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失去萧立策,林姝没甚感觉,这一世已一颗芳心全扑了上去,哪里还舍得?
泪珠子蓄满眼眶,眼角红红的。
“不怕,为夫保证不会分离太久,顶多一年,就又回来陪你了,以后再不分离。”萧立策将她双手握紧,放在唇边亲。
上一世定有内鬼,这一世“昏迷”期间,已派出所有死士盯紧他身边得用的每一个人,包括曾经最信任的小太监阿福和大丫鬟知樱,甚至贴身侍卫徐勤也被两个暗卫盯着。
稍有风吹草动,都必须第一时间报到他跟前来。
林姝张着嘴想说什么,突然外头传来敲门声:“殿下,知樱使手段接近林国公府世子夫人,千方百计挑起世子夫人约王妃前往寺庙给您烧香祈福。”
林姝吃了一惊,林国公府世子夫人不就是她娘亲吗?知樱撺掇娘亲带自己去烧香干嘛?
林姝与萧立策对望一眼,萧立策眼眸深沉,心下有了算计,当即不再耽搁,带了林姝悄悄回到王府,又嘱咐等会岳母上门时,应下寺庙之行。
两人刚回府,傅莜就上门了,说的果真是拜菩萨祈福之事,林姝几乎没犹豫就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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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夫妻俩睡在床榻上,萧立策搂着林姝想像寻常那般行夫妻鱼水之欢,林姝没拒绝,但身体明显配合不合拍,脸上神情也有些游离。
无论萧立策怎么努力,林姝都进入不了状态,最后草草了事。
“姝姝,你怎么了?可是有心事?”萧立策支起枕头,夫妻俩靠在床头说话,怕她冷,又下床掏出件厚实披风给她裹上抱紧。
林姝心事重重,之前用“赋闲在家”的理由麻痹自己,完全不去想萧立策上一世的死,只管开开心心缠缠绵绵享受着他的陪伴。可眼下不同了,“赋闲在家”即将成为过去式,萧立策过不了多久就又要走上一世前往边关的老路,万一,万一……他又死在战场上,她该怎么办?
她不怕死,她只怕与他相爱时间太短。
想到这个,林姝鼻子一酸,盯着萧立策给她系披风系带的手指,泛了泪花。
泪珠滴落在萧立策翻动系带的手指上,温热温热的,萧立策自打重生回来,还没见她哭过,一下子慌了神,说话都结巴了:“姝姝,你……你怎么了……可是为夫方才弄疼了你?”
他记得他有控制力道,没胡来啊。
林姝摇摇头,泪珠子吧嗒一掉,一颗一颗硕大的尽数擦过男人手指,再落进他手掌心。
没多大会,男人的手心像是一片小小的湖泊。
“你跟策哥哥说,到底怎么了?”看见媳妇儿哭成这样,萧立策慌得一批。
怎么哄都没用,什么言语都不能止住她洪水泛滥的双眸,长长的睫毛打得湿湿的,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萧立策哄了小半个时辰,连他胸前衣襟都哭湿了,最后给她跪在跟前:“姝姝,策哥哥哪里做得不好,你说,我全改……”
林姝透过肿肿的眼皮,看到男人慌得颜值大降的脸庞,终于抿抿唇开了口:“策哥哥,你可不可以……一直陪在我身边,不要……不要离开京城,不要再去什么战场了?”
林姝的声音小小的,却吐字贼清楚。
萧立策心底万分疑惑,只因为不久的将来他要离开她远赴战场,她就哭成了这样?心底不是很信,直觉告诉他,她没说实话。
萧立策没应,反倒以更坚定的语气驳斥了回去:“姝姝,听话,父皇的江山本王不可能不要,前程只有拿命去搏……”
这话简直诛了林姝的心。
什么叫拿命去博?在她眼里心里,他的命比狗屁江山要值钱多了。
林姝见他丝毫不顾忌哭得不行的自己,林姝再忍不住,跪坐起来,双手拽住他,哭得惨兮兮的:“策哥哥,你可不可以为了我,不去?”
想起男人为了自己弃了河北公差,林姝只管哭着恳求:“这半年我总感觉身体不舒服,兴许我有什么毛病,我有隐疾,兴许活不了多久了,你这一去,我连你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萧立策脑子轰的一下,小媳妇的话,让他止不住想,莫非……她也是重生的?
知道上一世的他死在战场上,所以这一世死活要留下他,连“她有隐疾,她活不了多久”的瞎话都编出来了?
“姝姝……你胡说八道什么,”萧立策试着套话林姝,“你的身体怎样,为夫知道得很清楚,与其莫名奇妙诅咒你自己,不如来诅咒为夫!”
林姝摇着头。
萧立策盯住她脸上每一个表情,突然道:“姝姝,你是不是也做了那个梦?梦见为夫死在了战场上?”
林姝震惊地愣住,小嘴微张。
萧立策继续:“梦里,不仅我死了,你随后也跟着殉葬?”
林姝顿时反应过来:“你,你也是……”重生两个字没说出来,换了个词,“做了一个完整的梦?像走完一生那样?”
萧立策听到这话,立马懂了,小媳妇儿果然跟他一样,是重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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