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那一刻顾望的眼前猛然一黑,像是被钝器狠狠击中了脑部,整个人有种强烈的晕厥感。
上一次有这种晕眩感的时候,还是四年前,他被两位警察带到公安局后,被告知父母因涉嫌贩毒被逮捕的那一刻。
天昏地暗的感觉。
窒息般的绝望感似乎又在蠢蠢欲动,朝着他四年前的伤疤出卷土重来。
他又在失去,失去了他的公主,他的暖冬。
缓了很长时间他才将那股晕厥感抵抗过去,抖着手点开了微信,她的微信虽然还是正常的,但无论他怎么给她发消息她都不回复,其实他心里明白,这个号她也不会用了,这些消息她永远都看不见了。
但是他不死心,又去了她家,然后才知道,她搬家了。
她说到做到,她要让他一辈子都找不到她。
别说一辈子了,这才三天,他就受不了,现在他每一天都在后悔,并且是一天比一天更加后悔。
恐惧感在不断叠加,比他之前预想的还要可怕,如果有一天,她真的挽着别的男人的手臂出现在他面前,告诉他她要结婚了,他一定会死。
她在惩罚他,惩罚他的自卑和背叛。
顾望的神色出卖了他的内心,他很痛苦,顾盼太了解她哥了,急切地问:“你已经后悔了,你为什么不去找暖冬姐?”
顾望沉默了。
顾盼怔了一下,猜到了什么:“你去找过了?”
“恩。”
顾盼蹙起了眉头,焦急追问:“暖冬姐不跟你回来?”
顾望低声回道:“我没有找到她。”
顾盼急道:“为什么?”
顾望声色暗哑:“她换了电话,搬家了。”
顾盼哑口无言,过了好长一会儿,她才囔着鼻子说道:“我觉得暖冬姐一定对你特别失望。”
再失望他也要把她找到,顾望不假思索地开口:“我要去东辅找她。”
顾盼意外又惊讶:“什么时候?”
顾望的回答简洁又坚定:“等她开学。”
这是他最后的机会了,他一定要把她找回来。
……
签完志愿书之后,陈暖冬就对她妈说想回家住,越快越好。
她口中的家是南郊的别墅。
穆亚芳全然没想到女儿会签志愿书,又惊又喜,再加上心里本来就对她有亏欠,二话不说就答应了;陈瑞铭自然也是愿意哄着女儿,她想干什么他都是同意的。
第二天,陈家就从市中心的高档小区搬回了南郊的别墅。
陈暖冬做什么事儿,林季川肯定要跟着,更何况她现在是感情受创期,不再这个时候趁虚而入还等什么时候?晚上回家就缠着他妈也要搬家,于是林家就跟陈家一起搬回了南郊。
东辅大规定八月三十号新生报道,但是陈林两家提前一个星期就送俩孩子去东辅了,在这之前,两家人合资在东辅大对面的小区买了套四室两厅的房子,想着以后如果两个孩子觉得住寝室太吵或者不舒服的话还能在学校外面有个舒服的地方住。
陈瑞铭和林志东都比较忙,所以就没送俩孩子去上学,陈凉夏也有自己的公司,但他还是抽了一天的时间送妹妹去东辅了,上午去的,安顿好妈妈和妹妹后,当天晚上就坐飞机会西辅了。
穆亚芳和林季川他妈都是阔太太,平时除了炒炒股票,搞点小投资,也没什么大事儿,就一起送孩子来上学了,俩母亲俩孩子,都住在那套四室两厅的房子里,开学前没什么事儿干,白天就在东辅旅游,晚上回来吃吃饭,然后去对面的东辅大学转一转,让俩孩子提前熟悉一下校园环境。
东辅是个文化底蕴丰厚的城市,有很多名胜古迹,但是一个星期下来也差不多能玩个遍,报道前一天实在没什么地方去了,穆亚芳和林季川他妈就想着在家歇一天,明天第一天开学肯定特别忙。
陈暖冬也想在家歇,因为她这几天特别累,脚都肿了,而且东辅在南方,比西辅热多了,太阳又大又烈,室外阳光火辣辣的烤,空气湿度还高,一出门就像是进了蒸笼,闷的人喘不上气。
她觉得自己已经开始水土不服了,每天都无精打采的,出去玩也提不起兴趣,而且还总是恶心想吐,饿得再狠也不想吃饭,难受。
但是林季川是个闲不住的,或者说好不容易逮到一个能单独和陈暖冬出门的机会,他可不想轻易放弃。
早上是林季川他妈做的饭,特意一大早起来蒸的小笼包,还鲜榨了豆浆。包子是肉馅的,陈暖冬不想吃,一直低着头喝豆浆。
林季川他妈看她吃得少,给她夹了个包子,还担忧地说了一句:“这几天怎么吃得这么少?是不是水土不服了?”
陈暖冬回了一句:“这儿太热了。”
穆亚芳接道:“真是热,还是闷热,透不过气。”
林季川他妈叹了口气:“那也只能慢慢适应了,还要在这儿呆四年呢,等习惯就好了。”
陈暖冬点了点头。
这个时候没人说话了,林季川见缝插针地开口,看着陈暖冬说:“咱俩今天去看电影吧,我请你。”
陈暖冬知道林季川是什么意思,她其实是不情愿的,但是她妈和林季川他妈都在笑,笑容里面全是满意与高兴,她怎么拒绝?
她已经向那根风筝线妥协了,既然所有人都希望她和林季川在一起,她也不想抗争了,不如试着接受,这样所有人都开心。
虽然心底最深处还是有一丝不甘心,那个声音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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