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看,心不在焉地说:“你长眠也没人管。”
王泽:“你在看什么?”
“雷。”雷电系的肖征喃喃地说,“我觉得……那不是余威。”
燕秋山从知春手里接过能量检测器,忽然说:“我有个问题,我实在想不通,楼里的大阵是怎么在不惊动能量反应器的情况下画上的?还有,那棵树到底是怎么回事?”
肖征缓缓放下望远镜:“大楼里的能量监测网,是在我局始建时安好的,检测的是能量变动,以大楼落成时的能量水平校准……”
王泽:“我错了,我小时候不该看闲书不好好上学——领导,咱能说人话吗?”
“他的意思是说,如果那棵树在异控局大楼落成时就有问题,我们的能量网是检查不出来的。”燕秋山抬起头,压着眼的浓眉把眼神逼得异常锋利,“所以异控局大楼为什么选址西山,为什么要围着一棵枯树建?”
肖征转过头,两个人交换了一个晦暗不明的眼神。
“想办法联系楼里的宣玑,”肖征说,“请示上级,我要去见老局长。”
第102章
肖征刚说完, 就听车声逼近, 一辆带着异控局标志的公车开过来, 车窗落下,黄局探出头来,朝肖征招招手:“跟我走。”
“特殊羁押所。”肖征上车以后, 听黄局长吩咐司机,说完,他又转头对肖征说, “刚才那边的同事给我打电话, 老局长出事了,你有个心理准备。”
肖征心里一紧:“什么情况?”
“还不知道, ”黄局摇摇头,“晚上熄灯时候还好好的, 值班工作人员半夜起夜,无意看了一眼监控, 发现他从床上滚下来了,浑身不明原因抽搐,现在送急救了。”
说话间, 一道闪电落下, 照亮了黄局的脸,气温本来就低,此时已经降到冰点以下,大雨变成了冻雨和雪片,行车视野极差。
车上的对讲机里有现场外勤在随时汇报情况, 黄局沉默地听了片刻,对肖征说:“我怀疑老局长跟大楼出的事有关。”
肖征:“黄局,我不明白,我们局一直是政府的公共事务部门,连您都是上级派来……”
“对,我们是公共事务部门,最近几十年才成立的,为了监控全国范围内的异常能量反应,类似的机构全世界各国都有。”黄局说,“但我们跟天文台不一样,工作性质决定,我们是有‘历史’的,有历史,也就有历史遗留问题——咱们的机构虽然是新的,但出于成本考虑,总局选址、以及附带的各种防护法阵,都是在‘前身’的基础上改建扩建的。我们的前身不是传说中的‘清平司’,这你应该猜得到,否则有玉婆婆在,也轮不到我一个普通人当总局负责人。”
肖征一愣,有些“特能”寿命很长,这么算,确实比异控局的年纪还大。
“七百年前,裁撤清平司后,异常能量活动越来越微弱,直到近代……二战前后,特能人口出生率重新上升,相关事件频发,这才变成一个问题。解放前,特能没有统一组织,就像旧时候的江湖门派一样。那会民间有很多特能小团体,有些为了名利,也有些是为了道义,总之,出了事情,谁碰上谁管。当时各方势力的格局,就跟你在蓬莱会议上碰见的差不多,除了一帮在永安西郊活动的特能,他们不像其他人一样有‘门派’,自称叫‘互助会’。”
“互助会的名字听着挺新潮,但其实历史不比别的门派短。里面的人当时从事各行各业的都有,特点是都没有门派传承,特能几乎都是后天意外觉醒的,他们抱团,互相帮助刚觉醒特能的人适应新生活。也因为都是普通人出身,所以做事风格也更像普通人,更愿意为普通人考虑,观念也更开放。”
“刚开始政府决定成立异控局的时候,是想把各处的民间高人们都请来,但……玉婆婆他们那些人你也知道,人家压根就看不起普通人,在自己的地盘上呼风唤雨,也不乐意受那么多规矩束缚……再加上咱们这给的待遇也就那么回事,所以都推脱不肯来,只有永安西郊的这一支人响应组织号召,于是成了异控局最早的那批奠基人。当时咱们没有根基,连个像样的办公地点也没有,他们就把自己的活动中心让出来,重新修整后投入使用,这么多年一直运行良好,培养了一批一批的特能人才,发展出了现在的规模。”
肖征:“那棵树到底是……”
黄局摇摇头:“那棵树一直是枯树,因为互助会的很多法阵布置非常精巧,改建的时候没舍得打破原来的格局,树也不影响什么,还挺美观,就让它一直在里面了——老局长以前是互助会的会员,如果有可能……嗯?”
特殊羁押所是异控局的附属机构,离总部不远,几句话的功夫就到了,拐过一个障眼法阵,就看见羁押所门口拉起了警戒线,一水的工作人员都穿着特殊的隔离服。
“黄局,”现场负责人离老远就把他们停下了,“老局长情况不明,我们现在不知道是恶咒还是传染病,整个羁押所都隔离了,太危险,您别进……”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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