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先生同时给孟云娴发出了邀请,都要收孟云娴做关门弟子。
这消息一经传出,立马就让孟云娴彻底的在族学中声名大噪,不过这名气……有些不同寻常。
自族学设立以来,各科请来的先生无一不是眼高于顶的大才,拜一位师父要过五关斩六将,十分的不易。
体考的设立,和当初那位谏官的神来之笔有莫大的关系,旨在让学生体质强健,更好的做学问成大才,换句话说,体质好不好,成了入族学的一个基本门槛。
但即便是这样,所有想利用做关门弟子这个法子入族学听课的人,都不会选体育学的老师。
道理很简单,体考又不是武举,即便是足尖起舞,闭眼踢球,拔尖上了天,那也没什么用处啊?去做舞姬还是踢黑球队挣钱?体考仅仅只是踏入族学的一个踏板,谁会在这上头下苦工做什么关门弟子?简直是笑话。
孟云娴同时被三位老师看重,这难得一遇,可是再听到是三位体考老师,就值得咂摸了。
绿琪第一时间给孟云娴分析了里面的利害关系,“小姐,这会不会是有人刻意要刁难羞辱小姐,所以才跟体考的几位先生都串通了?”
孟云娴双手垫着下巴,看着摊在面前的三份帖子,脑袋一歪:“还有这种事?”
绿琪神色一凛:“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小姐风头太盛,难免有人要刁难,小姐切莫拎不清,这体育学可不是什么好去处啊!”
另一边,孟光朝和田氏也收到了消息。
据说,毽球的先生觉得孟云娴在体考时那几脚踢得很有天赋,要收她做关门弟子;京鼓舞的先生则是觉得她在起舞时鼓点掌握的极好,是个可造之材,云仙舞的先生最为直接,孟云娴抽取的就是云仙舞试题,不管跳的是什么,都该是她云仙舞一科的关门弟子!
其实这三位先生同时向孟云娴发出邀请并非没有缘由。前几日,族学的入学考试成绩已经出来了,孟云娴的文科成绩的确不拔尖,正如圣上所说,她的文章没有棱角,属于中等,可是她的体考成绩已经冲破天际成为历年之最,更有传言,下一届的入学考试说不定会改换体考的题目,新题目就是从孟云娴那支舞得到的启发。
这简直是改变历史的伟大创举。
体育学一直不被族学重视,被视为鸡肋的一科。旁人不知道,孟光朝和田氏却很清楚,这体育学的几位先生,有从前在宫中教舞坊风风光光做尚工的女官,也有身负战功却落下残疾的战将,在自己原本的位置上时,要风光有风光,要抱负有抱负,被拎到这么个位置上做了体育先生,风光和抱负都没了,还要整日受到学生们扎小人诅咒的待遇,自然意难平。
在朝为官,有些道理大家都明白——你的想法旁人理不理解不重要,重要的是坐在最上头的那个人理不理解。
体育学苦等多年,继难以拿下的昇阳县主之后终于迎来了第二个奇迹,自然是要立刻下手的。孟光朝丝毫不怀疑,这三位先生最直接的目的,就是利用云娴在皇帝面前的眼熟,为自己争取露脸的机会,做得好了,兴许能得到机会迁出族学,往更高处走,不再任体育先生,重拾昔日的抱负与风光。
田氏原本还在苦思冥想怎样抓出幕后的凶手,没想到这入学三连,直接将她打的措手不及,这三位虽然在族学里显得鸡肋,却是不折不扣不能轻视的人,若是因为此事得罪了人,只怕云娴在族学里难以顺利结业。
毕竟体考也是结业考的一科。一旦被使了绊子,努力就白费了。
思来想去,两人将孟云娴叫到了面前,想问问她的意思。
孟云娴疑惑道:“不能三个都选吗?”
孟光朝一副脑壳仁疼般的扶额,田氏好气又好笑:“你当自己有三头六臂是不是,将阿茵和阿远叫来,你该问问他们族学的学业有多重,三门都选……你可真是说的出来。”
闻讯而来的阿茵小脸严肃,低声道:“二姐姐,各科除了每日都有课业要完成,还有先生随时的考问,若不用心答不上来的,是要扣学分的,你拜一位体育先生,那就是正经拜师入门,理应分时间在师父这里深造,试想一下,旁人读书用功的时间,你在踢毽子亦或是跳舞,等到旁人完成了一日的课业,您还要多花时间将这些补起来,由此可见,一门体育就够呛了。”
孟云娴扭头望向父亲和嫡母:“可是……选哪一个也是个难题吧。”
孟光朝瞧着她小心翼翼的样子,终是不忍心,笑着安抚她:“云娴,其实事情也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若实在不知道选哪一位,你就选你最拿手的,我记得你毽球踢得很好是不是?”
孟云娴迟疑的点点头。
孟光朝爽快挥手:“那便随意吧。”
孟云娴:……
这一次换田氏脑壳仁疼般的扶额了。
孟云娴见两人苦恼不已的样子,微微一笑:“父亲和嫡母还是不要再为我的事情烦恼了,其实……我已经想好怎么解决了。”
夫妻二人齐齐望向她:“你知道怎么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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