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到门口,听到了田氏和几位嫂子们谈笑的声音。
第一个说话的是上次见过的刘氏,田允然的母亲。
“要我说,是妹妹你教得好,然后才是那孩子自己争气。这关起门来,自家什么模样自家最清楚,就不要管旁人是怎么说怎么想,只要那孩子是真心孝顺你,你也是真的喜欢,那就是好事。往后谁胡说八道,我亲自去帮你说道。”
刘氏是个性子开朗大方的女子,那时候孟云娴在鲁国公府也有幸见过这位舅母训子的场面,有她热场,屋内时不时地传出笑声来。她的那位二表哥田允然,兴许就是承袭了母亲的性子。
此刻,孟云娴几乎可以肯定,她能在舅舅们面前顺利过关,应当少不了嫡母的一番周旋。
她心头一暖,笑着进去请安。
说话的声音陡然停下来,大家都转过头来看她。田氏本在喝茶,抬头一看,竟忘了喝茶的动作。
“二姐姐!”阿茵和阿远本来在一边玩,看到她来了,欢呼着过来与她手拉手:“你身子是大好了吗。”
孟云娴冲他们笑:“大好了,你们两个也要注意御寒。”
田氏觉得她好像哪里不大一样了。
刘氏之前是和孟云娴有过接触的,当时田氏主动请了允然帮她指导功课,刘氏还有些想法。毕竟孟云娴是那个女人的孩子,允然又是个没有分寸的,她可不希望孟云娴和允然这个孩子有什么大的关系,可是事实证明是她想的太多了,允然还是那个不着调的死样子,可是这个小丫头却已经叫人刮目相看,连田氏这样看似宠爱孩子,实则对孩子要求极高的人也对她赞不绝口,在几个兄长面前夸了无数遍,只求大家能对她改观些。
且看她今日大病初愈,脸上没有半分郁色,言行举止全无毛病无可挑剔,竟让刘氏觉得可惜。
若她真是田氏的孩子,该是多有福气的事情。
田氏放下茶杯:“看着的确比之前有精神,身子好了也不可疏忽大意,若是再病一次,恐怕就要耽误许多事了。”
孟云娴迎着她的目光,含着笑意没有闪躲:“多谢嫡母提醒,女儿一定好好注意身子。”
因为孟云娴的到来,话题忽然转了风向。
几个嫂嫂先是提到了孟云娴体考的事情,又提到了这些年来的入学考试,最近一次被人热议的还属昇阳县主和昇平县主斗舞那一回,谈着谈着,忽然就说到了孟云娴的年纪。
她过了今年就满十四了,进流辉苑读书,只怕还未结业就要先定亲事,还有许多为人新妇需要学的教的,会不会教不过来?
正在一边跟张嬷嬷学煮茶的孟云娴心里“咯噔”一下,有点意外。
也正是因为国公府与侯府走得近,几个做嫂嫂的是真心关心田氏,所以说起话来是设身处地的为她着想,没有那么多的顾忌,况且这种话题,女人谈起来总是不知疲惫的。
大嫂嫂彭氏还是一碗水端平的:“我看阿茵和阿娴也就差了两岁,放在一起打算也不过分。”
孟云娴看到阿茵出现了同样的“咯噔脸”。
姐妹二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望向在一边玩老虎帽的阿远。
阿远没有因为母亲和舅母们的话产生任何反应,倒是被两个姐姐的凝视给激出了“咯噔脸”。
阿远如今才十岁,男子定亲,除非是有极大地权势因素盘桓其中,需要早早定下以安人心,否则在大禹之内,十八九岁成亲的比比皆是,不比女子那么早操心。这样的场合和讨论自然是波及不到他。
孟云娴柔柔的笑着:“阿远刚才说什么,想要出去踢毽子?”
孟云茵皱起小眉头,“哎,我都说了不想跟你踢,你踢的一点都不好,现在又要赖二姐姐,算了算了,真拿你没办法。”
孟云娴:“阿远实在想踢也没关系,我与你一组便是。”
阿茵不干了:“二姐姐你和他一起欺负我。”
孟云娴:“我方才好像听云芝也想踢毽子来着,你与云芝一起,不算欺负你了。”
“你与我一起才不算欺负我!”
阿远还没回过味来他什么时候说的想踢毽子,就先条件反射的回应:“二姐姐与你一组,那就是欺负我,为什么要欺负我呀!”
三个孩子叽叽喳喳,在座的几位夫人都笑了起来,田氏是什么人,怎么会看不出两个女儿有心避讳这件事情?她也没再说什么,只让张嬷嬷带着出去,布置布置让他们玩个痛快,又多加一句嘱咐,若是出汗起风,一定要换小衣避免着凉。
张嬷嬷领着孩子们出去,孟云娴跟在后头,转身之前多看了田氏一眼,冲她甜甜一笑,这个笑晃了田氏的眼睛,她重新捧起的茶杯都忘了掀盖子。
一听说小表妹要组局踢毽子,田允然花蝴蝶似的飞了过来要和孟云娴一组,阿茵和阿远也拉着她不肯放,一时之间孟云娴仿佛成了制胜关键似的,俨然香饽饽一枚。
田允修虽然读书读得好,也并非书呆子,弟弟妹妹们有心思玩一局,他也愿意奉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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