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孟云娴重复了一遍:“母亲。”
田氏赶紧握住她的手:“是、我是你的母亲……云娴……你终于唤我一声母亲了。是我对不起你……母亲有好多话想跟你说,好多事情要跟你解释,你听我说……”
“我都知道。”孟云娴看着田氏,“我知道,母亲从来别无选择……”又望向孟光朝,眼里的色彩淡了几分:“父亲……是被逼无奈。”
孟光朝扭过头,猛地咳嗽起来,末了再咽下那些咸腥。
“记名之事,侯府早就发了消息出去,等到禁火节后,记名礼成,我一样是母亲的女儿,一样是嫡出。”
田氏的心都快碎了,这怎么会一样呢。至少在旁人看来,她的身份都会比真正的嫡出要差一截。
“母亲……我有些话想和父亲说。”
孟光朝被点名,莫名有些紧张:“有什么话,你尽管说。”
孟云娴看着田氏,是想请她离开的意思,田氏不依:“有什么话是我不能听的?”
孟云娴无奈的近乎撒娇:“母亲……”
田氏因为她这突如其来的态度转变,立马就心软了。
等到田氏出去之后,孟云娴忽然起身,对着孟光朝跪了下来。
孟光朝赶紧去搀扶她,“这是干什么,起来!”
孟云娴轻轻推开他的手,垂眸道:“养伤的这几日,云娴觉得自己已经可以理解父亲的立场和选择,所以……不知父亲可不可以理解云娴的心结和无奈……
“纵然我从小不曾长在父亲身边,但究竟是我不欲与父亲亲近,还是父亲从来不想见到我,您心中自有一份决断。无论是说出事实还是记名礼,我都可以接受,但与此同时,希望父亲务必答应我的一个请求。”
……
从这之后,孟云娴的伤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好了起来,不仅眼睛能正常视物,就连身上的伤也在各种名贵药材下瑟瑟发抖的愈合了,别说是郁结于心影响伤口,她连眼泪都没有再掉过。
禁火节之后,就迎来了孟云娴的记名礼。
这个记名礼几乎惊动了整个京城,让很多人大惊咋舌——长这么大第一次听说庶女记个名场比皇家宫宴还夸张。
据知情人透露,这孟家的姑娘许给了五殿下,记名就是为了抬一抬身份,皇上疼爱五殿下,如今五殿下钟情于孟二姑娘,奈何她是个侯府的庶出姑娘,所以这根本是皇上默许,用一个盛大的记名礼宴席,让旁人再不敢拿孟二姑娘的身份说事,否则就等同于打了皇上的脸,亵渎了皇室的姻缘。
这一日,孟云娴早早地被拉扯起来梳洗打扮。她所有的东西全都是新制的,等到吉时一到,绿琪便搀扶着她往正厅走去。
从院子走到正厅的路上,孟云娴低声道:“这条路真长。”
绿琪一笑:“再长的路,奴婢也陪着小姐走完。”
宾客满座的正厅,自孟云娴出现时便安静下来,这是他们见过的最隆重最逾制的记名礼,自然要多瞧瞧这记名礼上的主角究竟是个什么模样,这样的本事滔天。
田氏看到孟云娴时就忍不住哭了起来,捂着唇低下头去。
孟光朝端坐在上头,看着孟云娴的目光也复杂得很。
孟云娴目不斜视,一步一步的走到了双亲的面前。
在礼官的唱音下,她按照事先安排的步骤,一一叩首,最后一叩刚刚完成,田氏已经抢先起身将她搀扶起来。
接下来,是在众人的见证之下更改族谱,由请来的贵客签下文书按下手印以作证明。
自今日起,孟云娴便是荣安侯府名正言顺的嫡女。
……
原本因为眼瞎传言被京城贵女们认为要跌落谷底的人,随着记名礼之后而来的,就是与五殿下的大婚之礼,可谓是人生赢家,令人称羡。
可就在这时候,孟云娴忽然消失不见了。
一心筹备婚事后知后觉的五殿下周明隽一路杀到荣安侯府,几乎将整个侯府翻过来都没有找到孟云娴。孟光朝在周明隽和田氏的双重逼问下,将两封书信拿了出来。
田氏抖着手拆开,还没读完已经哭了出来。
“云娴大伤初愈,又历经这些事情,想要外出散散心,少则三五月,多则一年半载。我已经命人全程跟护,定会万无一失。至于和五殿下的婚事,云娴的意思是不急于一时,稍微延后一些也可,其他的,都在书信中。”
孟云娴走了,走的心狠又潇洒。
……
一辆马车自官道而下,奔向不知名的远方,孟云娴伸手将车帘子撩开,回望渐行渐远的京城,无声一笑。
“小姐,非离开不可吗?”
短暂的沉默后,孟云娴轻声道:“继续留在这里,就等于活在父亲和母亲的愧疚补偿以及周哥哥的呵护照顾里。”
“即便是此刻,我心里依旧难受无法释怀,所以我很清楚这份愧疚的补偿和细心地呵护有多么的诱人。”
“若今日我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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