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服务生开始上菜了,菜品一份比一份少,摆盘倒是精致的叫人不想下筷,原材料全是高端食材,大概是因为照顾尤铭,所以菜色都很清淡。
酒过三巡,江父和尤爸爸喝的都有点多,两个中年男人醉醺醺地聊天。
“小铭中了彩票。”尤爸爸说。
“我中了大奖。”江父说。
只是尤爸爸兴高采烈,江父愁眉苦脸,江母咳嗽了一声,示意丈夫不要继续说下去了,但江父此时喝的有点多,没听进去,只对尤爸爸抱怨说:“小区出了事,本来都快竣工了,有个工人不知道为什么半夜跳了楼,附近居民楼的还传闹鬼,虽说想办法把流言压下来了,但工人也说半夜能听见哭声。”
“工地出事常见,但这样的我也是头一遭,可不是中了大奖。”江父又喝了一杯,“早知道,当时开工仪式的时候就该多摆两个猪头。”
江母转移话题:“亲家,你别管他,你刚刚说你中彩票了?”
尤爸爸听完江父的话,脸上的笑容消了下去,对江母说:“小铭中的。”
江母惊讶道:“中了多少?”
尤爸爸:“五个亿,扣掉税和捐款,还剩三亿,正好今天把借你们的钱还了。”
江母连说:“那不急,不急,亲家先忙自己的,咱们不急,这钱慢慢还。”
“江叔叔。”尤铭放下筷子,表情沉稳地看着江父,认真道,“要不您带我去工地上看看吧,说不定我能看出点什么来。”
江父虽然脑袋有点晕,但还没喝醉,他叹了口气:“小铭,我知道你们这些大学生都觉得像我这样搞房地产的人都迷信,但是有些事是科学没办法解释的,有些风俗也有它们的道理。”
尤铭忽然说:“我信。”
四位长辈全都傻了,呆愣愣的看着尤铭。
不是……你好歹是我们当中唯一的年轻小辈,这么年轻就迷信真的好吗?
江父:“……那你,有办法?”
尤铭认真道:“之前看过这方面的书,虽然不一定有解决办法,但还是可以过去看看,是有人装神弄鬼,还是真的有问题。”
尤妈妈想说话,她想说儿子才刚好没多久,还是不要去可能发生危险的地方。
但她刚想张嘴,就被丈夫握住了手,不再说话了。
还是江母说:“小铭你才刚好,要是真有什么问题,那就得不偿失了。”
江父江母几乎把家底都投进了新项目,真出了问题,到时候会比尤家还惨。
尤铭却说:“没事的,我会小心。”
然而尤铭的提议还是没有被通过,尤爸爸他们不好说什么,但江父江母拒绝了。
离开之前,江父让尤爸爸和他去外面抽支烟,两人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等回了家,尤爸爸才告诉妻子和儿子:“亲家真是好人,外头那些欠债,亲家都帮我还了。”
尤妈妈瞪了他一眼:“你也好意思!”
尤爸爸:“我又没说不还钱,亲家说让我先不急,知道之后买厂房,谈生意都要花钱,让我慢慢来。”
尤妈妈叹了口气:“他们也不容易。”
不管有再多钱,生意只要出了问题,压力都不是一般的大。
“小铭,早点睡,明早妈给你做小笼包。”尤妈妈帮尤铭关上了房间门。
尤铭看了眼时间,躺在床上小憩了一会儿,夜里十点,他从床上起来,换上出门的衣裳,坐在床边等江予安出现。
江予安总是夜里十二点才出现,尤铭猜测那是因为十二点一天阴气最旺盛的时间。
不过他总觉得再这么下去自己可能会需要喝黑芝麻糊。
凌晨十二点,月光黯淡,星辰稀疏,江予安出现在尤铭面前。
“走吧。”尤铭背着包,里面放着需要用的东西,冲江予安说,“去叔叔阿姨的新项目。”
尤铭看了眼江予安:“有人跳楼,工人说夜里有哭声,你去看过了吗?”
江予安搂住尤铭的腰,自然地接过他背着的包,低声说:“看过。”
尤铭:“你没有解决?”
江予安:“它们太弱小,很难一网打尽,准备等它们互相蚕食以后再动手。”
尤铭想了想:“那我去试试,正好看看书上写的我能不能实践。”
江予安在尤铭的耳畔低笑道:“我陪你。”
尤铭轻手轻脚地离开家,打车去了工地。
司机数次回头看尤铭和江予安,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那个更高大成熟的男人给他一种极度阴森的感觉。
这种不安全感一直萦绕着他,车子刚停,车上的两人一走,司机就一脚油门踩下去,逃似地开车走了。
尤铭倒是没发现司机的恐惧,他直奔工地。
刚刚走到工地门口,尤铭就听见嚎哭声。
——尖锐刺耳,像是数人同时啼哭尖叫。
凄厉绝望,只是听着都叫人觉得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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