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的生活。
柳小姐读完蘅芜君的这篇《但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已是潸然泪下。
姚大姐诚然却是一个没有学识没有文化的乡下女子,可是她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若她没有被许配给万家,若她嫁入一户寻常人家,那么多半会过上梦中那种子孙满堂的生活。
可是这种可能却被万家打破了。万家大少爷在明明不喜欢姚大姐的情况下,却因为不愿意违抗父母之命娶了姚大姐。可是娶了他又不愿意碰对方,以至于让姚大姐过了几十年的守寡生活。
后面他还在万家父母死后娶了一个新式女学生,然后张口闭口都是说之前的那门婚事是家里包办的,他自己却是不承认的。
他一直标榜自己是上过学堂的新式人物,城里的房子早早的装上了电灯,安上了电话,楼上楼下还都有最新式的热水汀。
他以为通过这些便利的新式生活器具,就可以彰显自己新式人物的身份,可是在思想上,他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在封建大家长面前让步。
他喜欢同学的胞姐,可是父母却不答应,他不敢反抗父母,便拿冷待姚大姐来出气。
诚然,姚大姐又做错了什么呢?
她在婚期也曾向往过未来的夫君体贴温柔,对她一心一意。
可是等来的却是什么呢?
万家大少爷既不打算娶她,那就应该明明白白的跟父母说清楚,既不爱她,就不应该定下婚姻,而不是以耽误了她一辈子的年华来证明这桩婚事是个错误。
柳小姐擦完眼泪,铺开纸笔,动情的写了一篇《但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的读后感。
与此同时,读到蘅芜君这篇《但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的读者还有好多。
好多读者是冲着蘅芜君这个名字去的,他们以为这篇小说应该是一篇凄美浪漫的故事,却不曾想到这是一篇为旧式女子发声的小说。
万家大少爷娶了对方,却又耽误了对方一生的做法委实有些可恨了些。而姚大姐这个人物又何其无辜,美好的一生就这么白白的葬送在了万家。
这些读者中自然也有好些是新式学堂的学生,他们中的不少人不乏是家里早已给他们定了亲事的人。
从前有的学生还会拿这件事来打趣他们,这些人也会以包办婚姻做不得数为由,继续跟班里的女同学有所来往。
但是读过这篇小说以后,班上的女同学们便对这些人的接近和示好有了抗拒心理。
“你既然娶了对方,就应该好好的对她。既然不愿娶她,那当初就不该定下这门婚事,耽误人家的一辈子。”
女学生们无一例外的搬出了这套说辞,同时套用的还有柳小姐发表的评论文章上的一段话。
“我的爱情应该是建立在双方男未婚女未嫁的前提下,而不是建立在另一个女人的痛苦和泪水之上。如若不然,这样的爱情我宁可不要。”
有附和的声音,自然就有反对的声音。
几个当时有名的抛弃发妻与自己的学生结婚的新派文人,很快就写了几篇攻击《但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的文章。
还没等米朵写文章反击,几个站在她这边的女性作家,纷纷撰笔表明自己的立场。
于是一场时长好几个月的辩论战开始在几家报刊上展开,这样一来,无形使得蘅芜君的声名更显。
礼拜天和俗文学抓紧时机,连载了好几篇米朵的新作,篇篇都有无数人争着阅读,不时还有几个评论名家对此发表评论文章,蘅芜君的名字彻底被打响,一举成为了上海数一数二的作家。
陈斯年再约她见面时,就笑道:“你现在出名了,我的几个朋友听说我认识你,争着让我把你介绍给他们。还有几个年轻作者组成的社团,也都让我邀请你参加。”
米朵微微一笑没说话。
陈斯年接着道:“不过我都替你推了。你现在最要紧的是,多写几部像《但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那样的作品,别被一时的荣誉冲昏头脑。我这话虽然不大好听,但是话糙理不糙,有时候年少成名未必是件好事。”
过多的应酬和交际会毁掉一个有才华的作者,陈斯年在这行这么多年,见过不少这样毁于应酬和交际的年轻作家。
米朵笑道:“您多虑了。我现在正在构思一部长篇小说,打算北上一趟,所以暂时没时间去想别的。”
“你要北上,这跟你要写的那部小说有什么关系?”
“我打算写一本长篇小说,因为要找那些清朝留下来的满朝贵族了解些资料,所以便准备北上一趟。”
米朵自从写完《满庭芳》,而《满庭芳》又大获成功后,她就有了写一本长篇小说的念头。
而长篇小说的背景,则被她定在了清末,这个时候清朝刚刚灭亡,去北平还能找那些遗老遗少搜寻到第一手的资料。
米朵是坐火车去的北平。
北平现在正由军阀统治,局面还算稳定。
米朵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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