参加社团活动,学校真的已经很素质教育了。
她之前读的初中,别说社团课,就连基本的体育课都有一半变成了数学课。就这样,城中升学率连百分之三十都不到,重点高中更是寥寥。这就是学校间的差别。
周辅阳说道:“还有时间,再下一盘吧。”
“好啊。”
她回神,没想就往天元放了一子。
这是条件反射地当成五子棋了。
他贴着黑棋就落子,笑道”
季若云之前根本不懂围棋,但也知道很少有人会这么下。她厚着脸,“我试试新路能不能走。”
“能,天元一子自紧一气。这是大师棋。”
她就是个连入门]都算不上的新人。闻言,带着不符合菜鸟的脾气,皱眉思索半天:什么叫天元一子自紧一气。听起来好像很厉害,但要真厉害,大家为什么都不这么下。
季若云思索好久,又下了一子。
几番下来,她的天元子摇摇欲坠,第一个先被吃掉了。终于知道了为什么别人不这么下。
根本守不住啊!
又只是一刻钟,让她输了个彻底。
季若云抬头看了他一眼,默默把黑白子分开,说道:“再来一局吧。”
“好。”
就这样,她一路输到了下课。
不说让几子,周辅阳下得丝毫不放水,竟然全程笑眯眯地杀她个片甲不留。
各种陷阱。
看似能吃的子,一旦季若云真吃了,几手之后就要损失数倍的子。
季若云走的时候,输得都有点咬牙切齿了。
第26章
转眼又到了考试周。
晚自习结束,大家回宿舍也都忙着挑灯夜读。
只有翻书声伴随着戈秦文吃薯片的声音。
葛佳文让戈秦文别吃了,声音影响大家。
戈秦文呛了回去,“就你事多。”
两人因为时间太紧张,一时剑拔弩张。
又因为时间太紧张,都忍住了,继续埋头看书。
整个班里的人都非常优秀,就连倒数十位里都有几个好苗子。陵兰的考试难度也真的很高,逼得大家努力再努力,保住自己的名次不要往后掉,最好还能往前挪挪。
季若云当然也复习得很认真。
她最不擅长语文这科,就把阅读理解的套用公式都背了,还干脆背了几篇不同类型的作文。连优势科目数学英语,都写了不少练习卷巩固。
可以说基本稳操胜券了。
“云云啊,你过来看看,为什么这道题是这个答案?”
“你要看清题目,”季若云闲着没事了,拿了支笔,坐在她旁边教道:“先在这里画条辅助线,然后这里就能……”戈秦文不时点头,嗯个不停。
葛佳文听了会儿,“这题我也不会! 我也要听。”
俞婷也拖了张椅子,忙不颠地湊了过来:“我也不会这个!季老师一起教教我。”
一张桌子,顿时挤了四个人。
“诶呀,你们这样我都看不见了。”
戈秦文放下笔,起身从柜子里抽出一块大块白板,又抽了支马克笔递给她,说道:“云云, 你在前面讲,我们坐在后面听。”
“哇塞这东西好啊!”
季若云接过白板,掂量了下,笑问”
“画画玩的,买来也没怎么用过。”
于是,她们拖动椅子,三个人并排坐着。
季若云把白板挂在她床沿边,一手拿着本子,开始给她们补课:“这道题缺一个条件,但只要往这儿,加上这条辅助线,就可以证……”
下面三人儿赶紧记下来,听得一脸认真。
直到大半张复习卷都讲完。
她看了眼时间差不多了,便道:“接下来,就自己复习吧。多看看公式,别的也没什么了。”
俞婷合上了笔记本,笑得不行道,“云云,你讲话好像我补习班的老师啊!”
季若云笑了下,微扬下巴,说道:“专业的。”
“真的很专业!”
因为她真的干过啊。小朋友。
一到十点,关灯睡觉。
留底下的人嗷嗷叫唤着,“学霸睡了,学渣熬夜,有没有天理了。”
“你们也早点睡,晚安。”
戈秦文咬着笔泪奔,“我要困死了,睡不了啊,那么多题目还没看!”
……
考完试,就到了周五。
陵兰私立中学是半封闭式的学校,半个月才许回家。所以每两周回家的那个星期五,下午是早放学的。季若云背着几本书和一些作业,要坐两个半小时的公交车。
到家已经傍晚了。
小南山下的湖水倒影着落日,蓝色渐层着天边的红霞,又晕染了一抹淡淡粉色。几缕浮云,鹊鸟振着翅入了山中,再无痕迹。
山脚下田地里,务农的人都准备收拾收拾回家了。
从市中心的陵兰中学到小南山。
这不长不短的十四公里路,仿佛隔着两个世界。
吃过了晚饭,她辅导季飞写作业的时候,问道”
“干嘛啊?”
“我看妈好像不太高兴。”
季飞翘着嘴,把铅笔放嘴上一放,嘟哝道:“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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