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着他,满面震惊地说:“是、是……你!海图是你给高祖爷爷的?”
吴居蓝表情怪异地轻轻点了下头。
“你、你……是高祖爷爷遇见的鱼神!”我觉得头很晕、心跳很急。
我当然知道他寿命比人类漫长,但是,知道是一回事,亲眼见到活生生的证据是另外一回事。想到我爷爷的爷爷曾经和他交谈过,把他奉若神明,而我现在和他谈恋爱,还企图把他变成我们家的女婿,我突然觉得……我真的好彪悍、好厉害啊!
吴居蓝肯定想到了这件事会对我产生冲击,很是不安的样子。
我心里有点不舒服,伸出手,掐了一下他的脸颊。
吴居蓝诧异地盯着我的手,又是一副被冒犯到的表情。
我诚恳地检讨,看来还是我调戏得太少,他竟然还没有适应!
我还想再掐,他抓住了我的手。我立即换了只手,非常愉快地再次冒犯了一下他的另一边脸颊,他无可奈何地再次抓住了我的另一只手。
我笑嘻嘻地看着他,他恢复了凛然不可侵犯的面瘫脸,我心里舒服了。
我不解地说:“高祖爷爷都把自己的神奇经历告诉了周老头的爷爷,没有道理不告诉自己的子孙啊!爷爷应该知道这些事吧!可是他怎么从来没有对我提过呢?”
吴居蓝的目光很是深沉,慢慢地说:“大概是不想你有心理负担,希望你像正常人一样平静地生活。”
我点点头,“也是!如果不是遇见了你,这些事还是不知道的好。对了,高祖爷爷真的救了你吗?”
吴居蓝说:“我需要一味解毒的药,那种药只长在内陆的高山上。我因为有伤,没有办法变身。你的高祖爷爷是个很善良的人,帮我找来了那味药。”
我笑:“难道我不善良?”
他扫了眼我被他紧紧抓着的两只手,面无表情地保持了沉默。
刚才看到他神情尴尬不安时,我心里不舒服,想要他恢复平常的面瘫样;这会儿他波澜不兴了,我又总想看到他的禁欲脸上出现裂痕。我这到底是什么恶趣味?
我眼睛一眯,想把手挣脱,他知道我又要使坏,抓着没有放。
我不怀好意地朝他笑笑,你以为我手不能动,就没辙了吗?
我嬉笑着扑了上去,企图用嘴去咬他。吴居蓝左躲右闪,又不敢真用力怕伤到我,他叫:“小螺!小螺……”
这个时候,你叫什么都没用,我才不会听呢!
终于,我如愿以偿地扑倒了他。
我压在他身上,故意做出色迷迷的恶霸样子,“美人,今天你就从了我吧……”
“哈哈哈……”江易盛的爆笑声从楼梯上传来。
在他的声音掩盖下,还有一个小小的偷笑声。毫无疑问,一定是想笑却不敢笑的巫靓靓了。
我僵化了,愣了三秒钟,立即翻身坐起,郁闷地瞪着吴居蓝:你的非人好听力呢?
“我想提醒你,你不肯听。”吴居蓝面无表情地解释完,也翻身坐了起来,看向江易盛和巫靓靓。
巫靓靓立即收敛了表情,做出一本正经的样子,顺带还给了江易盛一胳膊肘,警告他也收敛。
江易盛忙也做出一本正经的样子,可看到我,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我沮丧地想,吴居蓝面无表情是高深莫测、不怒自威,我面无表情是拿腔作态、心虚胆怯。
我索性破罐子破摔,原形毕露,顺手拿起一个靠垫,恶狠狠地砸了过去,“有什么好笑的?”
江易盛笑嘻嘻地接住,做出一副低眉顺眼的小心样子,“大王息怒,小的有正事禀奏!”
“什么事?”
“我已经在美国玩了十一天,医院只给了我两个周的假,我必须要回去了。你看你是再在纽约住一段时间,还是和我一起回去?”
我征询地看着吴居蓝。虽然我现在也算是在纽约有了一个家,可纽约对我的全部意义就是他。
吴居蓝说:“随你。”
“那……我想回去了。纽约的冬天太冷了,不像海岛的冬天,风和日丽,到处都还是绿树鲜花。”
吴居蓝说:“好,我们回去。”
他对巫靓靓吩咐:“帮我申请签证、买机票,这次我和小螺一起乘飞机回去。”
我一听乐开了花,吴居蓝如今是有身份证件的人了!以后我们想去哪里就能去哪里了!
巫靓靓迟疑着说:“regulus,您……”
吴居蓝盯着她。
巫靓靓勉强地笑了笑,说:“好的,我下午就去办。”
我装作没有看见巫靓靓的异常,什么都没有问。既然吴居蓝没有告诉我,那就是我无需知道。
吴居蓝对江易盛说:“在你走前,你能不能抽时间去一趟violet的研究室,做一次全面的身体检查?”
江易盛似乎想到了什么,看了一眼巫靓靓,没有说话,脸上的嬉笑表情却渐渐消失了。
我不解地问:“检查什么?”
吴居蓝说:“violet的研究室有人类世界最好的脑科神经专家,还有专门研究遗传精神病的专家。江易盛的病不见得能完全根除,但也许能降低发病的概率。”
巫靓靓说:“人类目前的医学研究并不能完全根治基因携带的疾病,但也不是束手无策。就像宫颈癌和乳腺癌,通过防疫针或提前手术,可以降低75%左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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