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下的怨悱也是不少。
如今舅母娘家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要如何挽回?
“别担心,娘已经做好了一个打算。”杨氏拍拍儿子的肩膀。
“是何打算?”商仲泉的语气中隐含催促。
“既然咱们不能帮你舅母拔去眼中钉肉中刺,那么就和她亲上加亲!”杨氏眼中闪过一道精光,整个人跟着有了神采。
“亲上加亲?”
“对!今日跟苏鸾一同来的,还有她的庶姐苏安。苏安与你同年,说起来你俩倒算是刚刚好。”
听了这话商仲泉眉头一皱,突 然从榻椅里弹起来,忿忿不满道:“母亲,您是不是老糊涂了?”
“那个苏安是苏家的庶女!更何况当年她在青州时为了给人家做妾,一哭二闹三上吊的那么难堪,苏家人都没脸认她了,您居然要儿子娶她为妻?!”
商仲泉觉得这简直是个笑话!
眼见儿子急眼,杨氏忙也起身安抚,将他按回椅子里:“仲泉啊,你先别急,你听娘将话说完。”
商仲泉不应声,但也没反对。
杨氏便仔细将心思解释一番:“仲泉,苏安是苏家的庶女不假,可苏家如今得势,即便是个庶女也有不少人想攀!再说苏家就苏鸾一个嫡女,那不是成世子妃了么?是你能惦记的?”
听母亲这么一细分析,商仲泉也觉得说得通,但想想苏安当初那些丢人的蠢事,还是难以接受。
看出儿子有了一丝动摇,杨氏继续劝说:“当初那事是闹得有些难堪,可退一步来看,苏安即便是做过妾,那也是给孝安伯的长子做妾。那是真正的京中勋贵,世家子!便是身边的丫鬟都高平头百姓一等。”
说到这儿,杨氏发现儿子脸上的表情已有所松动。
她接着又劝:“坐席时娘可打听清楚了,苏安离开孝安伯府时可是走得极体面,世子爷亲自撑得腰。据说连皇后娘娘都惊动了,吓的伯府休了大公子的正妻给苏安赔罪。”
“当真?”商仲泉双眼微微瞪大,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杨氏笃定道:“当真!娘还能糊弄你不成?你别小看一个庶女,你看苏鸾跟苏安在一起时,姐妹感情有多亲厚?哪有什么嫡庶之别。妹妹成了世子妃,姐姐的身价自然也水涨船高。你且看吧,这道圣旨传扬开来后,京中会有多少显荣大家去与苏家结好!只怕等苏家姑娘回京后,人家眼界里便容不下你了。”
听闻最后一句,商仲泉眼底闪过一丝惊慌,心中突然涌起一种迫切的感觉,总觉得再慢一步就要落于人后。
见儿子彻底开窍,杨氏趁势再添一把火:“雍郡王世子可不是一般的世子,娘听你舅父吃醉酒时提过,这雍郡王世子极受当今圣上宠信……”
杨氏挑着细眉,话未敢说太直白,但意思却是点给了儿子。
商仲泉果然领会深意,竟紧张的咽了咽,“这……这么说,日后儿子要与雍郡王世子成连桥了?”
“那就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将儿子说动了,杨氏满意的笑笑。
商仲泉再次从榻椅中弹起,这次却是满面红光,他毕恭毕敬的朝母亲拱手一拜:“母亲放心,儿子定能将苏安拿下,您就等着娶儿媳妇享福吧!”
杨氏喜不自胜,欣慰的简直要落下泪来,捂着儿子的手又嘱咐了一些追媳妇的技巧。大体就是让他不要一两次碰壁就气馁,对待这种嫁过一回的姑娘,一定要胆大皮糙,敢说敢做。
商仲泉很是受教,将母亲的谆谆教导一一记在心里。
翌日清晨,苏鸾早早洗漱好去隔壁屋子找苏安,打算一同去膳堂用早飨。
甫一开门,一股子浓烈的花香萦鼻……
苏鸾立马拿帕子掩上口鼻,扫视一圈儿屋内的花瓶,纳闷儿道:“姐姐屋子里这是怎么了?”
虽是香气,可这么小的屋子里满满都是鲜花,太过浓烈了,简直刺鼻!
“咳咳咳——”跟着苏鸾的水琴被呛得咳嗽几声,惊慌着退了出去,“小姐,奴婢碰了花粉便起疹子,还是在外头等您吧。”
苏鸾没应什么,只由着水琴去。顾自往床前走去,看紫玉正伺候苏安盥洗。
苏安擦干脸上的水渍,奇 怪的看着苏鸾:“难道不是各屋都送的吗?”
“花吗?我屋里没有啊。”苏鸾一脸茫然的又扫一眼那些花瓶,心道难不成姨母觉得她是自家人,无需太客套?
苏安质问紫玉:“这些花是哪里来的?”
紫玉委屈巴巴的答道:“回大小姐,奴婢不认得那几个丫鬟是谁院儿里的,天刚亮她们就捧着一堆花瓶送来了,没说一句话就又走了。”
苏鸾与苏安同时皱眉,心下万分不解。
换好衣裳,姐妹二人带着两个丫鬟出了跨院儿,准备去秦夫人昨晚指给她们的膳堂用早飨。
可刚出跨院儿,姐妹俩便看到等在游廊里的陆锦珩。
苏鸾一怔,步子顿下。昨晚为了避开陆锦珩,她可是提早离席回了跨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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