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搬家具,还要帮我大姐姐四下里搜罗珍宝充嫁妆,都要忙的没时间睡觉了,你还怪我不去陪你划船?”
“那为什么我派去帮手的下人你不用?”
苏鸾理亏的别过头去,低声喃了句:“我怕他们是你的眼线、细作。”回头府里有半点儿风吹草动都原样的传回他耳中。
“呵——”陆锦珩无奈的笑笑,怼了句:“小人之心!”却不曾真正的动怒。
两人正说说笑笑着,苏鸾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另外一男一女的声音。
男的说:“我自己可以走。”
女的却不依他,娇娇弱弱的声音里透着坚定:“还是让妾妃扶着殿下,殿下身子尚未彻底恢复,妾妃先扶您去前面的水榭休息一会儿。”
“好吧。”
听着这对男女的对话,苏鸾不安的看向对面的陆锦珩,问道:“要不咱们走吧。”
陆锦珩极淡定的坐在石凳子上,又慢悠悠的给自己倒了杯茶,奇道:“为何?”
苏鸾听得出先前那声音是二皇子与二皇子妃,既然他们想要过来歇脚,她不想与他们碰面。
可苏鸾还未及将这心思说给陆锦珩听,便听到身后已至跟前的二皇子的声音。
“世子好雅兴,在此品茗。”
苏鸾的角度看不到二皇子李帛昭,她正欲转身先给二皇子请个安,就听见陆锦珩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二皇子才是好雅兴,身上不爽利也有心思出来赏樱。”
陆锦珩这话说的阴阳怪气,没有半点儿真正关心二皇子身体的意思,反倒似在嘲讽他走不利索。
李帛昭没有回怼,却是按耐不住气愤粗喘了几下。
气氛瞬间降至冰点,苏鸾也不敢转身看二皇子的脸,心想这时面对面只会更添尴尬。只得先将请安的事搁到一边儿,继续脊背僵直的背对着二皇子。
二皇子妃焦敏也立马看出来气氛不对,她一手搀着李帛昭,一手帮他捊胸顺气。
出言化解道:“殿下,妾妃见前面的樱花开得更艳丽一些,您若是不累,妾妃便搀着您过去看看?”
李帛昭自然不在意什么花啊草啊的,他只是在床上躺久了想出来呼吸口新鲜空气。结果没料到一出门就生了一肚子气!
可他这一肚子气不敢冲着陆锦珩发,偏偏又平复不下,便牵怒于自己的皇子妃。
就见李帛昭一双怒目转投到焦敏身上,怪罪道:“明知本皇子身体欠安,你竟怂恿本皇子拖着病体陪你来这种破地方看什么樱花!”
只诘责还不解气,李帛昭甚至出手推了正搀扶着自己的焦敏一把。
焦敏本就一心搀扶二皇子,重心不在自己这儿,被二皇子这猛地用力一推,人便朝着地上摔去。果真摔倒在了地上。
始终未敢回头的苏鸾,在听到重重的一声倒地后,跟着打了个激灵。
亏她还以为上回将二皇子背着焦敏,向皇上请命休妻之事说出来,能起点儿什么作用……
原来焦敏在外头横,在自己夫君面前却是个受气包。
见吓到了苏鸾,陆锦珩更不高兴了,催促道:“二殿下既然身子不适,还是快些回寝宫歇着吧。多吹一会儿风都于身体有害无益。”
“那世子就趁着花好在此好好品茗吧,别等过几日花都谢了,对着枯枝兴叹!”若有所指的丢了这么一句,李帛昭转身往回走去。
二皇子妃兀自从地上爬起,赶忙追上。
昨夜落雨,今日土地湿气未散,二皇子妃经这一摔衣袖和手上皆是烂泥。因此她不敢再去搀扶二皇子,只乖乖的跟在二皇子身旁。
苏鸾想着方才李帛昭的那句话,越想越不对味儿。
李帛昭那怪腔怪调儿的语气,一点儿也不似在说樱花,倒像是在暗指她。
什么叫花谢了对着枯枝兴叹?这是把她比作残花败柳了么。
苏鸾越想越生气,凭什么男人们之间的争斗,要靠踩着女眷来下对方脸面?
正游思中,苏鸾无意识的看到陆锦珩在碟子里捻起一粒花生米。接着便见他指间轻轻一弹。
苏鸾没看到那粒花生米的飞行轨迹,只听到身后二皇子的一声“哎呦!”
接着便是如先前焦敏倒地时发出的那闷重声音一样。
苏鸾依旧不敢回头,可是不回头也能想象到背后的画面。她抬头惊恐的望着陆锦珩,居然看到他薄唇微勾,笑意淡噙。
本以为二皇子会不依不饶,可不知为何二皇子起来后不声不响的就离开了。
过了一会儿苏鸾悄悄回头看,除了见不远处的泥地上一片混沌的挣扎痕迹外,已不见二皇子与焦敏的身影。
回过头来,苏鸾不由得开始好奇焦敏这个人。
焦敏知道二皇子要休她后,她不敢闹这点苏鸾是猜到的,可是苏鸾不明白焦敏为何比以前待二皇子更好了!
就从先前那些细微动作上,苏鸾觉得以前的焦敏滑没有这般细心体贴的。
是什么能让她不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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