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了几个丫鬟侍卫,也不算什么大动静,因此西宁街上的乞丐也多了起来,不过他们也是见了贵人一时稀奇,并没有什么异动。”
谁知道林深听了此话却面色一变,乞丐?最熟悉西宁街的不是店铺的掌柜,也不是巡逻的兵士,而是为了生存每时每刻都游移在大街小巷中的乞丐,没有人比他们更清楚西宁街的角角落落了。劫持林清的人莫非是乞丐?这么一想,林深顿时面若冰霜,整个人都笼罩着凛然的杀气,让身前的兵士忍不住抖了抖身子。面对这有如实质的杀气,刘校尉也忍不住伸手按向腰间刀柄,这滔天的气势中裹挟着熊熊的怒火,令人毛骨悚然。
气氛僵硬,压力陡生,只有秦修泽仿若未觉,淡淡地开口:“还请刘校尉拨给我一支城卫军,城中出了歹人,我要带队搜查。”
刘校尉面色难看,“歹人?殿下还要亲自搜查?万万不可啊殿下,若有危险,刘成万死也难辞其咎啊。”在他管辖之内的京城里居然出了歹人,他简直愧对殿下的信任。
“无妨,有刘校尉手下的强兵再加上武艺高强的定国公世子从旁协助,我不会出什么事的。”秦修泽笑着宽慰。
定国公世子?难怪身上会有这样的杀气了,刘校尉内心稍安,殿下的本事他也清楚,绝不会置自己于险地之中。以防万一,他还是接着开口:“那就让老头子跟着殿下一起吧,若有危险,我也能第一个挡在殿下的身前。”
尽管刘校尉忠心耿耿,秦修泽却不能带上他同行:“不必了,此行安全,不会有什么危险。城门这里也需要人看守,有刘校尉在,我也能放心。还望刘校尉小心盘查,不要放走任何一个可疑之人。”
论口才,刘校尉自然说不过皇子殿下,他听了三殿下交付给他的重任,颇感自豪,嘴里不停地保证,心中也暗下决心,一定要为殿下找出这歹人来。
秦修泽带着一干人马赶往了西宁街,以捉拿重犯的理由挨个搜查街上的每一间店铺,每一处府邸,同时也不忘派人去探听附近乞丐们的消息,再加上国公府的精卫,人多势众,没一会儿就找出了关键的人物。
是个叫麻子的乞丐,年纪不大,身体条件很好,每天乞讨来的、偷来的、骗来的东西不少,自己能吃饱的同时,还能接济一下别的小乞丐们,在附近的乞丐们中间有一定的名气,隐隐尊他为乞丐头子。
麻子身手矫健,又灵活善逃,定国公府的精卫们费了一番功夫将他捉来。麻子见一群人穿着富贵,身后还跟了不少人,尤其几十个紧身黑衣打扮的侍卫,武功高强,气势逼人,连他也不是对手。他惯会见人脸色,当即跪地磕头:“麻子平时有些小偷小骗也是为了生存,况且偷来的银子都拿来接济吃不饱的弟兄了,没有用来做坏事,几位兵爷不至于为了这点小事就大动干戈吧?”
林深冷哼一声,“少给我油嘴滑舌,我不吃这一套,今日抓你来是有事询问,你若不从实招来便仔细你的小命!”
麻子忙不迭叩头:“是是是,小人一定如实回答。”
“昨日午时你们可绑架了一位姑娘?”
“哎呦喂,小人哪敢啊,这可是京城,就是借小人一百个胆子也做不出来这样的事情啊,小人只是小偷小摸,充其量蹲几天大牢,这绑架的罪名我可担不起……”麻子声泪俱下,一边磕头一边大呼冤枉,听得林深眉心紧皱,若不是三殿下在场,他都想狠狠揍这乞丐一顿了。
麻子见面前人仅是面色不悦,却并无出手打人的意思,胆子大了起来,哭声渐高,企图吸引更多人的注意,他知道这些世家子弟们最讲究的便是面子,如此场景没有难堪也会感觉不快。
“噤声。”
麻子的哭声陡然而止,像被掐住脖子的公鸡,声音憋在嗓子眼里,窒息般难受。奇怪,他不是轻易会听别人话的人,不知为什么却抗拒不了这道声音的威严。他好奇地抬起头,刚刚问他话的公子身后还立着一位,清隽凛然,一身贵气,不可逼视,他刚刚怎么就忽略了这一位呢。
秦修泽代替林深发问:“听说你是西宁街乞丐的头领,想必对这一带很是熟悉,这几日西宁街上可发生了什么奇怪的事?”
“奇怪的事……”麻子挠了挠下巴,略显苦恼。“奇怪的事没有,唯一的大事也就是走丢了一个小乞丐,叫顺子的,初来乍到没多久,为人孤僻不善言语,也从不吃我偷来的食物,他没饿死,我也没管,跟了我们不过几天就一个人消失了。消失了也好,省的我整日提心吊胆的。”
林深静思一番,从这些话中显然得不到什么有用的线索。他看向一旁的三殿下,低眉深思,似乎在考虑什么。“那个顺子,你可知道他去了哪里?或许我们要找的人就是他。”
“小人不知。”麻子将头埋得更低。
“看来你是真的不知道了,放了他吧。”秦修泽话一出,麻子身后的兵士就给他松了绑。
麻子站起身,揉了揉被勒红的手腕,兴奋地开口:“多谢公子,多谢公子。”
望着麻子轻快的背影,林深皱了皱眉,“殿下,就这么放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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