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捂着自己的肩膀,身子有些失重的摇晃。
再看,有汩汩鲜红自他指缝儿间流出……
“大侠?”慌乱间,苏安先将人搀扶住。心中思忖着他这是何时受的伤,难不成是她自横梁跌落时,他误伤她之余也失手捅了自己?
不能这么笨吧。
“无碍。”男人一手捂着伤口,一手摆了摆,解释一句:“与你无关。”
“那也得先止血呀!”苏安拿出先前准备自用的那根布条,在男人肩膀上比了比,然后掰开他的手去帮他包扎。
包扎的过程中苏安发现,他的这个伤是箭伤,果然不是先前自己捅的。且看情形已有复原迹象,想是之前用了药,奈何今日连续用了数回轻功和内力,才将伤口撕裂了。
看明白这些,苏安心中隐隐生出些愧疚,便提议:“我去找个大夫来。”
“不必。”男人语气冰冷的答道。
苏安只当他是落难窘迫,便又道:“你放心,银子我来付。”
男人再没先前的好脾气,对着苏安眯了眯眼,带出一股子狠厉:“你若敢将我的踪迹告诉任何人,那把刀还会架到你脖子上。”
苏安被这话吓的心再度提起,一瞬间气氛又回到了初遇时。她僵硬的摇摇头:“我不会说出去的。”
男人的脸色缓和下来,声音恢复了平常:“你走吧。”
苏安也觉得此地不宜久留,再次道谢后便往木门走去。开门时,她听到身后男人坐到地上发出的痛吟,也听到饥肠辘辘的“咕咕”声。
不过苏安没有回头,义无反顾的离开。
男人背靠着堂屋的巨大柱子而坐,捂了捂肚子,又低头看了看肩膀上的布条。才绑上没多会儿,血已经渗出来许多了。
饥饿伴着疼痛,也伴着困乏袭来,他缓缓阖上了眼。
他还能等到三日后他们回来接他么?
“大侠,醒醒!”
“大侠?”
男人听到有个软软的声音唤他,一时却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迟疑了会儿,一股子饭菜的香气萦绕上鼻尖儿……
男人终于睁开眼睛。
看着去而复返的苏安,男人皱了皱眉,既有不解之意,也有嫌她麻烦的意思,“你怎么又回来了?”
苏安不答他这话,只提着食盒在他眼前晃了晃。
出于久饿后的本能,男人眼中焕出两道神彩!一把夺过苏安手中的食盒,捧出里面的米碗就埋头吃。
苏安一愣,她想到这男人应是许久没吃东西了,但没想到他会如此饿。她看看食盒里备好的筷子,再看看男人直接上手的吃相,说不出话来。
食盒里有肉有菜,而他顾不上,只抱着米碗就满足了,看来真真儿是饿到极限了。
“别光吃米,这里还有菜。”苏安送佛送到西,自己捧出两碟子菜肴摆到地上,往男人跟前推了推。
男人又吃了几口米,才停下来抬起头。苏安一看,他抱着的那只米碗已经空了。
“谢谢。”男人眼中浓烈的感激之中,透着两分窘迫。他还从未在人前这般失态过,何况还是在一个姑娘面前。
可他已经饿了七天了!不看到饭菜尚能保持几分体面,一看到饭菜便再也克制不住人类想要活下去的最原始需求。
这些日子他不敢露面,只能躲在这个破宅子里等待之前约定好的十日汇合之期。这里有破缸接下的雨水,他渴不死,可是没有一粒米能让他充饥。
苏安笑着摇摇头:“你刚刚也帮了我,咱们扯平了。”边说着,她将空了的碗收回食盒中,将那两碟子没动过的菜留下。
“你叫什么?待我脱困定当报你今日的一饭之恩!”男人语气郑重,眼神恳切。
苏安犹豫了下,只笑着敷衍:“大侠不必如此,小事而已,谁还没有个落难的时候。”
嘴上这般客气的说着,苏安心下想的却是这人虽有几分侠气,却是来路不明,不敢示人,想必是犯了什么事逃匿于此。
思及此,苏安也不想再多待下去,提着食盒起身辞别:“小女不打扰大侠在此养伤了。”
转身时,苏安听到身后的男人问她:“明日你能再给我送一回饭吗?”
苏安没敢回头,迟疑了下开口推脱道:“家中管教甚严,未必能再有出门之机。”说罢,便提步出了大堂,出了院门。
坐在柱子下的男人望着那消失不见的娇弱背影,嘴角微微翘起个温柔的弧度。
出了木门的苏安,一路小跑着离开。因为这些巷子狭长蜿蜒,又没什么人迹,实在是令她不安。
跑了一会儿后苏安累了,便粗喘着气改为步行,走了没几步她蓦地留意到地上的柳叶儿。柳叶儿上还挂着血珠儿。
这就是之前商仲泉被暗袭的地方。
鬼使深差的,苏安驻步转头。果然见远处的墙头上,高高立着一个白色的人影……
他不怕伤口再度裂开么?
微微一怔后,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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