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不了耽误了五六分钟,等再次走出来时,已经不见邵其修的踪影,她找了一位路过的佣人询问,才知道是去了祠堂。
贺梨在原地,面色很平静。
……
温酒挺着腰板跪,也就是装几分钟。
等她观察四周已经没有一个会喘气的,便站起来,弯着腰在温家列祖列宗面前,捶着自己酸痛的膝盖,一边愤愤地想着:真的是便宜了徐卿寒。
他跪她两次,也只是几分钟时间,还只是单膝。
而她和他在一起,老太太这架势是要她跪祠堂一整晚。
这时,搁放在地上的手机亮了起来,未读的短信显示出来,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温芫十万火急那股劲儿:【贺梨怎么会翻出我私藏邵大哥的照片!!!我藏在床底下那么隐秘的地方啊,啊啊啊啊要死了啊!】
“……”
要不是想骗她回来,温酒真的像送她一句:猪哦。
贺梨知不知道自己老公照片被私藏,她不知道。
但是她现在是知道了,原来这货把邵其修的照片藏在床底下。
温酒正寻思着怎么回,祠堂外,突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她微微变脸色,几乎是同时一秒,双膝直直朝祖宗牌位跪了下来,太急没控制好力道缘故,疼得整张漂亮的脸蛋都皱了起来。
“嘶!”
温酒扭曲着表情,慢慢地转过身想看清楚是谁来了。
邵其修的身影在夜色的衬托下,出现在祠堂门口。
等迈步走进来后,看到温酒一脸痛苦盯着他,眼神颇为幽怨,低笑开腔打趣:“时隔几年,你连我脚步声都认不出来了?”
那也是活该跪伤了膝盖,他的言外之意很显然是这个意思。
温酒看到是邵其修,整个人变得很没形象坐在地上,手心捂着自己的膝盖,眼睛都憋红了:“谁知道是你……”
她还以为老太太派人来搞突袭了呢。
——
夜晚九点多,贺梨接了邵其修母亲的一通电话,说是问什么时候回邵家。
她想了想,才朝祠堂的方向走去。
没有佣人带路,走道的路灯一盏盏亮着,照明着漆黑的夜,女人的脚步很轻盈,呼吸微浅,中规中矩的,几乎是没有什么动静的。
可能是环境太静的缘故,贺梨还没走近祠堂最里面那扇门,就先听见里面的男女对话声传来。
非礼勿听这个道理,她懂。
贺梨脚步顿住,正准备转身走出祠堂庭院时,却听见了自己的名字。
此时,殊不知外面站在一抹纤细身影,温酒盘腿坐在地上,仰头正跟邵其修叙旧打发时间,她聊起了前尘往事,渐渐地,从控诉着徐卿寒当年种种恶行上,不知怎么就扯到了孟馨蔚。
“邵大哥,你当初宣布婚事时,到底有没有先和孟馨蔚分手?”
对于情侣间谁先分手,谁分的干净利落这个问题,聊起来了,温酒自然很想向邵其修讨教一番。
毕竟他连孟馨蔚这样难缠的女人,都能摆脱的干干净净。
在祠堂内不好抽烟,邵其修长指间摆弄着香烟,却没有点燃,听到温酒这样天真的问,他薄唇勾起不深不淡的弧度,吐字清晰:“没有分手。”
“什么?”
温酒瞪起漆黑的眼,像是幻听了,要不是膝盖疼,都会直接蹦起来:“你和孟馨蔚那时还没分吗?”
邵其修在她面前,从不掩饰自己伪君子的一面。
也就是两人太熟了,熟到不可能产生点男女之情,他也不在意温酒会怎么看他坏男人的形象:“嗯。”
“……”温酒。
要不是和邵其修的交情摆在这,她都要替他妻子骂一句渣男。
邵其修看她复杂的表情,就已经一眼看破在想什么小心思,似笑非笑道:“小九,别把一个成熟的男人想的太纯情,否则你将来,会在男人身上吃亏。”
他是以兄长的身份,也是以一个男性的身份来告诫着她。
温酒却说:“孟馨蔚那女人恶心死了,和你交往期间,她内心已经变态扭曲到经常给我发和你的床照,想要宣示自己正宫娘娘的地位。邵大哥,这样的女人你对她是不纯情,也早晚会被她拖下水。”
她也同样,以一个女性的身份来告诫着邵其修,玩女人还是眼光要放好。
要是遇上像孟馨蔚这样的,哪怕身经百战,也说不定哪天就被下套了。
邵其修低笑声传来,磁性且又动听,在夜色中很清晰。
连带他说的每一个字,贺梨站在外面都听得很清楚。
她站了时间不长,短短几分钟便安静地转身往回走,除了留有一股很淡清香在空气中,身影淡到仿佛没有出现过。
贺梨走出祠堂的庭院后,灯光照在面容上,突然没了温柔的笑。
也没多少表情,甚至是……有一些麻木,又透着茫然。
方才转身的那一刹那,她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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