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快答应,小跑着往主院那边去了。
见没人在这里了,阿茵扭头就往书房里跑,刚一进去她就吓了一跳。
孟云娴呆呆的坐在椅子上,双目通红明显是哭过的!
阿茵赶紧关了房门,紧张的凑到孟云娴身边:“二姐姐,你、你怎么哭了?你们在房间里说了什么呀。”她想到自己刚才顽皮套二姐姐的话,原本是看热闹的,结果让二姐姐说了五殿下的小话当场被抓,她是不是被报复了呀?”
孟云娴已经没再哭鼻子,只是那鼻涕仿佛流不完似的,动不动就要擤一擤,鼻头都擤的红红的。
她看着阿茵,沉默的摇摇头。
“摇、摇头是什么意思啊?对不起啊二姐姐,我不该那样套你的话,我……我就是无聊,多管闲事,没想到五殿下会这样对你,他是不是说了很难听的话呀?”
孟云娴吸吸鼻子:“五殿下对那些乱七八糟的流言只字未提。”
阿茵茫然:“啊?他没提那个呀,那、那你为何哭了呢。”
孟云娴:“因为……因为五殿下是个很好的人,等到元宵宫宴之后就要入学,我体考时他帮过忙,所以他今日只是提醒我,不要因为体考生出来的那些流言乱了自己的步子,要专心做自己该做的事情。”
阿茵倒抽一口冷气:“竟真像大表哥那样的人会说的话。时时刻刻的都想着督促,以身作则呢!”难道五殿下真的是兄长之情?
孟云娴默了一下。
诚然,因为阿茵的惊人之语,让她破天荒的对周哥哥的存在生出了一丝不一样的慌乱,更是在谈话的前一刻生出奇怪的念头来——周哥哥对她来说到底算是什么样的存在呢?到底是正经意义上的哥哥,还是一个可以成亲生子相敬相爱一生的男子?她心烦意乱的想了许多有的没的,结果周哥哥一开口,便将她的所有思绪全部归拢,不再动摇半分之余又感动不已,更让她灵台清明,明白过来一个道理。
兄妹也好,夫妻也罢,不过是一个相处的身份,谁也没说过若是闹不清对方对自己来说是什么身份,这份情谊就处不下去,这段关系将会就此搁浅?
从她与周哥哥的身份来看,年少相识本就破了这京城中大多数人之间正常相识的规律,也早就在惯例之外,是个特例。既然是特例,又为何要追究彼此之间该以什么身份相处?如此烦恼,根本是庸人自扰。
自周哥哥开口那一瞬,她的心就静了。
周恪就是周恪,他于旁人是殿下还是百姓,于她是兄长还是别的,都不影响他们之间的相处。从前她找不到方向时,他是第一个站出来为她指引方向的人,如今她自己找到方向准备孤注一掷的闯一闯时,他又是第一个明白理解,跳出来予以支持的人,这才是她需要明白的。重要的从不是他们对彼此的身份,而在于他们对彼此的特殊意义。
顺理成章的,她再无心思去揪着那些流言蜚语烦恼跳脚。
如今周哥哥明白了她,懂了她,他们之间连那仅有的争执误会都没有了,她若还不打起精神去做自己的事情,岂非辜负周哥哥也辜负了自己的决心?
孟云娴严肃的看着阿茵:“族学之前人人平等,谁考上都不容易,更何况还有那么多人受尽压迫拼尽全力也无法如愿以偿,得了闲工夫就多看些书多懂些道理,整日三三两两的说这些小话,议这些是非,委实对不住先生苦心教导的学问道理。”
阿茵木然道:“二姐姐方才的模样,背后仿佛都在闪着佛光,叫人想忍不住喊你一声大表姐。”
孟云娴扑哧一声笑出来,一把捏住她的小鼻子:“那我便是你的大表姐,像大表哥一样管着你。”
阿茵打掉她的手,调皮的吐舌头:“我才不要喜欢哭鼻子的大表姐呢!”
……
按照大禹的惯例,除夕的宴席乃是皇室宗亲的宴席,除非是极其亲近的宠臣与重大功绩的功臣,轻易无资格出席,直至元宵佳节的宫宴,方才是宴请群臣共贺新年的大宴。
绿琪捧来了新衣裳,催促着孟云娴从文章里抬头。
“怎么又送了新衣裳来?前两日不是才刚换了新的吗?”
绿琪抿唇轻笑:“可是今日是元宵宫宴,须知参加宫宴的次数屈指可数,可不能穿重样的衣裳叫人笑话,小姐仔细瞧瞧,今日是元宵佳节,这衣裳的绣纹别有心思呢。”
孟云娴这才探头去看。果然,女子衣裙的绣纹通常以花枝云水做装饰,可是这一套新衣裳绣纹竟是白兔捧元宵的绣纹,灵动可爱又不失佳节风味,十分的特别。
“这是四小姐的主意,夫人觉得有趣,便给小姐也准备了一件,小姐快穿上试试。”
孟云娴越看越觉得有意思,放下书试衣裳。
衣裳里里外外许多件,是十分正式的款式,绿琪一边帮她穿戴一边笑道:“小姐的腰身纤细,这宽腰带最显身段儿,配上这精致的绣纹,简直好看极了。”绿琪束好了腰带,为她拢上了最外面的广袖外披,多少遮掩了些腰身,她扫了一眼孟云娴胸前平平,正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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