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以后也不要讲的好。黑色长黑来中国展览的时候,我去看过画展,李闻是把她当时的画直接说成了自己的。其实为了保险起见,他那以假乱真的能耐,应该自己再复制一份,做成自己的作品,再拿去给被人夸大。然而他没有,他甚至连临摹都没临摹,这才注定了今日之局。他那剽窃过去的二十几幅画,其中十六幅是我走之前完成的,纸里面都夹着呢。”
柳蓝青挂了电话,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她一直以为严叔叔和母亲从未相识,甚至关系不好。
一提到柳楚兰的名字他就会面露嫌恶,即便是两家交际很多,他们之间也从未有过任何交流。
柳蓝青不敢想象,这二十年的时光里,到底有多少次欲言又止,又如何一一沉寂下去;又有多少事情试图询问,却始终从未提起。
她揣着电话,小心翼翼进了屋子,看着一屋子坐着想办法的人,小声说道:“严叔叔说……纸里面夹着你的签名。”
柳楚兰一愣:“纸里面?夹着什么?”
柳蓝青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回答道:“就,柳楚兰1973,还有食指的指纹红印……”
一时间,整个屋子陷入了死寂,人人面面相觑,柳楚兰忽然低头大哭起来,只梁嘉一个不识相,梗着脖子问道:“严叔叔是哪个?”
闹剧这才终结。
再后续的事情柳蓝青也没有过问了,她和梁世离开伦敦,回到了国内。
送柳蓝青回家之前,梁世站在楼下对她说道:“其实我可以为你母亲办一个画展,如果她还愿意画画的话。”
柳蓝青摇了摇头:“她二十年没拿过画笔了,未必肯再画了。”
临走前,梁世又问了一句:“我确认一下,你在伦敦的时候是我女朋友,现在回到国内了还是,对吧?”
柳蓝青差点被他笑死。
她从来都不知道原来梁世这个人也是有那么点幽默细胞的。
柳蓝青拎着行李箱上了楼,梁世本来是想替她拎的,然而他默然良久,发现柳蓝青跟提空盒子似的踩着高跟鞋雀跃着上了楼,这才反应过来他身为一个男性劳动力,在女朋友面前实在是没什么劳动力。
他甚至已经预感到以后要是他受到什么伤害,柳蓝青估计能把他一把揽在怀里大叫:谁他妈刚才欺负我男朋友了?
小梁总自尊受到了伤害,难过地坐车走了。
柳蓝青推门进屋,发现肖琴一个激灵从床上跳起来,一脸警惕地看着她。
柳蓝青奇怪地看着她的反应,半晌,才道:“你怎么了?”
肖琴在屋子里一通乱翻,终于翻出一个皱巴巴的信封来,递给柳蓝青:“……你妈妈寄了封信过来,我保证我没拆开看。”
柳蓝青拿着那个皱巴巴的玩意看了良久,无奈地说道:“你……你确定?送过来就是这么皱的?”
肖琴赶忙一把抢过来,把信封捋了又捋,挠挠头道:“你也知道我这个人,没酒喝的时候我就糊糊涂涂的,我昨天喝牛奶把纸给泡了。”
柳蓝青:……
但是她好歹还是拆开了,这封满是发酵牛奶味儿的皱巴巴的信封。
柳蓝青坐在沙发上,把这封被泡了的信看了又看。
柳蓝青一直以为她母亲家里的人早就死光了,可是现在看看,原来不是这样。
柳楚兰出自一个很有名望的家族,祖上是翰林,祖父是非常出名的书法家,而父亲是现在都很有名望的国宝级别的大画家,母亲也是书香世家出身,一代文化传承,可以想见这样一个家族,虽是名望很盛,思想有多么封闭。
柳楚兰画画很有天赋,可惜打小儿对国画没什么兴趣,就喜欢西方油画,十六岁的时候就开始画luǒ_tǐ,那个时候思想还很封闭,她也找不到模特,就照着镜子里的自己画。
她父亲也是有名的画家,对女儿画的这些东西,虽然不是很支持,但是却也理解,虽然别人指指点点,他却不说什么,还为孩子的天赋感到高兴。
然而这个孩子的叛逆实在是超出了他的想象,柳楚兰十八岁的时候,他在女儿的画室看到一幅画,画是抽象的,但是表达的感情却是——年轻的一代想要自由和发展,就要杀父弑母。
柳楚兰生于七十年代初,这种想法实在是过于叛逆,仿佛是一道十几年后死灰复燃的伤疤,流血流脓,无法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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