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爱,偏偏孙子楚魂魄出体, 好好一对情侣被拆散, 怪可怜的,大王能不能帮帮她?”
十四娘一口酒呛在嗓子里, 咳了半天才咽下去,她不可思议看斐央, “你脑子坏了吧。”
不说王家说一套做一套, 阿宝有婚约在身还和别人相爱, 给斐央这个未婚夫戴绿帽,是个男人都不能忍。
斐央挥着两只肉爪,胖乎乎的脸上格外豁达, “我娘说了,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姻, 他们既然互订终身,我做恶人有什么意思。媳妇嘛,总是会有的。”
其实还有更深层的原因斐央没说出来, 在场一个妖一个鬼,还有一个超脱世俗之外的道士,总结起来就是不接地气,他们完全不懂人情上的来往, 比如斐家和王家在生意上的合作,还有在一个县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尴尬。思柔这类则不会有这种烦恼,妖怪之间都是拳头解决问题,不服,接着打。
做人的斐央无比羡慕,顺带看了边上的苏耽一眼。
真好,可以和大王走。
斐央那一眼清清楚楚落在苏耽眼里,他面无表情嚼着嘴里的青菜,一句话都不想说。
这种打不过还不小心发现对方的小秘密,以致现在逃都逃不掉的感觉实在太糟了。苏耽挺想找人倾诉自己的不幸,可惜在场一个是思柔的小妖精,一个是思柔的狗腿子,他说了小妖精骂他得了便宜还卖乖,狗腿子说自己走狗屎运。
何等的憋屈感。
一想到日后的生活不会太美妙,苏耽连享受美食的心情都没有,一味夹着面前的菜。等大盘青菜下肚,在场两位反应过来。
斐央:苏道长原来是吃素的吗?
思柔:可以,我吃肉,他喝汤。
十四娘听完斐央的发言,不得不对斐央刮目相看,举起酒杯说,“是个男人,我敬你一杯。”
几杯酒水下肚,话匣子也打开了,斐央作为十四娘仅有的一个人族朋友,又在离别之际,十四娘不由多说了几句贴心话,“其实你人挺好的,就是胖了点,不过没事,能吃是福,你放心,我在黑山给你留了坟,等你百岁而终,我就把你的坟迁过来,从此以后就是一家人。”
十四娘是真心为斐央着想,她觉得斐央脑子转得快,一定有用得着的地方,所以想拉到黑山这边,也算功劳一件。斐央是听得头皮发麻,这不就是另一个版本的永不得超生吗。他挤出笑来,主动给十四娘倒酒,“十四娘说笑了,俗话说得好,能吃是福,我斐央能平安长这么大全靠这身好肉……”
斐央不愧是念过书的,嘴皮子溜得飞快,没几句就把话题跑歪,劝起十四娘吃胖点,理由是某个女皇帝的朝代以肥为美,从以肥为美再谈到女皇帝,十四娘直接忘了等斐央嗝屁挖坟这事,满是好奇听斐央吹捧女皇帝。
饭桌这头热闹无比,另一头就冷静许多,思柔专注和美食搏斗,苏耽在想今后打算,各做各的毫不相干,直到斐央和十四娘的话越发煽情,思柔这边还是无动于衷,她把筷子往下一放,表示吃完了。
十四娘这才回过神来,委婉问,“大王,斐公子的请求……”
一会儿工夫都成斐公子了,可见斐央嘴巴有多甜。思柔这会被喂饱了,心情也好,对于斐央这个请求大手一挥表示允了。
爹爹说了,恩威并施,对下属有时候要好点。
她将鹿衔草交于斐央,看着斐央和十四娘走出雅座,房间开开合合,外头是来来往往的人群,思柔盯了会又趴在窗棂边看湖光山色,外头下起小雨,景色别有一番动人之处。小二已经将桌上的东西收去,重新送上几碟点心,沏了两杯热茶,苏耽坐在思柔对面,他摩挲着微汤的瓷白茶壁,并不发话,偶尔余光落在思柔侧脸上,和她一起欣赏氤氲的水色。
“好看吗?”苏耽突然问。
思柔伸出手来,微凉的雨水遇到她时化为蒸腾的水汽,她等了半天也没有一滴雨水落在手心,只好收回手,“很少见。”
她在的地方,只有龟裂的大地,以及枯死的树木,她看不到盛开的野花,也无法触碰清晨第一颗露珠。
苏耽没有继续这个问题,从思柔种种言行来看,她迷恋常人看腻的山水,对人情世故空白的像张纸,本该一无所知,偏偏在某种方面比任何人都残忍。
“养神芝。”苏耽主动挑起话题,“陆仙官说你盗取仙草。”
思柔没有回头,“我和朋友一起去海外仙山摘的。”
苏耽,“什么时候?”海外仙山渺远,早就成了人们口中的传说,谁也找不到仙山的入口,他入踏仙道时也曾动过去蓬莱的念头,后来不了了之。
思柔认真想了下,“很久以前了。”
女娃还没有化为精卫鸟,她被驱逐部落之前,还是族人口中的献时。
她有个很好听的名字,那是素未谋面的娘亲给她取的,献。有熊国的献,那是对她最高的称呼。
“这东西容易引起旁人欲念,还是不要拿出来。”苏耽劝思柔,单单为了复活一个凡人就把一株鹿衔草送出去,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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