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璞玉难琢
那杖责罚的伤痛,早已经痊愈。可是心中的伤痛,犹如一颗带着顽强生命力的种子,在她的心中生根发芽。在无数个夜晚,如同一把带着刀刺的尖刀一般,不时地刺痛着她的心脏。她几乎夜夜能看见小师妹头破血流地被悬挂在悬崖的顽石之上,不停地朝她招手大声地朝着她呼救。
可是,所有的一切已经没有了。在她的心中,夜芳菲的死是她造成的,是因为她没有照顾好小师妹才会让她失足跌落崖底。于是,在庵中都不曾诵经吃斋的她,开始了诵经斋戒的生活。忽地,在她的身上产生了一种与她年龄极不相符的深沉。
随着一阵断断续续的呀呀之声传来,司马恩睁开眼睛,慢慢地坐起身子朝着院落中央看去。
晨光寒露的草地上,司马镰竟然穿着单薄的长衫在练习剑法。
只见那身材肥胖的司马镰手里握着一把木剑,口中念念有词,笨拙地朝着院中的树身砍去。虽然他的表情严肃庄注,终因身体肥胖,那挥剑的动作显得滑稽可笑。
司马恩苦笑着摇了摇头,朝着司马镰走了过去,轻轻地发出一声轻咳声。
司马镰脸色一变,连忙收回木剑往身后藏去。
他是司马监唯一的儿子,故深受宠爱。却因自小胃口奇大,加之极少运动,故而身体越来越胖。
那肥胖的身体,成为了官家子弟的笑料。所以,纵是司马监身掌要职,在同龄人的眼中,他也无任何的威望。加之司马监被冷流世和南宫燕打成重伤,让他的自尊受到了严重的创伤。
司马监是谏官,虽有些防身功夫,只因妹妹学习武功之后无法管教,让他头痛至极。所以他便不让司马镰接触兵器武功,只希望司马镰能学得知识,远离那战场和武官之间的拳脚相博。
司马恩走到司马镰的面前,脸上带着几分轻蔑的苦笑,沉声道:“镰儿,你在做什么?”她回府以后才知道,原本是娃儿之间的争斗,竟然演变成了两府之间的暗斗。朝臣官家,一旦有了隔阂那便是数世的斗争。
南宫瑾在司马监的暗逼之下,辞去太保之职。虽然他为宫中武师的位置并未更改,可是身无实职的官衔不但让他失去了在朝中议事的资格,还影响到了南宫秋在边界手握重兵,力创战功的机会和资格。
大宋有法,辞官和被罢免之臣被称为碌官。碌官便是在职之时不守制度不出份内之绩,碌碌无为的闲官。碌官后辈,比草民更逊,数世难有出头之日。所以,司马府和南宫府之间早已经埋下了怨恨。
司马镰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面色一红低头道:“姑姑,你能否教我些功夫?”他虽自小受父母宠爱,可是对性格火爆的司马恩甚是害怕。司马恩在教训他时,丝毫不会手下留情。故而司马恩在家之时,司马镰虽然顽性奇重却也不敢胡乱闯祸。若非司马恩上仙女庵修心,恐怕他也不会与冷流世接触中了人家的计算。
司马恩眉头一皱,脸上带着轻蔑的冷笑,摇头道:“你并非学习武功的料,若是能少吃些鱼肉,你被人打的时候还能逃得快些。”
说着,伸手捏着司马镰肥嘟嘟的脸,怒道:“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跟猪有何区别?”
司马镰痛得倒吸冷气,却又不敢发作,连声道:“姑姑不要,疼啊。”双目之中,竟带惊恐之色。
司马恩仰头长叹一声,道:“你这样终日无所事事,文不成武不能,等十年之后你父老去谁能给你撑腰?”伸手抓过司马镰手中的木剑,右手一动休的一声朝着树干上飞去,那木剑竟穿树而过,深及木柄。
司马镰发出一声惊叹,跑到树边伸手去拔那木剑。他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满脸涨得通红,那没入树干的木剑如同与树干长在一起一般,纹丝不动。
司马恩慢慢地走到树边,伸手在树干上轻轻一拍,那深及木柄的木剑竟然被生生震了出来。
那手握木剑的司马镰被强烈的反震之力震得登登登后退数步,他一双眼睛带着无比的吃惊,定定地看着司马恩。如此功力,若是那一掌拍到人的脑袋之上,恐怕脑浆四溅,登时毙命。
忽地,司马镰朝着司马恩跪地道:“求姑姑教我武功,日后也不至于被人欺负了。”
司马恩眉头一皱,厉声道:“你觉得我的身手如何?”
司马镰激动地道:“姑姑的身手,绝对天下无敌。若是我能习得一招半式,定能将冷流世那小子的腿打断。”一时间竟激动得小脸通红,说话的声音都带着几分颤抖。
司马恩冷冷一笑,摇头道:“就我的身手,恐怕连南宫燕都打不过。那南宫燕不过十多岁,竟能将你老父亲都打成重伤。”脸上带着无比的轻蔑,冷笑着摇头道:“恐怕你练个十年,也无法跟她对上三个回合。”
司马镰牙齿一咬,腾地站起来,怒道:“你就会涨他人意气,灭自己威风。照你这么说,我们就只能忍受人家的欺负了么?”
说着,牙齿一咬,挥动着手中的木剑朝空中一阵乱舞。
司马恩苦笑着摇了摇头,长叹气一声,转身准备离去。
忽地,司马镰猛然挥剑朝着转身的司马恩刺了过去。
司马恩身子一动,连头都未回,伸手抓着木剑猛地一拉,司马镰的身体被整个扔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司马恩冷冷地看着被摔得七荤八素的司马镰,厉声道:“偷袭别人,若是碰上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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