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个傻儿子,遇到高手了还不自知。
先头那些个轻易被打趴下的人,林正渊文人一个看不出来,孟知州这个前几届的武状元又如何看不出来,那些勇士都是给儿子面子,不敢拼死肉搏,宁愿放弃捕快头子的位置,也不敢得罪他们父子,给他俩难堪罢了。
真论武功,那个“四连冠”的勇士绝对不能那般轻易被踢下场。
林正渊不懂武功,但他懂得察言观色,擂台上的徐乾面对孟恬的言语刺激,脸不变色心不跳,完全不被影响,这样的人不是真傻,就是武艺超群压根不屑。
看徐乾的气度,林正渊赌他是后者。
台下的人,有些武功薄弱的,还一个劲在给孟恬鼓吹呐喊,实在是这么些年,洛城除了安定郡王府世子外,再没人撂倒过孟公子。
台上的孟恬越发膨胀起来,还想趁着呐喊的势头,猛攻一下,一脚踹下徐乾飞出擂台,摔在地上来个狗.吃.屎呢。
心底这么想,孟恬脚下也确实这般做的。
“好!”孟府的下人疯狂叫好。
可下一刻,孟恬陡然心底一惊,得意的脸一僵。
孟府的下人各个张大叫“好”的嘴……僵硬得合不拢了。
只见徐乾再不躲避,抬起右脚,对准孟恬踹来的脚就是一个硬对硬地对接。
硬碰硬。
再没比这个更能看出谁的实力更强的了!
“砰”的一下,有人撞断木头护栏飞出擂台。
再“砰”的一下,那人撞落在地,摔了个狗.啃.屎。
狼狈落地的正是孟恬,一张白净的脸扣在地上,疼得直嚎。
“呀,公子吐血了!”
“不得了,门牙掉了一颗!”
孟府的小厮慌得大呼小叫,匆匆跑到孟恬身边,各个手忙脚乱。
林正渊忙叫下人去请郎中。
帷幕后的林姝看得笑死了,笑趴在石桌上,扯着姐姐衣袖道:“姐姐你是没见到,那撞掉门牙一脸血的样子,要多丑有多丑!还有他爹,一张脸都快气成了黑炭……”
林姝想着将来孟恬一说话就漏风,门牙缺了个黑洞的样子,就笑得“咯咯咯”的,肚子都要笑痛了。
林凰没去看,却听到方才动静不小。心下忍不住寻思,洛城敢得罪孟恬父子的人真心不多,哪个勇士这般耿直,不与旁的人同流合污一块让着孟恬。
心中有了敬佩的心思,林凰忍不住拉开帷幕偷瞧一眼……
这一瞧,硬是将林凰给瞧愣了。
那个黑衣公子,怎的像极了昨日大树上……
林凰脸色蓦地一变,昨日撩起裙摆要蹲下尿尿的情景再次闪回,“嗖”的一下忙拉上帷幕。
“姐姐,是不是很好笑。”林姝以为姐姐去看孟恬的狼狈样了。
“嗯。”林凰胡乱应下。
“咦,姐姐,你的耳根怎的红了?”林姝突然不笑了,察觉到姐姐的不对劲。
“热的。”林凰心下乱跳,不敢面对妹妹,假意用手掌扇风,“日头大了,我先回去了,你也快快回来。”
边说,林凰边避开妹妹,快步朝后院走去。
林姝看看天空的日头,高升是高升了,可是热吗?
忽的,林姝想起什么,连忙拉开帷幕往外瞅,姐姐那面颊红红的样子,别是看上了什么男子,给羞红的?
可外头都是一群家境一般的男子,姐姐不应该啊。
比武竞选临时中断,林姝瞅着没意思了,也摆摆手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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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孟恬受伤,孟知州很生气,开口就训斥徐乾:“你这个人怎么回事?比武就比武,何必故意伤人?”
林正渊倒是挺欣赏徐乾的,不畏强权,是个正直的小伙子。你想哪,他堂堂知府找捕快头子,这个位置说高不高,说低也不低,却绝对得是他的心腹才行。
方才那些个人,不过是比场武,就纷纷一副巴结孟知州的样子,林正渊哪里敢用?
指不定哪天就被背叛了。
林正渊才来洛城一年多,根基还不稳,需要的就是徐乾这样不与孟知州等地头蛇瞎搅合,只听他命令的人。
是以,林正渊当即笑道:“擂台比武,输赢乃常事,但一般点到即止,这位勇士怕是头一回登上擂台,还不懂里头的规矩。”
这便是为徐乾开脱了。
所谓不知者不罪。
更重要的是,林正渊透露出对徐乾的欣赏,孟知州就不敢轻举妄动,得给堂堂知府一个薄面不是。
孟知州果然生生打住那些要打要杀的话,强行逼回去,一张脸隐忍得难堪极了。
那头被抬上门板的孟恬,捂着满嘴血,疼得一直嗷嗷乱叫。
却说,徐乾可不是什么受气包,哪能无端被孟知州数落?
看着满嘴血的孟恬,徐乾开口说话了:“林大人,孟大人所言差矣,不是在下不懂‘点到为止’的规矩,实在是在下判断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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