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姝走过去, 亲呢地抱住娘亲的胳膊, 微微晃动娘亲的胳膊撒娇,“要是她又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 娘亲可别信她的。二婶总是一肚子坏水, 巴不得娘亲心情不好, 动了胎气呢。”
见小女儿嘟着小嘴说话,那模样实在太可爱, 傅氏“噗嗤”一笑, 捏住小女儿的脸蛋道:“你呀,才多大,就知道什么胎气不胎气的。”
林姝吐了个小舌头, 可爱万分的。
傅氏越发笑得灿烂起来:“你真是娘亲的活宝啊,娘都舍不得给你说婆家了。”
刚提到“婆家”两个字,傅氏立马后悔了, 真真是心里想着什么事, 嘴里念叨出来的就会是什么。
“不嫁,不嫁, 这一辈子啊都要当娘亲的小棉袄。”林姝一门心思要让娘亲乐开怀,爬上凉榻,像只小老鼠似的跪坐在娘亲对面, 小脑袋一点一点的,要逗娘亲笑。
傅氏还真被林姝逗乐了,“噗嗤”笑个不停。
可看着刚长成大姑娘的小女儿,看着姝姝十二岁的水灵样子,傅氏脑海里又禁不住想起当年的天阳郡主,也是这般爱笑呢。
想起漫天飞舞的雪花里,还是少年的他送给她一枝红梅,她笑得灿烂极了,还揪下来几片梅红花瓣撒到他头上。
那画面太美,傅氏控制不住地红了眼眶。
“娘?”林姝见娘亲突然红了眼眶,吓了一跳,可怎么问,娘亲都只道没事儿,说是身子重,坐得久了有些疲劳,眼眶就容易发红。
林姝轻咬嘴唇,突然意识到一件事,她眼下只是个小姑娘,娘亲就算心底真的有事也不会对她说的。倒不如去找爹爹,兴许爹爹有法子开导好娘亲呢。
林姝退出房门后,立马就跑去前院书房找爹爹了。
林正渊听说傅氏心情不大好,还红了眼眶,当即就搁下手中写字的笔,走出书房向后院快步奔去。
快靠近东暖阁时,林正渊特意放慢脚步,还对门口守着对小丫鬟竖起食指,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从窗口看去,只见里头的傅氏歪着身子靠在美人榻上,面朝那头墙壁,看不到脸上表情。
但她的背影看上去很落寞,肩膀还在微微耸动。
林正渊一阵心疼,忙快步走进内室。
却说傅氏正沉浸在当年的往事里,陡然听到男人的脚步声,赶忙抓起帕子去抹眼睛。
可帕子刚挨着眼角,小手就被男人走过来抓住了。
傅氏的手一时竟动弹不得。
“好好的,这是想起什么伤心事了。”林正渊挨着傅氏,半搂着她一块躺下,大手从她手上拿下帕子,轻轻擦去她眼角和脸庞上的泪水,手指温柔地刮了刮她鼻子,“难不成我的夫人在吃干醋?”
傅氏狡辩道:“没有。”
“撒谎。”林正渊直言不讳,沉默了一会,见她不开口说话,林正渊后来干脆冷下声音,直接点出她的心病,“可是因为林绾绾长得像天阳郡主,怕我纳妾?”
男人声音突然冷下来,傅氏吓了一跳,忙要翻转过来笨重的身子,向他面对面解释:“妾身没有。”
带着圆鼓鼓的肚子,翻身极其不易,很是笨拙。
见她那笨拙的可爱样,林正渊几次三番想笑,但到底忍住了。娇妻的脾气他很清楚,好言好语劝慰,一般是没用的,远不如他冷了声音将话给她说透了效果好。
傅氏终于笨重的自己翻转了过来,她见丈夫没有像曾经那般温柔体贴地帮她翻转身子,心底咯噔一下,知道丈夫在生气。
可是丈夫在生什么气,她却是一头雾水。
“不是怕我纳妾,那你掉眼泪是为何?今日在这里,将话给我说明白了。”林正渊陡然坐直了身子,盯着傅氏看。
男人一生气,傅氏就心慌,也不敢再躺着,缓慢地自己爬起来坐好。
可涉及他当年的□□,她怎么敢说。说到底,他从来没有对不起过她,甚至是她捡了便宜。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他没有甩手就走,事后还主动提出对她负责。
这么多年了,他一直待她很好,她还有什么脸面不知足,在这里闹情绪?
傅氏光是想想,都觉得自己没脸。
低着头,咬紧下唇,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林正渊对今日妻子的表现很是纳罕,平日里他脸色稍微冷点,她都会害怕得将心底的事全都吐露出来,向他剖白,生怕他不了解事情的全部就胡乱生气的。
今日……
连他冷脸,都诈不出她心底的话了?
林正渊的脑子立马高速运转起来,他的妻子是庶女出身,娘家门楣也低,父亲一辈子都只是个翰林院编纂,干了几十年也没挪窝往上升一级。
这导致妻子嫁入林国公府后,面对旁的世家贵妇一度没什么自信,但这十几年跟着他在外地上任,走南闯北,与各种牛鬼蛇神打交道,见识也广博起来,胆子也练了出来,面对世家贵妇也不再胆怯,绝对是一个合格的一家主母了。
今日却又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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