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什么朋友好通知了。
跟她交情颇深的,十个手指头都数的过来。
宽敞的客厅内,温酒一边卸着妆容,一边让徐卿寒把手机重新给她,准备打个电话通知邵其修自己结婚了。
一听见他,徐卿寒眉头深皱,神色很不情愿。
“我一直把邵其修当成兄长,妹妹把结婚喜事跟哥哥说有什么不能的?”
温酒穿着纸尿片的时候,就跟在邵其修身后喊大哥哥了,彼此间是真的没有半点男女之情,在她看来刻意避嫌的话,反而显得心虚作祟了。
徐卿寒只是不爽,她结婚了第一个想到通知的竟然是邵其修。
而温酒压根没有女性朋友。
又和温宅里的堂妹温芫,一见面就撕,可以说姐妹情很塑料了。
“你干嘛凶着脸,吓到我了。”她说着,还不忘用湿纸巾把口红也擦去,露出颜色干净的唇色。
徐卿寒冷嗤看着她演戏,嘴上说吓,那傲娇的小模样可完全不像。
他没有把手机交出来,而是迈步走过去,伸手轻轻地揽过温酒的腰际,低沉的嗓音响在耳旁:“你折腾一天已经很累了,先上楼去休息,明天早去趟温家。”
回来时,已经天色黑的差不多了,徐卿寒带她直接回了别墅。
温酒也想缓一晚上,就算赶着投胎,也犯不着这么赶。
她扔掉湿纸巾,微微挺直腰板坐好,抬起手抱住他的脖子,鼻子跟小猫小狗似的,很灵敏地在男人衬衫领口嗅着:“你好香。”
徐卿寒滚动的喉结被她的女人香气拂过,似有似无的般去磨着他理智,而他不动声色地将她作乱的手腕握住,神色稳得看不出半点异样:“故意的?”
她是什么德行,很轻易就被男人一眼识破。
无非就是不肯借出手机,又仗着自己可能怀孕相当于是免死金牌。
想故意撩他又不负责。
温酒觉得没什么意思,她伸手,一把推开了男人的胸膛:“不好玩。”
徐卿寒就先看着她这样任性,长指揉了揉自己喉结。
表面上虽然不动声色,内心则是在等着时机成熟了……
早晚,是要收拾得她服帖的。
——
温酒浑然不知男人这点邪恶心思,她起身,懒绵绵的上楼了。
在此之前,特意嘱咐他一遍:“我去补个眠,记得打电话问医院。”
徐卿寒稳如泰山坐在沙发上,深谙的眸光盯着她楼梯处消失的身影,直到彻底不见了,他才从裤袋里掏出手机,拨通了秘书的电话。
下一刻,他言简意赅吩咐道:“去医院帮我办件事。”
领证这事,徐卿寒除了身边的秘书提前知道外。
他挂完秘书的电话,又给徐家打了一通电话。
通知冯佩媛,是因为明天要去温家拜访。
虽然他无耻的哄骗了温酒把结婚证先领了,娶她这事,也不能就这样委屈了她。
接下来,徐卿寒仿佛闲的没事,坐在客厅等温酒补觉醒来,百般无聊开始一个个的通知周深行等人,他结婚的消息。
周深行得知后,很淡定回了一句:“恭喜。”
徐卿寒又通知了几位,轮到姚盛木时,那边已经疯了。
“老徐!!!”
隔着屏幕看到短信,徐卿寒似乎都能想象的姚盛木激动的表情,下一句,他等来的是:“你办婚礼,我当你伴郎是不是可以不用随份子钱?”
“……”
姚盛木自持一身仙风道骨,却屈屈为了随份子钱折了老腰,说了半天,似乎忘记问了新娘子是哪位,贼兮兮地试探道:“还是温小姐吧?”
徐卿寒面无表情直接将电话挂断。
八点二十分,别墅外天色漆黑一片,保姆做了丰富的晚餐已经端上桌。
她原本想叫人,抬头,正好看到男主人的身影出现在楼梯处,西装服已经换下,穿着浅色的上衣和同系列长裤包裹着他的长腿,正迈步走下来。
“先生,饭已经好了。”
因为温酒去睡觉一直没醒来,保姆其实已经把晚餐延迟了一个小时才准备。
她除了打扫卫生外,平时没事不会上二楼,特别还是男女主人都在家的情况下,所以只是站在客厅跟徐卿寒说。
徐卿寒淡淡颔首,他刚从书房处理完公事出来。
这会听到保姆说饭好了,又折回去,修长的身影站在主卧门口,伸手握着门把缓缓推进去。
温酒很能睡,大病初愈第一天出去参加商演工作,就被粉丝袭击,又是去医院民政局两头跑,身体的精力早就已经负荷了。
徐卿寒身影已经走到了床沿前,也没见温酒醒来,似乎是住了一段时间,已经习惯主卧的环境,没有任何防备地躺在偌大床上,脸蛋舒服贴在枕头上,肤色微微透红。
他不动声色坐下,伸出骨节分明的长指,拂去女人黏在额头的乌黑发丝。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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