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是不是被盛郴打的?”
林深擦了一口唇边的血迹,想要说些什么,腰腹间却又是一阵深入骨髓的疼痛,战场上受的伤还没好,又经过连日的马上奔波,入了贼窝被一个山贼狠狠地踹了一脚后,不堪重负的伤口终于崩裂,情绪激动之下,他有些忍不住了。
林清看着那不停流出的血吓得面无人色,手脚也冰凉起来,她知道林深受了伤,却没想到他伤的那么重。鲜血竟然直透盔甲,该是流了多少啊。怎么办,她该做些什么。“修哥哥......修哥哥!”这个时候,她只会手足无措的重复同一个名字。
面前一道凉风闪过,蓝色的衣角在空中翩然划出了一个涟漪。秦修泽一只手扶住林深的肩膀,另一只手双指并拢,急速点在林深腰部的穴位处。
“清儿,帮我拿一下腰间左边的绿色药瓶。”
林清抖着手哆哆嗦嗦的去拿,一行清泪簌簌划过脸颊。
秦修泽看一眼她,温声道:“别害怕,有我在,没事的。”一边将林深轻轻放倒,解下他胸腹处的盔甲,一边对林清说:“转过去吧,害怕的话就不要看。”
林清摇摇头,睁着一双泛红的眼睛看着秦修泽动作。撕开薄薄的外衫后,露出一段狰狞的血肉外翻的伤口,秦修泽拿起绿瓶直接对着伤口处撒药粉,林深闷哼一声,身体微微抽搐着,额头上青筋暴起,看起来十分痛苦。
林深的手控制不住的抓紧了握着的林清的手,力道之大让林清暗暗抽了口气,白皙的手腕顿时变得通红,她却依然保持着同样的姿势,一动不动。
秦修泽一双长眉微微皱起,“去屋里帮我取一些干净的纱布来。”
林清连忙点头,松开被抓紧的手,奔向不远的小木屋去。
纱布取来后,伤口渐渐处理的差不多了,秦修泽的眼前顿时出现一双深色的兽皮靴。
“她刚刚叫你什么?”
林清顿了顿,意识到自己在慌乱之中叫了不该叫的名字。秦修泽没有回答,手下包扎的动作丝毫不乱。
秦吉又望向林清:“你刚刚说了什么?”即便林清的声音充满了不安和慌乱,但他还是听清楚了她叫的名字,以及那个在她出声之前就急掠向她身边的身影。
林清收起眼中的水汽,看了一眼秦吉深沉的面色,哑口无言。
秦吉急切起来,语气变得凌厉:“你说话啊!你刚刚……”
“小八。”清淡的嗓音幽幽插了进来,秦吉听见这个有些熟悉有些陌生的称呼,双手快速抓紧胸前的衣袍,不敢置信地望向那张银色的面具,以及面具之下那双深邃幽然的眸子。
“……三皇兄?”巨大的震惊之下连声音也变得嘶哑起来。
“先搭把手,把林将军抬进去。”
林深伤在腰腹处,无法背着,需要两人小心抬着,不牵动到伤口慢慢往屋里面送。
秦吉默默吸口气,小心翼翼抬起林深半边身子,视线却一直紧盯着身旁的男人。走向木屋的这段路程漫长的有如冷漠的时光,三年还是十年,隔着岁月长河走来的,不是故人,更是亲人。
好不容易将林深安置好,秦吉便急急的开口:“三哥,是你吗三哥?”眼底泛着一丝希冀的光华。
“本想等抓到盛郴之后再告诉你的。”秦修泽慢慢转过身来,取下脸上的面具,“小八,好久不见了。”
秦吉呆呆的看着眼前这张熟悉又陌生的容颜,死死咬着红唇,清澈的大眼睛里盈满泪珠,一颗一颗的往下坠落,竟然有些委屈的意味。
“三哥——”
很难想象七尺男儿是如何乳燕投怀般扑向另一个男人的怀抱,今天以前,林清无论如何也不会将秦吉同娇小,玲珑,瘦弱这一类词联系到一起,直到亲眼看着秦吉用双手环住秦修泽清癯的腰身后,林清才发现,秦吉还有这样……的一面。
他哭唧唧的样子和小时候被自己欺负的样子很不一样,那时候他是满含冤屈,心有不甘又无力还击的痛哭,此刻却是无所顾忌,放飞自我如同稚童的啼哭,好像要将心中的委屈抒发干净一样痛快淋漓。
林清在一旁瞧着,竟然有些羡慕。
秦修泽无奈地叹口气,拍了拍秦吉的背,“好了好了,小点声,别惊扰了林将军。”
秦吉的肩膀还在抖动,声音却渐渐低下去,埋在秦修泽胸口的脑袋终于抬起,有些不好意思的瞅了一眼秦修泽的面色,双手却还揪着他的衣角,不肯松手。
如果不是梦,就让他一直揪着好了。
“要是六哥知道是我最先认出了三哥,一定会气死的。”四兄弟中,秦驰和秦修泽一母同胞,他对秦修泽的依赖是最深的,秦修泽也很疼爱这个弟弟。毫不客气的说,在秦驰心中,哥哥的地位远远高于父皇和母后,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林清看着他冷冷道:“你六哥会不会气死我是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再不松开你的爪子,我会让你哭得比之前还厉害。”
秦吉在林清不悦的目光中渐渐松开手,面色讪讪,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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