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对他有恩又如何?”更何况以那日的情形来看,盛郴根本是有意接近,不怀好心。
傅娆微微一窒,微笑的有些勉强:“妹妹听说皇上和姐姐都在寻找此人,若是放出消息,说我在这里,为了还当年的恩情,他说不定会现身。”
林清嗤笑一声,她还以为傅娆会说什么。“贤妃娘娘好像把自己想的太过重要了。你值不值得,自己心里难道不清楚吗?”
傅娆咬咬唇,心中暗恨,她只是想为陛下分忧,却被林清说的如此不堪。“姐姐,妹妹只是为了......”
林清立刻皱眉,“打住,我没什么妹妹,从始至终你的姐姐也只有一人,而那个人早就死了。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已经了解的十分清楚了,在我面前,不必如此,你装的累,我听的也累,不是吗?”说完这话,她便失去了耐心,踏下白玉石阶,缓缓离开。
身后傅娆的眼神转为阴沉,凝视着林清的背影,默默攥紧了手中帕子。贵妃娘娘,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可能真的不了解。
……
露华宫,按照林清的指示,在她离开后,没有人接近寝殿。
华丽的深紫色大床上,莫离闭着眼睛,面色和缓,鬓发与袖口间皆沾染了林清的气息。她不喜欢熏香,衣物从不用香料熏染,不喜欢花香,房中更是不见一枝半朵。偏偏她的身上却自带了一股芬芳,离得远了,根本嗅不到。只有在极靠近她身体的时候,才能闻到淡淡的一段芬芳。
莫离在等待林清的时候,嗅着这股淡淡的芬芳,沉睡了过去。难得的好眠。石榴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他的右手从锦被中滑落出来,白皙干净的指尖在房内偏暗的视线中,微微发亮。石榴替他掩好被子,见他睡得香甜,心中一时百转千回。
那年她只是毓庆宫外一个受人欺辱的小宫女,或许连个宫女都算不上,在宫外过着乞讨偷窃的生活,日子过不下去才偷偷混进新选的宫女里进了宫,八岁的年纪却尝遍了世间辛酸。身子瘦小却耐打的她,成为了几位皇子的玩物。每日一遍的毒打几乎不可避免,直到有一天,她拖着遍体鳞伤的身体逃到毓庆宫外,偶然遇见了正要外出的三皇子。
从此,她的人生开始改变了。她第一次知道吃饱的滋味,第一次知道被人怜惜的滋味,也第一次知道了,爱上一个人的滋味。或许那根本不是爱,她实在太小了,不懂什么是爱,只知道别人对她好,她就十倍百倍的回报。更何况,那是救命之恩呢。那时她就决定,剩余的全部人生都只是为了一个人而活。
心中激荡,石榴没忍住,伸手缓缓爬向莫离的额头。
莫离在一瞬间清醒过来,眼中迸射出的冰冷视线刺得石榴手一抖,声音几乎不成调子:“公......公子。”
莫离侧身坐起,抬手合拢敞开的衣襟,神色淡淡:“怎么是你。”
石榴跪地回话:“奴婢按照公子的吩咐,将解药混在皇上的茶中,看着他饮下后方离开紫宸殿,如今皇上已经醒了,特来复命。”
莫离穿上外衣,缓缓道:“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石榴忍住自己想要上前帮他系上腰带的冲动,默默退出了寝殿。她走的有些心不在焉,心跳声震耳欲聋,不知道刚刚公子有没有发现自己的举动,那实在是大不敬了。
“石榴?你怎么在这儿?”林清看着她步履蹒跚的样子,有些惊讶,她刚刚确实是从寝殿里走出来的吧。
石榴心中暗叫不好,公子吩咐过,她的身份不能暴露,尤其是不能让面前的人知道。都怪她一时情难自禁,耽误了时间。思及此,面上缓缓浮起一个如平时一致的娇憨笑容:“我以为娘娘在里面,想进去服侍您梳妆的,没想到里面没有人。”
林清顿了顿,“你一早上就不见人影,哪里知道我的去向。更何况,替我梳妆一事向来都是铃铛做的,你个贪懒的小丫头,怕是连最简单的发髻都学不会。”
石榴嘿嘿笑着,挠一挠头:“被娘娘发现了,那奴婢就先下去了。”
林清好笑地看着她一蹦一跳的背影,摇一摇头,独自踏入寝殿。刚刚石榴说里面没有人,难道莫离已经离开了?
寝殿里,清冷依旧,即便是熏着火龙,也有些凉意。而此刻裸足踩在雪白云毯上,笑着看她的人不是莫离还是谁。
“我以为你走了,刚刚我的丫头进来竟然没瞧见你。”
莫离温柔看着她,但笑不语。
“你怎么赤着脚啊,这么凉。”林清看他像是刚刚睡醒的样子,身上衣衫还略有些松散,一头长发随意散落着,垂在身后,有种闲适自然的美态。
莫离坐在床边,拍一拍自己身边的位置,示意林清坐过来。
“我发现你的寝殿住的很舒服,睡了一夜我都有点舍不得离开了。”
林清坐在他身边,道:“那是自然,当初选宫殿的时候,就是看重了这点才选的露华宫,这里可比紫宸殿更华丽。”
莫离揽着她的肩,缓缓道:“什么时候都能让自己过得舒服,这一点,我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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