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一致的双手拢袖。
孟竹远望向身边的孟光朝:“父亲,长姐这一次回来,不会再走了吧?”
孟光朝无声一笑:“这个,你要问她了。”
他瞥了一眼儿子,“怎么你连姐姐的一半热情都没有?不喜欢长姐回来?”
孟竹远想了一下,振振有词道:“长姐是回家,又不是来做客。安排周到和开心是应该的,可是过了头的热情,和招待客人有什么不同。”
孟光朝觉得孟竹远心里想的远远不止这些,笑了笑,没有深究。
从前郑氏的院子早就被完全翻修,田氏平日里想到什么都会加进来改一改。她再不必对着一个牌位寄托哀思,却将对云娴所有的思念和期盼,都融入了这个小院子里。
阿茵唯恐孟云娴看不出来这方院子的一花一草融入了多少心血,忍不住要细细说道,结果被田氏拉住。
她笑着对孟云娴道:“今日很晚了,你这样奔波早该累了。先歇下,若是缺了什么需要什么,就让府里的奴才去置办。”
阿茵会意,跟着道:“是啊长姐,你这一回来,肯定有许多人都知道,接下来热闹的日子还多着呢,此刻好好歇息才是正经。”
孟云娴始终带着笑,闻言点点头:“好,母亲也早早歇息吧,还有阿茵也是,我本给你们准备了些礼物,可是赶着回来,便将礼物丢在后头,自己先回来了,等过些日子应该会到。”
田氏连连点头:“好,我让府里的人留意着。”
……
孟云娴的院子是特别布置过的,仅仅是灯盏的数量都格外得多,灯座的雕刻还选了她的生肖,灵动活现。
她的被褥没有纷繁复杂的绣纹,但轻盈又保暖,是大冬日里钻进去了就不想出来的暖窝。
除此之外,大大小小的布置无一不体现着田氏的细心。
绿琪打了热水进来时,孟云娴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
她轻手轻脚的放下水盆,走到孟云娴边上悄悄地观察她睡得深不深。
这一路的归途,对她们而言并不算顺畅,像是有谁在刻意为难似的到处都不顺利。可就因为已经修书回家告知大约的时间,她宁愿绕远路,丢下行礼马不停蹄也要赶路。晚上不能骑马,打着灯笼走一段歇一段,明明又累又疲倦,却还要精神奕奕神采飞扬的出现在所有人面前。
绿琪叹了一口气,认命的拧干热帕子给她擦手擦脸,准备直接扛了丢到床上,没想她忽然醒了。
困得睁不开眼,还让绿琪去准备热水泡澡。
绿琪无奈:“我瞧着您都累,用热巾子先擦一擦,等睡好了再起来好好泡澡,省的泡清醒了。”
孟云娴很坚持,一定要泡澡。
绿琪:“一连半个月不泡澡不换衣裳灰头土脸也是过来了的,果然一回来就矫情起来了。”
孟云娴反腿就是一踢,绿琪笑着跑开,去给她准备热水。
新的院子灶房小厨房都很完备,还有还有下人等着吩咐,不稍多时,孟云娴就如愿进了澡盆,但是她并没有多么享受这个过程,趴在澡盆边眯得没了意识,差点滑下去淹死。
绿琪吓得赶紧拿大巾子将她一裹,用力拔山河的气势直接扛起丢到床上,孟云娴沾到被子时,终于露出舒坦的表情,手掌眷恋的摸来摸去。
绿琪在给她掖被子,看着她闭着眼睛,一边摸着床褥,一边喃喃道:“这样就不会弄脏了……”
绿琪怔了一下,心里有点不是滋味,掖被子的动作最后一下格外用力,“好好睡吧。”
……
孟云娴回京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第二天一早,她人还坐在厅里吃东西,府里的下人已经呈上来好几份帖子,都是约她见面的。
算一算,当年和孟云娴一起在流辉苑读书的女眷,如今差不多都已经结业嫁人,即便没有嫁人,例如阿茵这样的,也已经过了及笄礼开始由母亲教导后宅事物,准备物色郎君嫁人了。
孟云娴随手翻阅一番,对着田氏无奈一笑:“接下来几日恐怕都要忙于应酬了。”
田氏嗔道:“赶日子应酬么,既然都回来了,有的是时间一个一个见。”
田氏的话似嗔似怒,却又浮着几分小心翼翼的试探,唯恐她回来了要还再走。
孟云娴笑了一下,接过绿琪手里得帕子擦擦手:“既然不着急,自然该先陪一陪母亲和弟妹。”
田氏忽然瞥了她一眼,神色有点复杂,话语也十分含蓄:“你真要陪,也不是急着陪我和你的弟弟妹妹。”
阿茵立马会意,同款复杂的神色盯着孟云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孟云娴回了京城,首要一个要面对的,自然是那份要命的婚约。
不想孟云娴捧着茶杯嘬了一口,一语道破:“母亲说的是五殿下吧。”
这样的直白和坦率,反让田氏和阿茵都愣了一下。
就听她又道:“五殿下对我多番照顾,一别三年,自当好好相聚,哪里需要母亲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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