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老狐狸知道了又能怎样?
孟云娴的小脑袋嗖得摆正,小脸溢满了真情切意,“可是我与周哥哥你到底有七年的情谊,叫我装作陌路不识,实在是心里难受。”怕他不知道是怎么个难受法,她还往自己的心口捶了两下。
周明隽喉头滑动,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犹豫片刻,伸出手来,摸小狗似的摸摸她的头,也不清楚能不能起到安慰作用。
“今日一别,恐难再见。”孟云娴牵住他的衣角,“云娴斗胆,想跟周哥哥求一物什,瞧见它便如瞧见周哥哥本尊,算得上是睹物思人了!”
求,睹物思人……
这用词。
周明隽心动了。
或许,他也可以在她这里要个什么。
青年的脸上浮出几丝玩味的笑意,双肘搭在腿上身子微微前倾,几乎与她呼吸交融:“你想要什么?”
少女眼波灵动,因为紧张,贝齿轻咬红唇,看的周明隽竟然有些口渴。
孟云娴睁着一双大眼睛,试着往他的耳边凑,周明隽便随了她,还主动送了送。
她一只手撑着他的膝盖,一只手拢在他的耳边,面带娇羞,轻声细语的咬耳朵——
“那个,汤、汤冻子,我想要十斤汤冻子。”
……
咚!
孟云娴被丢出了厢房。
被护卫拦着守候在外的绿琪吓了一大跳,若非是侯爷早有交代,说五殿下极有可能要与二小姐单独说话,她早已经动手闯进去了。
“小姐,您怎么了?”绿琪查看她身上的伤势,孟云娴扶着她站起来,怪委屈的。
她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非常的生气,小!气!鬼!
恰好孟云茵和孟竹远都起来了,两人睡眼惺忪的走过来,准备继续下午的游玩。
“二姐姐,你怎么了?”孟云茵过来扶着她,孟竹远也哒哒哒的跑过来。
孟云娴摸着脑袋,低声问孟云茵:“阿茵,流辉苑是做什么的呀。”
孟云茵顺口就答:“是我习课的地方呀。这是圣上登基后的恩典,允优异的贵族子弟考核入学,请的都是当世名师呢!”她指了指自己:“我是在流辉苑。”又指了指孟竹远:“远弟上的是明心堂。”
孟云娴恍然大悟。
所以周恪哥哥那句“想吃汤冻子,考上流辉苑再说”,是指这个意思?
下午的游览,周明隽对待两个小的一如上午的春风和煦和蔼可亲,可是眼神每每落到孟云娴身上的时候,总让人觉得冷的能凝出冰刀子来,除开同车共乘,与陌路人没什么两样了。而孟云娴呢?她的脑子里全是“侯府”、“楚绫”、“出路”、“流辉苑”、“十斤汤冻子”这样的烦恼,险些忘了今日自己出来是打着买节礼的旗号。
在孟云茵的督促下,她好歹买齐了给大家准备的节礼,钱也花的七七八八。
周明隽把她们送回府后,主动提出了后几日不必几位弟妹把臂同游。他才刚刚回宫,该学的该知道的,有的是时间慢慢补上,三位弟妹学业要紧,不该日日这样告假游玩。
周明隽说这话的时候,是把孟云娴并在里头的,好像她跟着一起耽误了学业似的。
两个小的今天玩欢了,还意外的收到了五殿下送的礼物,沐浴之后喜滋滋的回房把玩,而孟云娴则是被叫到了主院。
田氏散了头发,孟光朝拿牛角梳一点点的帮她梳理,慢条斯理的发问:“今日与五殿下同游可还顺利?”
孟云娴:“顺利。”
田氏手里拿着孟云娴买的节礼,是一块熏香,安神助眠的,也问:“五殿下初回京城,还未从与谁结交,知心好友也没有半个,人人说他冷漠疏离,没想今日不仅带你们游玩,还送礼,你们可有聊些什么。”
她一半真一半假的回答:“阿茵和远弟说的比较多,我们都是听着,不过五殿下问了我回府之后习不习惯,又跟阿茵和远弟他们聊了些课业上的事情。”
孟云娴忽然对着两人直直跪下,“云娴有一个请求,还望嫡母与父亲应允。”
第23章 疑问
孟云娴的目的明确直接——她想考流辉苑。
田氏眼神一动,看了她一眼。孟云娴表达心切,未能察觉到嫡母的这个眼神。
“今日……五殿下问过些课业的事情,我答不上来,与远弟和阿茵说起族学的事情,我也说不上什么。听闻……贵族子女只要通过考核,就能,成绩优异者,也能给家门添光,我虽只是姨母生的,也比不得能调任入朝为官的男子,但能挣得个学金奖赏,学个诗文仪态,再不会于府中闹那样的笑话。”
孟光朝“嘶”了一声,饶有趣味的问道:“是谁先告诉你,流辉苑得用考的啊?”
田氏正好也在想这一点。
孟云娴怔愣一下,老老实实的说:“是五殿下。”
田氏挡开给自己梳头的孟光朝:“侯爷,我能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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