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风瑾扭头看着他,眼神坦荡,半点涟漪都没有:“抱歉,道不同不相为谋,我身无长物,并没有任何值得沈先生筹谋的,这个朋友不交也罢。”
成君昊听见这话,忍不住笑了起来,放下茶杯,给风瑾夹了一块鱼肉放在碗里:“吃饭吧,食不言寝不语,吃饭说话当心消化不良。”其实他们从来都没遵循过这个古训,但不妨这个时候拿来当挡箭牌。
风瑾笑了笑,开始吃饭。
沈熠融失神了片刻,从前他认为风瑾是个没有灵魂的花瓶,花瓶再好看也仅仅是个花瓶而已,看多了也会腻味。如今他却意识到,当花瓶不仅仅是个空瓶子的时候,想再欣赏都不见得会有机会了。他会因为这个损失后悔吗?
一桌子竖起耳朵听八卦的人纷纷以眼神交流,有情况,封小五踹掉沈熠融勾搭上成君昊了。这边小儿辈的桌上吃得安安静静,倒是长辈那桌高谈阔论,就没有安静过。
这顿饭风瑾食不知味,因为旁边坐了个影响人胃口的人。吃完饭,封晟两口子拉着风瑾姐弟和成君昊到一个小客厅里去聊天,刚坐下,封晟就迫不及待地问风瑾:“小五,快跟我说说你是怎么救沈老爷子的,是用中医的办法对吧,扎银针只有中医才会。”
封晟是在结婚第二天才得知风瑾在他的婚礼上救人的事的,当时他的反应不是有人在他婚礼上病倒觉得晦气,而是直呼遗憾,遗憾自己没有亲眼目睹风瑾救人的过程。封家这一辈的子弟中,封晟可以算得上是个医痴,在医术上精益求精。
风瑾看着激动的大哥,说:“就是中医。”他将自己当时救人的过程说了一遍。
封晟拍着大腿说:“厉害,实在是太厉害了!光靠脉象就能得知具体的病症,真是太厉害了。你是怎么学的?也教教我吧。”
风瑾说:“光靠脉象是不够的,中医讲究望闻问切,从观气色、听声音、问症状、切脉等几个方面综合判断。我有幸认识了一个中医师父,是师父教我的,不过他老人家已经仙去了。”
“真是遗憾啊,要是能见见你师父就好了。”封晟摇头惋惜,“我爸说你的病也是自己治好的,真是太神奇了。”
风瑾说:“我自己的病还没有全好,还在治疗中。”
“那也很厉害了,想当初多少名医束手无策。小五,你接下来怎么打算?回来上学吗?”
风瑾说:“我的课已经修完了,只有见习和实习的学分还没有。”
“那就是要去医院实习了?在上京的医院实习吗?”封晟问。
风瑾摇头:“我想回云海。”
封晟面上一喜:“那就去云海实习,我正好要去云海上班。”
封珏十分惊讶道:“大哥,你为什么要去云海?”大哥应该是封家的接班人,按照规矩,接班人应该都是在上京培养的,断没有放到外地去工作的道理,这说明家族内部有大变故。
封晟说:“我跟爷爷和四叔的理念不合,在这边施展不开拳脚,还是找个清静的地方做自己喜欢的事算了。云海不比上京差,天高皇帝远,自在。”
封珏意识到什么:“是不是四叔和老四的关系?爷爷也太偏心了!”爷爷素来偏爱小儿子,下一任董事长看样子是要传到四叔手里了,以后当家多半也就是四叔那一房了。
封晟不置可否,说:“其实还好,我比较喜欢给病人看病,去云海可以专心做研究,不必考虑其他的东西。咱们家这些年都把心思放在经营上,谁都没把心思放在科研上,这样下去是不行的,医院还是要医疗水平高,科研出成果,这才是立足之本。别的事就都让他们去管吧。”
风瑾虽然不太清楚家族内部的种种关系,但从堂哥的话里听出了一些内幕和无奈,这个大家族看来并不怎么和睦呢,大家都是各怀心思,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成君昊说:“人各有志,做自己喜欢的事没什么不好。封晟去云海的话,正好可以照顾点风瑾。”
“那是自然,小五以后就由我罩着了。”封晟笑着说。
封珏却不那么乐观,大伯和父亲是亲兄弟,姑姑和四叔是爷爷的第二任妻子所生,异母兄弟本来就存在着隔阂,而且爷爷明显也偏袒姑姑和四叔。大伯能力有限,一直都不被爷爷看重,她父亲有能力,却又不听从家族摆布,大哥本来是长房长孙,也有能力,如果能当家,双方还能够平衡,如今大哥都要出走,那他们在封家的地位确实就无足轻重了。不过这也不是她能左右的,她看看一直没说话的大嫂贺思誉,说:“那大嫂呢?”
贺思誉说:“我跟着你大哥去云海,我们家在云海有分公司。”
封晟拍拍妻子的手:“我们以后估计就会在云海定居了。三妹你若是想来云海也可以,云海的气候环境比上京也好一些。”
封珏无奈地笑笑:“再说吧。那小五你就去云海的医院,有大哥照顾你,我也放心。”
风瑾却问:“云海有中医院吗?我想去中医院实习。”
封晟说:“现在没有专门的中医院了。云海生民医院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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