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皇子,但性子却最和善,不由得大起了胆子,瞥了一眼秦修泽怀中抱着的薄衫女子,极为促狭地一笑:“原来殿下喜欢这样的啊......”
都说三皇子殿下清心寡欲,不近女色,婚龄已至却还没有娶妻。原来不是不近女色,只是喜欢的不是京城里端庄贤淑的大家闺秀,而是花楼里千娇百媚的花娘。
看来那桩传闻多半也是真的,说不定他此刻怀中抱的就是青阙楼的头牌楚楚姑娘呢。奈何三皇子护得太紧,还带了面纱,更是让人窥不得半点佳人容颜。
“黄大人慢慢喝,希望没有唐突你的雅兴,我有事先行一步。”秦修泽往外走了半步又停下来,继续说了一句,“我今日来此之事不曾对任何人提起过,不知道黄大人......”
黄致源顿时露出心照不宣的神色,连连摆手道:“臣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不会说的,殿下慢走,您慢走啊。”
人声渐没,林清终于离开了这座困住她一天一夜的院子,青阙楼,她这辈子可能就只会来这一次的地方,只来了一次,就令她终身难忘。
秦修泽没有立刻将她送回定国公府,而是找了一位大夫替她处理身上的伤口。其实她也没受什么伤,就是腿上留下了几道掐痕,她的皮肤细嫩,才会有这么深的颜色,看上去吓人了点,其实没有那么严重。
比起这点伤口来,她的肚子可能会更加难受一点,一天一夜没有进食,她真的快饿死了。洗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之后,她终于吃上第一口饭,实在是饿极了,顾不上秦修泽就在一旁,她吃得有些狼吞虎咽,眨眼间一碗饭下去便没了,秦修泽什么也没说,又给她盛了一碗饭,满满的,堆成小山似的一碗白米饭。
她面有赧色,是不是自己刚才的吃相吓坏了他,她的饭量真的没有这么大,嗯,只有一点点大而已。她抱着碗有些发愣,现在装矜持还来得及吗?
“不够吗?吃完还有,别着急。”
她瞥见秦修泽脸上温和的笑意,简直欲哭无泪。想开口解释几句,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颇有几分食不下咽。就在她纠结要不要舍弃形象含泪吞下秦修泽亲自盛的米饭之时,林深回来了,还是头一回,她这么热切地盼望林深出现。
秦修泽果然不再关注她,将视线投到了风尘仆仆的林深身上。
“世子此行可顺利?”他起身让出座位,一派亲近的同林深问好。林深顺势坐下,将长腿缩进桌子底下,掩盖住袍子上未干涸的血迹。林清一个姑娘家,着实不适合看见这些脏污。
二人到底是一母同胞,林清观他神色就知道事情办得并不顺利,果然,林深低沉着嗓音,道:“是我无能,叫那黑衣人逃跑了,他身边的护卫甫一被捕便咬舌自尽了,半点线索也寻不到。”
林清放下筷子,沉吟道:“那个不会说话的妇人可找到了?”兴许能从她身上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死了,我的人在城外小树林找到她的尸体,身上被刺了数十剑,死状极为凄惨。”当着林清的面,他没有说的详细,生怕她听了会感到不适,尸体真实的状况更加骇人,饶是跟着定国公见惯了各种场面的林深也不免震惊,那个当下,他确实被吓了一跳。
林清一愣,没想到会是这样,好歹跟她在同一个屋子里待过的人,这才过了多久,就变成了一具尸体。她想起黑衣人临走之前在她耳边说的话,顿时有些心烦意乱,到底还是被他干扰了。
第36章
盛郴, 一个从未听过的名字。不仅林清林深没有听说过,连秦修泽也一无所知。京城里姓盛的人本就不多, 云伯侯盛良算一个,不过盛侯爷年轻的时候在战场上伤了身子, 年过半百依然没有子嗣,云伯侯府更是人口简单,就她所知,绝对没有一个叫盛郴的人。到头来,除了长相和名字,她都一无所知。连他为什么会绑架自己也不得而知。突然的出现,又突然的消失, 性格怪异,行事缜密,真是一个摸不透的人。
秦修泽沉吟道:“盛郴说不定也是一个假名, 是黑衣人用来转移我们视线的一种手段也说不定。”
“不如我们将麻子再抓来审问一次,他既然能给黑衣人传递消息, 应该会了解一些内情。”林深看向秦修泽, 提出了一个想法。
秦修泽轻描淡写地开口:“麻子应该只是被利用了, 他这样的人将利益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只要给钱,什么都可以做。况且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险, 别说黑衣人不会告诉麻子自己的身份,连麻子自己恐怕也不想同他扯上更深的关系,拿钱办事, 仅此而已。”
此话不假,以黑衣人的残忍手段,若麻子真的知道什么,恐怕早就被杀人灭口了,那个哑巴妇人就是一个例子。林深一点头,“还是殿下思虑周全,我竟没有想到这一层。”
秦修泽凝视着他,微微一笑,“世子这一趟辛苦了,不如先和令妹回府休息,找人的事情就交给在下好了。”
林深也不客气,抱拳道:“让殿下费心了。”
垂眸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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