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复杂。
“回来看看便好,这些贵重的礼物,放到府里也是积灰,不比你们这样年轻,往后的路还长,手里没拽着些家底,像什么话。”孟光朝嘴上是这么说,但是收拾字画时小心翼翼的动作暴露了他的喜欢。
周明隽淡淡一笑:“或许旁的事情还要有劳岳父岳母操心,可是吃穿用度和家底一事,绝不是二位需要操心的。”
孟光朝扯扯嘴角:“那就好。”
周明隽察觉到孟云娴的眼神不断地往孟光朝这边扫,遂道:“岳父的气色瞧着并没有从前好,可是哪里不适?”
“不适”两个字,让孟云娴嗖的一下转过头来看着他们。因为她这个动作,田氏的注意力也被拉过来了。
“父亲身体不适吗?可有请过太医?”
孟光朝笑笑,一脸无所谓的摆摆手:“我身子健朗得很,还没到要你们操心的年纪。都回来了,就别站在这里说话了,你母亲一早就起来准备了好些糕点,都是你喜欢的。今日你要敞开了吃,再拿些回去。”
田氏拉着孟云娴的手,赶紧道:“拿什么拿。若是想吃了,差绿琪回来说一声,现做了给你送去。”
孟云娴的鼻子立马就开始发酸。
还是阿茵眼睛尖,赶紧打岔:“长姐,你这一身衣裳真好看,你从前就是穿的太素了,娘您看看,长姐是不是这样穿比较好看!”
孟云娴的注意力被拉开一些,在田氏的打量和点头中无可奈何道:“服制如此,我也是无可奈何。从前的衣裳怎么了,那才叫轻便舒服。”
这么一说,田氏又张罗开了,说要给她选府里的好料子,按照她如今的服制做一些轻便,穿戴容易的款式。
孟云娴简直哭笑不得,相比较之下,孟光朝反而看得开一些:“云娴,由着你母亲去吧。她就盼着这一日,注定闲不下来。你不妨跟着一起去瞧瞧,遇上喜欢的就拿。你母亲会帮你安排好的。”
阿茵一听,笑着拉孟云娴跟上田氏。
等到女人们都离开,前厅只剩下孟光朝和周明隽,并着一个最小的孟竹远。
孟光朝盯着孟竹远看:“你还留在这做什么?”
孟竹远叹了一口气,“爹爹要与殿下说话,直说就是,可别打发我去母亲那边一起看布料。”说着,他老气横秋的背着手离开了。他如今这个年纪很是愁苦,一边是脱离了跟着姐姐屁股后头的幼齿年纪,一边又还没达到被父亲认可,可以承担大任的年纪。
好想快些长大呀!
孟光朝看着他的背影,哼笑一声:“臭小子。”很快又是一阵咳嗽,还咳得有些厉害。
周明隽意识到自孟云娴回府到现在,他一声都没有咳过。
“岳父,若是身体不适,还是今早就医,讳疾忌医最是要不得。”
孟光朝摆摆手:“都说了不要担心我,如今已经有人对你出手,你到还坐得住。”
周明隽态度很平静:“小婿记得,侯爷当年曾说过,让我回朝,并不是为了让我争什么,只是母亲留有遗愿,希望我能好好地,即便不是万人之上,也该是一个不被人随意捏死的蝼蚁。若小婿如今这般不堪,侯爷也不会将云娴嫁给我,既然小婿已经做到了母亲希望的样子,又还有什么坐不住的?”
孟光朝目光深沉的看着他许久,沉声道:“只怕山雨欲来,殿下却没有做好应对之举。”
周明隽随和的过分了:“该来的总会来,局势总是瞬息万变,所为应对不过时对自己的安慰。”
孟光朝忽然觉得,他有点看不懂周明隽了。
其实一直以来,周明隽只是一味的沉默顺从,却从未说过自己心里真正的想法是什么。
他真的愿意遵照母亲的遗愿,就这样安稳的过一生吗?
从前的事情,他又知不知道什么?
回门这一日,孟云娴扎扎实实的陪了田氏和孟光朝一整日,不仅吃了许多田氏亲手做的菜,还很大方的让周明隽告诉孟光朝汤冻子的秘方,听得孟光朝连连点头拿笔记下,还扬言他日一定要与周明隽较量一番。
回盛禧园时,田氏不顾孟云娴的阻拦,为她装了比来时还要多的东西,布匹,补品,恨不能把整个侯府都搬到盛禧园。
孟云娴哭笑不得的挨着周明隽道:“有没有觉得我家底殷实,可以很安心的跟着我吃一辈子?”
周明隽中肯的点头:“真是娶值了。”
……
回门之后,周明隽真的没有如他所说那样忙碌,除了和其他皇子一样,每日跟着上朝听一听政事,他闲的令人发指。
然而,这闲情还没有延续多久,就被一桩意外给打乱了。
宣州的匪乱已经基本上处理的差不多了,武子腾作为宣州军中平乱成绩出挑者,也在回朝之后得到了应有的封赏。因为他们要运送一批新粮,所以一直等到周明隽大婚之后才离开,可是就在宣州军前脚刚刚运送了新粮离开之后,一个消息后脚就在京城中炸开——宣州军此次平乱的匪徒身份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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