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歇下,你要去陪她说会话吗?”
“让她歇着吧。”
温酒静了片刻,才缓缓对贺梨说。
……
她不留宿老宅,正好贺梨也该回去了。
雨后的夜晚静谧安宁,离开老宅,那股清凉的风吹来,倒是让温酒阴郁的心情舒缓几分。
贺梨乌黑发丝被拂乱,抬手间,隐约带着雅致的香水味,她接完一通电话说:“其修很快就开车过来了,小九,你穿这身礼服打车也不方便,让他送你一程。”
温酒是提着裙摆走路的,不然会被雨水染湿。
她倒不是跟贺梨客气,只是有事要办:“没关系,回家也要换了。”
贺梨心思通透,说道:“殷伯母的事,如果其修和我有什么帮得上的,你不要跟我们客气。”
嫁到邵家的时候,她就知道了邵其修跟温家的关系颇为亲切,对待温家妹妹宛如亲妹一般呵护,自然也不会有什么拈酸吃醋的心思。
她替温酒着想,是友善的。
温酒站在原地,沉思了许久,才抬起眼眸看向贺梨说:“我确实有件事,恐怕要托邵大哥利用人脉关系帮我找一个人。”
五分钟后。
邵其修的车来了,两人一前一后上车。
贺梨没有好奇心探索温酒的事,半个小时的路程,等到新的住处就先下车,她白皙纤瘦手指还没将车门关上,温柔地对坐在驾驶座上的男人说话:“晚上你有酒局应酬吗?”
结婚三年,但凡邵其修要在外应酬,不管深夜多晚,她都会准备好养胃的夜宵和醒酒茶。
邵其修侧目,眼神看她淡得出尘:“没有,你早点休息。”
“好,开车小心些,路上滑。”贺梨低声细语的叮嘱完,才转身朝小区门口走。
直到那一抹黛青色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内,温酒坐在后座,说话道:“以前就听奶奶说,贺家的女孩子是多少名门望族排着队都娶不上的,邵大哥……你每天面对着这么一位温柔似水的妻子,是什么感觉?”
跟贺梨哪怕不要接触一整天,就一分钟,从她规范的言行举止就能看出是被精心教养出来的。
说直白点,就是很舒服。
贺梨说话缓慢而温柔,身上有股很让人舒服的气质。
邵其修从后视镜看了她一眼,见还能开玩笑,看来心情没想象中那么糟糕,他语调低缓吐出四个字:“平淡如水。”
“什么?”温酒一听却愣。
她本来想调侃一下邵其修娶到贺梨有福气了,结果猝不及防听见邵其修反而说贺梨平淡如水,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
邵其修驱动车子,薄唇勾起弧度几分:“跟你开玩笑,当真了?”
“……”温酒。
她的视线角度只能看见男人俊漠的侧脸轮廓,分不清神色几分真假,所以也只能说:“像贺梨这样美貌与才情聚集一身的女人,你要还不满意,就真是飘了,以后去娶天仙吧。”
“有心思吐槽我了?”
邵其修并不想将时间放在谈贺梨的事上,语调从容不迫转移到正题上:“你要我帮你找的是谁?”
提到这事,温酒就没有开玩笑的意思,连带表情也冷下,说出二字:“孙煦。”
邵其修思忖几许,说道:“略有耳熟。”
“他当年是我妈身边的一位秘书。”温酒这样说,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邵其修记忆力很强,反应更快:“哄骗你母亲投资上亿失败那位小白脸?”
“嗯。”温酒低低应着,眼底有杀气。
她把实情告诉邵其修说:“贺梨姐说我妈这几天梦魔说了些什么拿不出几千万,把东西还给她这样的糊涂话,还想去抵押名下房产,我想,十有八九就是这个孙子又回来了。”
当年孙煦跟外人联合哄骗殷蔚箐公司投资,结果项目失败后,拍拍屁股溜得比谁都快,这事,温酒一想到,就恨不得把这个孙子扒皮。
邵其修神色了然,又问:“他回来找你母亲要钱,手上有要挟的筹码?”
温酒表情一僵,车内的气氛也凝住几分。
这事的知情者没有几个人,当年欠债的时候,邵其修没有出手帮忙还三个亿的债务,一部分原因是温家老太太明确不许他多管闲事,另一部分原因便是温酒自己也有骨气。
她妈妈欠的债,没原由说让一个不相干的外人帮忙还。
所以邵其修参与的不多,婚后又携带妻子远赴国外,也不是完全知道内情。
他的问题,让温酒沉默许久,最终低着头看不清表情,说道:“邵大哥,孙煦手上有我母亲的裸照,所以我必须把他揪出来。”
邵其修波澜不惊的神色几分意外,却没有在往下问。
他惯来懂得如何遵守人与人之间的分寸,放缓语调道:“你要有耐心等,我们今晚就把他找出来。”
温酒呼出一口气,点头:“好。”
她的性子偏急,倘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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